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猜测蓝玫身后有股岛国势力,却一直找不到那人到底是谁,而这个本田把自己藏得这么好,能做到这样的人应该没有多少个,往往越是不相关的事情,背后的联系就越深。”
她的这个推测依据虽然有些勉强,但目前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方执傲点点头,“行,我让人试试看。”
说完他带着沈今安去跟一些跟林氏夫妇身份相当的人打了一轮招呼。
等到晚宴结束的时候,沈今安也认识了几个香江医疗行业现在比较出色,但以后会成为大佬的人。
回到酒店房间后,沈今安洗完澡,又吃了点吴中带回来的宵夜才睡觉。
不过她察觉到吴中带宵夜回来的时候,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不由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心情这么好?”
吴中却被她的问话给问愣住了,然后面色可疑地红了起来。
沈今安感觉不对劲,想要追问,吴中却跑了。
吃完宵夜,就上了床打算睡觉。
可是等洗漱好的方执傲在她身边躺下的时候,沈今安却突然像诈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很少有这样一惊一乍的情况,方执傲都有些被她给吓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今安抓着方执傲的手,“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方执傲见她真的没事,无奈地松了口气,“你想起谁来了?”
“蓝玫的哥哥!”
蓝海钧、蓝海铭、蓝海钦?
“蓝玫哪个哥哥?”
“不是,不是蓝玫的哥哥。”
一会说是蓝玫的哥哥,一会又说不是蓝玫的哥哥。
方执傲不放心地把手探到她额头上,“你发烧了?”
温度正常啊。
沈今安把他放在额头上的手拉下来,“我没病,我说的蓝玫的哥哥不是姓蓝的那几个。”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方执傲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信息。
“她在乡下长大的那个哥哥,顾玫的养父母不仅收养了蓝玫一个孩子,还收养了一个男孩,比蓝玫年纪大。”
她自从跟方执傲说把本田跟蓝玫联系到一起后,就一直在想着蓝玫身边有可能出现的跟本田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本田既然是华国环境长大的,还跟蓝玫有关系,那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沈今安想了一个晚上,把蓝玫到了蓝家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想了一遍,都没有想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所以只能去想蓝玫来蓝家之前的事情了。
她对蓝玫到蓝家之前的情况了解的有限,只记得蓝玫的养父也收养了一个男孩,算算年纪,正好跟本田差不多。
方执傲带伞扶着沈今安重新躺下的动作一顿。
自从蓝玫被列入怀疑对象后,他们对她身边的人全都做了调查,当然包括她回到蓝家之前的情况也做了一番详细的调查。
所以他是知道蓝玫在乡下有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的。
那个人叫顾峰。
可是在蓝玫回到蓝家后,这个顾峰就消失不见了。
他没在村里开介绍信,村支书说他是考上了大学去外面上学了,还以为是镇上或者是学校给他开了介绍信,所以才没有找他开。
但是方执傲让人到镇上、学校、甚至是县里、省城都查遍了,再没有查到顾峰的任何资料。
顾峰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一点活动痕迹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要么人不知道死在了哪个角落,要么就是栖身到深山老林里不跟外人打交道了。
现在被沈今安突然这么提起来,他不禁往这方面去想。
越想,越觉得这个顾峰应该是换了一个身份,否则在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的情况下,他们铺天盖地地找了那么久,不可能找不到任何线索。
方执傲让沈今安先休息,自己出去了一趟。
第二天早上,沈今安在酒店的餐厅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今天的报纸头条报道的是安德鲁在香江被岛国人残害的消息。
安德鲁这米国商人的身份虽然比不上威尔逊,但他身为米国人,死了就不可能是小事。
方执傲既然要做实是岛国人杀死的安德鲁,就不可能空口无凭。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他直接从枪支子弹型号上给岛国人定罪。
并且,还顺便利用了一番那批“消失的”标本,说安德鲁抢了岛国人偷偷从华国运走的标本,因此遭到岛国人报复。
报纸上还强调,那批标本是岛国人在华国犯下累累罪行的那段时间用华国活人做的标本,不仅有强壮的华国青年,还有不少老弱病残,标本不仅是人体,还有单独从活人身上切割下来的各种器官,总之,把岛国人的残忍描述得十恶不赦。
因此,沈今安在餐厅里吃早餐的时候,听到不少看了这篇头条的人都在骂岛国人没有人性,其中还有不少欧洲面孔人也在跟着骂。
文章不仅暗示那批标本已经被安德鲁偷偷运走了,还把华国树立成了受害者的形象。
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时间,岛国应该会被国际政客好好讨伐一番。
坐在沈今安对面吃早餐的吴中也在看这篇文章。
但是看着看着,他突然抬头问沈今安,“安安姐,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沈今安喝了口牛奶,“哦?你是哪里看出来是我写的?”
“你每次骂岛国人都不重样,而且你发表的每篇文章我都看过,就是你的风格。”
方执傲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也很认同这话,沈今安脑袋里的词库很丰富,她要是骂同一个人,从来不会用之前用过的词。
并且她的文章每次都能引人深思,尤其是之前在京都关于女性觉醒的那些文章,连他这种粗人看了都觉得很有新意,还悄悄背了下来。
今天报纸上的这篇文章是他让霍运漕帮忙送到报社的,竟然一点都没有改就按照原文发表了,可见沈今安对国际情势的了解,跟他这个一直在前线的人相比,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