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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民国小脚女人奋斗记 > 第229章 宁家人到达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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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的事,刚过去两天,陈紫笙就宣布,她父亲给她请了位女家庭教师。

“黄老师的父亲曾是第一批留学生,可惜早早就没了,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在家族的安排下,嫁给了若颐的族叔张重边。可惜张重边是个吃喝嫖赌,捧歌妓,抽大烟,养姨奶奶的东西!”

“黄老师前几年受不了张重边,陪小姑子跑到欧洲去留学了,今年刚回来。”

宁惠敏好奇道:“她男人都那样了,她还回来干什么?离婚吗?”

陈紫笙:“哪儿啊!她是回来挽救自己婚姻的!年初的时候,张重边抽大烟过量,差点死了,他保证痛改前非,戒掉大烟,也不再养姨太太。黄老师和他有一个七岁的女儿,一个五岁的儿子,为了俩孩子,黄老师还是愿意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宁惠敏冷笑,“戒大烟?这笑话也能当真?我不信那人能戒掉!”

陈紫笙:“有一句谚语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黄老师那么优秀,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我相信张重边为了家庭,为了他们,会戒掉的。”

宁惠敏:“那咱们打个赌?”

陈紫笙:“行啊!我赌他能戒掉。”

宁惠敏:“我赌他戒不掉!一百块大洋,怎么样?”

陈紫笙重重点了下头,“行!”

上海与苏省交界处。

眼看就快要到上海了,但宁家人却无以为继,钱和粮食都没有了,本来就瘦弱的身体,被饿了一天,宁福宗受不住了,在傍晚休息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他偷偷跟三儿子商议一番。

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对大太太道:“你随我去西边挑些野菜吧!”

大太太坐在石头上,揉着脚腕道:“我的脚太疼了,让老三陪你去吧!”

宁福宗继续找借口说服她,“他哪里认识野菜,咱们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米都多,见识必是比他们足的,万一他挖了有毒的野菜,咱们不就危险了?”

大太太唉声叹息几声,忍着脚上的剧痛,一步一步跟在宁福宗身后,向西边的荒地挪去。

等俩人带着野菜回来的时候,一向乖巧懂事,不会乱跑的宁惠贤不见了。

“惠贤呢?老三!惠贤呢?”宁安上看一眼宁福宗,不说话。

大太太手里的野菜掉到了地上,她找准最小的宁安礼,劈头盖脸的打上去,“快说!你五姐姐去哪里了?不说,我就打死你个小娘养的。”

宁安礼刻在骨子里的嫡庶之分,让他不敢跑,他弯腰抱头,不停的辩解道:“不是我,是三哥,三哥把五姐姐卖了。”

“啪——”大太太狠狠的给了宁安上一记耳光,“你怎么……?你怎么敢……?”

宁安上本想反驳,可想到在上海的大哥宁安世,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默默承受着大太太的打骂。

“够了!卖掉惠贤是我的主意!老三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宁福宗喝止道。

“老爷!为什么啊!眼看就要到上海了。”大太太曲腿跪在宁福宗面前,痛哭流涕。

宁福宗:“为了让大家都活着!”

“到了上海又能如何?咱们没有钱买吃的,照样会饿死。”宁福宗苦着脸道。

大太太:“安世在上海,他有钱,咱们可以投奔他啊!”

宁福宗:“上海那么大,咱们怎么可能短时间找到他?但人不吃饭是要饿死的!”

大太太顾不得还有小辈在,卷起裤腿,露出一个绑在大腿内侧的大黄鱼来,“我有钱,快去把惠贤赎回来,快去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在有钱买粮食的情况下,宁福宗还是不想卖掉自己的嫡女的,他一把抢过金条,扔给宁安上,“快去,把你妹妹赎回来。”

跟着宁安上回来的宁惠贤沉默了许多,大太太问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只呆呆的摇了两下头,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想的,她搂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哭了半宿。

因为宁惠贤被卖一事,大太太与宁福宗冷战了两天,直到他们赶到上海,气氛才有所缓和。

受了那么大的罪,才终于到了上海,宁家几人喜极而泣,宁福宗和大太太抱头痛哭一场,之前的恩怨也就不计较了,毕竟两人之间还有儿子,儿子是最重要的。

这辈子赶到上海的人,少了宁惠敏和宁安世,多了个宁安上。

可能是老大宁安世不在身边,这次路上,宁福宗对宁安上多有器重,不惜花重金给他请医问药,终是改变了命运。

“父亲!快看那边有安置棚。”宁安上指着前方喊道。

7月中旬的时候,中西女中的学生,在连绵小雨中,送走了恐怖的期末考试,迎来了盼望已久的暑假。

“哎呀!惠敏你做的这个雨衣真是帮了大忙了,我爸爸非常喜欢,我能从店里拿点货吗?”陈紫笙笑嘻嘻的问。

宁惠敏一边忙活着手中的打版工作,一边点头,“行啊!不过你得付钱,不然咱们店里的账目就乱了。”

陈紫笙撇嘴,“那跟不跟你说,不都一样吗?”

宁惠敏:“你可以走员工福利,我给你开个打七成的条子,怎么样?”

陈紫笙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行吧!省下一点是一点。”

宁惠敏纳闷道:“怎么?你最近很缺钱吗?”

陈紫笙郁闷道:“最近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咱们能不能提前发次分红?”

宁惠敏惊奇的看着她,“你的钱竟然不够用,你都干什么了?”

陈紫笙:“我之前的分红,大部分都给父母和兄弟姐妹买了东西了,只给自己留了一小部分。”

“最近又是帮助难民,又是资助学生的,我……”

宁惠敏打断她,“你资助哪儿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

陈紫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黄老师的族弟,他家道中落,但自己非常争气,考上了震旦大学。你不知道他多可怜呢!每天午饭只有一个馒头,我刚开始说资助他,他还拒绝我了呢!一看就是一个有志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