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个女人睡在你身旁,而且穿的比较暴露,你拿个大顶的话能看见她胸罩下边缘的蕾丝,但是,你却不能碰她,你会有什么感受?
答案很简单,就像你身边多了一个火炉,炙烤的你浑身难受、痛痒难耐,恨不得扒了自己或扒了对方。
灯早就关了,奈何今晚的月亮给足了面子。
“还能忍住吗?”
嗯?
“我以为你睡着了!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三公主优美的背部线条,勾勒出我滔天巨浪的欲望之海,但表面上我还是要风平浪静。
“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我挖了挖耳朵,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大晚上风花雪夜孤男寡女的,除了为爱鼓掌和睡觉还能干什么?
我舔了舔嘴唇,“除了赤裸裸的身体和深邃的思想,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做筹码。”
“我还不如你,我只有……赤裸裸的身体。”
三公主翻过身,与我面对面。
我明显地咽了口唾沫,这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的,我愿意把储存在体内所有的精力和体力奉献给你,不要客气,都拿走吧!
三公主又要命地凑了过来,她的喘息声近在咫尺,甚至吹在了我的脸上,我把双手藏在被子里,紧紧抓住一角。
是的,我很紧张,我好久没碰女人了,我担心自己还没开始就一泻千里的结束。
晚饭的时候是该把那碗带枸杞的鸡汤给喝了的。
三公主朝我吐了口气,薄荷的香气迎面而来……啊!让我死吧,或者让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烫,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要……嗯!不能说出来,太低俗了。
我运了口气,“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我想听听土地公和今晚来找上门的那个女人的故事。”
“英子?”
“对!”
“你知道她叫英子还说的拐弯抹角,我以后如果写回忆录,你这种表达容易造成语句不顺的。”
嗯,我考虑的真长远、周到!
三公主睫毛弯弯,眉毛像两条毛毛虫,她故意用嗲嗲的腔调问我,“人家等不及了,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说完,还捏了我大腿一下。
好险,我暗中一惊,差点碰到不该碰的东西。
我想退避三舍,可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三公主刚才的嗲彻底让我瘫痪了,我失去了所有的骨头,像一摊肉酱。
“你想听听土地公哭长城般的爱情故事?”
三公主点点头,故意将被子往下一扯,我知道,这是诱敌深入的一步。
讲别人的故事,泡自己的妞,何乐不为?
说实话,对于土地公和英子的事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花前月下、相思成病我哪里知晓。
可没关系,只要我心中有一个大纲,我就能胡诌出一场撼天动地、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毕竟,咱是写网文的……嗯!这是说哪儿去了,毕竟咱是私家侦探,见多识广!
我清了清嗓子,今晚能不能拿下三公主,就看自己这张嘴了。
“你要不去喝杯水?”
我摇摇头,我是不能站起来的,骨头是恢复过来又变硬了,但不该硬的地方也硬了,这要是出了被子,岂不原形毕露。
我一咂么嘴,做出说来话长的样式。
“嗯……土地公和英子属于青梅竹马,两个人从小便认识,后来大便样……大变样!”
好久没听郭德纲的相声了,怎么还耳聋目染了呢!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添油加醋、指鹿为马讲述了土地公和英子的爱情,说到深处,我他妈都要被自己编的瞎话给感动哭了。
“出事那晚毫无征兆,英子和土地公打算去看一场电影,英子提前半小时出门,一只乌鸦一直盘旋在她头顶,为什么说知识改变命运,乌鸦盘顶这是不祥之兆啊,如果英子懂得这个普世真理,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了;那是一辆吉普车,由东向西,司机喝了一瓶的威士忌,听说喝酒前他还没吃饭,众所周知,空腹喝酒是致命的一种坏习惯,我就没有这种毛病;突然天降大雨,英子的车被吉普车撞向了路边的大树,倒在血泊之中,等土地公赶来时,英子尚存一丝气息,土地公泪流满面、咆哮痛哭,英子抚摸着他,以柔克刚,土地公说: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英子安慰他:一个破碎的我怎么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你不能怪我,不能因为我过分爱你而恨我!土地公说:感谢上苍!英子说等来世,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土地公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我擦了擦眼角,“真他妈感人!”
琼瑶阿姨的电视剧真没白看,谢谢琼瑶阿姨!
三公主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我丰富的面部表情,也不好意思多多打探,她触景生情,长叹一声,“唉!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临啊!”
“是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要活在当下,只是可怜了我的朋友!”
说完,伴随着啜泣声,我一头扎进三公主的怀里,很柔很柔,甚至还有一点此起彼伏的颠簸感。
我承认,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要感谢一个人!
谢谢你,土地公!
“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土地公西装革履,递给我一颗烟。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你他娘的头发和鸡窝似的,我又不瞎!”
我拿手机屏一照,和雷震子差不多。
“特殊体位!”
我为自己辩解,哪好意思说除了拱在人家怀里待了半天,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因为三公主说,要对她负责,要娶了她。
你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睡觉和娶妻生子有什么必然联系,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怎么还动不动就以身相许呢!
还外国留学的大海龟呢,远不如我这个思想解放的小土鳖!
唉!也算知足了,现在想想,鼻尖都有一股奶香味!
我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才七点。
“你是不是一宿没睡?”
我转头问土地公。
“睡不着,每次见到她,我都觉得自己又要初恋了,沾沾自喜、骄傲满足!”
“行了,别撒狗粮了,老公狗还睡觉呢!既然难得起这么早,英子又约在十点,不如我们干点正事。”
“正事?今天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看着土地公见色忘义的迷糊样,我想起一句歌词: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我囧了囧鼻子,“你觉得我们去趟肯德基如何?”
“干什么?”
“找店长。”
“干什么?”
“问她点事。”
“什么事?”
“你死不死!”
半小时后,我和土地公坐在了肯德基的餐桌上,当然,就在我俩偷偷摸摸要出门的时候,还是撞见了跑步回来的三公主,女人香汗淋漓的时候最是可爱迷人,我深呼一口气,“清晨的空气真好!”
早餐要吃清淡些,我给土地公要了份鸡蛋汤、炸薯条,给自己和三公主要了一份全家桶,因为这样鸡蛋汤和薯条就能免费送了,这样也可以给土地公省一点钱。
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要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哪怕对方是花钱不眨眼的亿万富翁。
三五分钟,我看见心机姑娘端着餐,迈着她轻佻的步伐向我们走来,她摆动的幅度再大一些,土地公的那碗鸡蛋汤很可能就晃出来,没错的,这种女人一般可以算计到走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的程度,加上有几分姿色,爱勾搭的特质……很客气地说,这就是典型的狐狸精啊!
唉!可惜大唐和尚不是我啊,大唐和尚在店里坐不住,转身去了车里,这个心急气躁、心神不宁啊!
心机姑娘灿烂一笑,我会意的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漂亮女人坐在一块难免争风吃醋、暗中斗狠,我分明看到三公主将自己胸前的拉链往下拉了五公分。
心机姑娘风轻云淡、不露声色,只是将腰挺的直直的,眼光时不时投向店外土地公的大奔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要是夏天就好了!
我给三公主一根炸鸡腿,提醒她,“这位是我们的线人,翻译的时候不能带有色眼镜。”
三公主淡然一笑,咬了一口鸡腿,嚼都没嚼咽了下去。
还没容我喝口汤,装模作样一番,心机姑娘率先开了口。
“她问你能代表他吗?”
三公主指了指车上。
我点点头,这样的女人要么图钱要么图势,等价交换的话,她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于土地公而言小事一桩。
“她想连蹦三级,做大区经理。”
三公主的表情充满了鄙视,真是没必要,知识是资本,金钱是资本,投机取巧和姿色也是资本的一部分,有道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我用薯条蘸了蘸番茄酱,“我们能得到什么呢?”
三公主开始了同声传译。
“我可以接近他,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但有一双眼睛和耳朵在他身边,总会有惊喜发生。”
“你昨天说他是你的老顾客,你们认识多久了?”
“准确说,他追求我半年了,这期间我一直没点头答应,但我也没明确拒绝过他。”
“你这样吊着他是因为他能满足你一部分的虚荣心吧,比如昨天下班你手上那个普拉达的包包。”
“你情我愿的事,无可厚非吧!”
“对,所以,昨天遇见我和我的朋友,你经过短暂的权衡决定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
心机姑娘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对于你朋友那样的大人物来说,他不会知道小人物的悲哀!”
“好,言归正传,简单介绍一下那个保安吧!”
“保安?”
心机姑娘好像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哦,对,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有一辆不错的车,出手大方,住的地方还不错,我很难将他和保安联系起来。”
这的确是个奇怪的问题,再想想另一个光头保安,精神面貌和他拮据的生活相得益彰。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心机姑娘摇摇头,“我还没见过,我在他家转了一圈发现有女人的衣服,他说是他姐姐的,她出去度假了,还没回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头无脑!”
心机姑娘对小保安盖棺定论。
“他看上去像个移民。”
“没错,是从新加坡过来的,来日本六年了。”
新加坡?我好像对这个城市有点别的印象……玲子是不是也来自新加坡?
我将最后一根鸡翅扔在餐盘里,“还有其他……”
“大概只有这些了。”
我舔了舔手指头,伸出右手,“今天有一封推荐信将出现在肯德基总经理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