沈今安按捺下心里的各种不安,也进了实验室。
她在研究上帮不上太多的忙,只能给简宸东打下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简宸东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激动。
沈今安以为他是找到了办法,也没有打扰他,他要什么她就递什么给他。
直到简宸东突然抬起头笑着对沈今安说:“成了。”
沈今安愣了一下,然后问:“有解药了?”
简宸东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头。
沈今安急了,“到底什么意思?”
简宸东一边快速清理刚才用过的器具,一边说:“你二哥中的病毒用亚伦的那个特效药就能解。”
这下轮到沈今安惊讶了,“这……怎么能是一样的呢?”
“我刚才也觉得太过巧合,但是我试了三次,确定效果一样。我们在复制亚伦的药时,一直觉得成分太复杂,所以进度比较慢,甚至还有些没有头绪,但是刚才分析你二哥的血样时,那些困扰我们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
这下轮到沈今安不淡定了,但是当务之急,她得先把药拿去给沈嵛用上。
之前她跟亚伦买了一批药存放在实验室里。
方执傲一直等在实验室外面,见到她出来,脸色轻松,不由问:“成了?”
沈今安点头,“亚伦的药能救二哥。”
方执傲也不耽搁时间,护着她往病房走,但还是问出了自己的怀疑:“怎么会这么巧?”
沈今安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爸,他当时腿受伤的过程,说不定有什么忽略的地方。”
方慕远和沈嵛受伤的方式不一样,但是解药却一样,当中或许真的有什么关联也说不定。
只是方慕远是在基地受的伤,沈今安作为军人家属,懂得不能随便打听他们的事情,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不知道,所以当初并没有细问方慕远受伤的经过。
但沈嵛受伤的事情本来就有些诡异,说不定这当中真的有什么关联。
沈嵛用了药后,第二天就渐渐好转起来。
方执傲也回家问了方慕远受伤的经过。
当初方慕远受,是因为爆炸,腿被碎片打到,起先并不严重。
可是后来慢慢的,伤口脓肿,人也跟着发烧。
当时还以为是基地实验室里的有毒气体导致的,眼见情况越发严重,基地条件太差,这才让方慕远回京都就医。
沈今安当时只是通过外伤判断亚伦的药或许有用,所以才找上亚伦。
她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方慕远受伤应该是意外,现在因为沈嵛受伤,让方慕远怀疑基地实验室爆炸的事情应该不寻常。
不过有关基地的事情方慕远并没有说太多,但方执傲因为这件事情又开始忙碌起来。
只是沈嵛的身体刚稳定性下来,沈崇又跟着出了麻烦。
过完年后,沈家人就打算回木红村去了。
沈今安尽管舍不得,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把他们都留在京都。
她总觉得有一条毒蛇隐藏在暗处监视着他们,她怕自己的家人留在京都会有危险。
只有回到木红村,她才能放心。
木红村这么多年就跟铁桶一样,那些人这么多次想要进村子里害人都没有成功,只要爸妈好好待在村子里,轻易是不会出事的。
所以当沈家人提出要回去的时候,沈今安并没有多留。
可是沈今安他们才把父母和弟弟还有阿梅送上火车,把沈崇送到四合院的时候,门口站了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说沈崇犯了流氓罪,要把他给带走。
沈今安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那两个公安态度很恶劣,多问一句就呵斥他们不要妨碍公务。
方执傲和沈嵛都不在,只剩沈今安一个人。
她正着急要去给方执傲打电话,朱广志来了。
见沈今安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赶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大哥被公安带走了,说是犯了流氓罪,我要去给阿敖打电话。”
“方营长刚刚出任务去了,他走之前来找我,让我来这里找你。”
沈今安停下脚步,转而上车,“那我们回家属院。”方执傲也不是没有临时要去出任务的时候,但沈今安总觉得这次有些不寻常。
朱广志跳上驾驶座,开着沈今安的车朝家属院去。
到了家属院,方慕远和丁素书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像是要出行的样子。
沈今安原本是要去跟爷爷说自己大哥的事情,见到这样,不由问:“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丁素书无奈地笑了一下,说:“你爸临时有任务,所以我们马上就得走了。”
“这么着急?爸的伤还没好全呢。”伤筋动骨一百天,方慕远的伤也就养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丁素书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军令如山。对了,你爸妈都上飞机了吧?”
“嗯,都上飞机了,等下飞机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那就好,我们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阿敖出任务去了,走得比较急,我们也来不及跟他交代什么,你和阿敖在家好好的,替我们照顾好爷爷。”
“好,我会的。”
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
丁素书抱了抱沈今安,“安安,家里除了你都是当兵的,我们总是身不由己,有时候会顾不上你,妈知道军嫂的不容易,等我和你爸退休,我们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委屈你了。”
沈今安摇摇头,在选择方执傲的时候,她就知道方家人都是什么样人,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比起别人家,她觉得不论是方执傲还是公公婆婆,他们好太多了。
并且这段时间公公婆婆对她家人的好,她也看在眼里,不仅把自己平常舍不得用的拿出来给她家人,还对她的家人有求必应。
重活一辈子,她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娘家和婆家能和睦相处,双方为了她,不仅能互相迁就,还能随和相处,她真的觉得很满足。
所以,她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