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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今天被钟掌柜吓到的不轻,没想到现在也被吓一跳,在一旁的纪小姐手里的剑握紧了一些。

好在湘洁去准备晚饭,没有听见冯小姐说的话。

“我听钟世伯说了,你现在在众生教有一定的地位,可以依靠众生教对抗三河郡太守。”

她短短的一句话,却给我许多信息。

她是被一个姓钟的长辈推到我这边,姓钟,还是冯小姐的世伯,那就是曾经的富商,现在的杂货铺钟掌柜。

这老头……

然后就是他们想依靠我背后的众生教对抗一位太守?是不是太天真了,众生教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先跟我过来。”

我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间里面,并且关上了门,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这里隔墙有耳。

如果让别人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特别是冯小姐,如果她将我和纪小姐在塔顶上说过的那些话传扬出去,恐怕我将会面临被众生教清理掉的命运。

我把她的手放下,看着她有些害羞导致的脸红:“冯小姐,其实你嫁给一个傻子肯定比我好百倍不止,你应该没必要这样吧。”

“他们只是想要我们家的财富,之前的成世伯就是这样落魄的,他那女儿被他们随便找一个借口杀死,还被抄了满门。

后来钟世伯也遭遇一样的情况,他拒不同意,最后他一家都被一群穿着官府衣服的土匪屠杀,还特意留下钟世伯一命。

那些官员为了钱财无所不用其极,自古民不与官斗,商就更不能与其交恶。”

“可你们怎么知道众生教可以对抗他们?他们在朝廷有更高级的官员?”

“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众生教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们实在没办法就只有杀了三河郡郡守,对付恶人就要找比他们更恶的恶人。”

这点我是同意的,那些官员就是欺软怕硬,那群众生教就是不择手段的人。

“这事是你父亲说的?”

“是钟世伯和父亲商讨出来的方案,我自然也是没有意见。

我们会全力帮你坐上众生教更高的位置,比如析县的统领,甚至在阳州的众生教管事人。

而且世伯说服了父亲,只要你需要,冯府的财产你可以全权使用,世伯说这是投资。”

这理由的是有些合理,不过总感觉钟掌柜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对我能成就一方事业有着一定的把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

“那也不一定要和我结婚,你们可以直接投靠众生教,或者我们以合作者的关系相互帮忙。”

“不,众生教的交易虽然很好,可他们一点也不比官府好,有你作为中间桥梁,他们会收敛一点。”

“我想和你的父亲确认一下。”

“那就走吧。”

冯府

冯老爷坐在上方的主位,我品尝了冯府里昂贵的茶水。

“冯老爷,你真的要这样做?”

“那是自然,如果公子你看见很多前车之鉴,我想你也会走上这条路。”

“那应该有很多比我合适的人选。”

造反,这不是简单的事,一些将军,一些官员,甚至是一些众生教主事,都要比我好,舍近求远可不是一个商人会选择。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相信老钟的眼光,我也相信我女儿的眼光,这些理由就已经足够。”

冯老爷比起上一次的精神状态有些萎靡,整个人也变得苍老很多。

看来这半个月不像冯小姐说的那么轻松,我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就像被人推着走。

我明显感觉到后背有一个人想要把我推上众生教的高位,这点可以从统领和老赵的表现看得出。

可我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这让我的脑袋上总是悬着一把剑,现在冯老爷简直就是白给我,来的太简单总是让我怀疑。

不过已经送上门来,不用那就亏大了,可以相信但要保持一定的戒心。

“那能不能把形势换一下,你认我为义子。”

“你要知道,义子肯定没有女婿亲,少了我女儿我们之间的信任也会少许多,许多事就不好操作。”

“好,那就这样吧。”

“那就三天后举办婚礼。”

“这么急?”

“不急不行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唉,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得到冯府的家产和一个美娇娘,我赚大发了。

我回到钟掌柜的杂货铺里,看见一群人在铺子后院忙活,应该是在准备尝试烧制琉璃。

我向他询问联系统领的方式,他没有隐瞒,他是有渠道联系到统领,可也是通过一个酒楼的掌柜传递情报。

钟掌柜曾经偷偷派人监视那酒楼的人,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不知道统领的明面上是谁,这个统领非常神秘。

我让钟掌柜使用酒楼的那条线给统领传递信息,信息的内容就是之前救了冯小姐。

冯小姐因此对我倾心,执意要下嫁给我,在冯小姐的威逼下,冯老爷也被迫接受,并且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在这三天里,所有析县的人都很震惊,没有人会想到冯小姐会嫁给我。

一些小姐都是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也有极少数对此气氛不解。

许多的书生和贵族富商子弟愤焖不已,看我的眼光也各有不同,有愤慨、有羡慕、有不解、有惋惜……

冯老爷,不,岳父是真的豪横,直接在城西的一套庄园给我,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冯老爷给冯小姐的嫁妆太多了。

如果我还住在那间小院,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他给我的庄园原本是有些仆人,但他把这些仆人全部收回去,让我自己去购买和雇佣仆人,我知道他是在避嫌,怕我认为他在我身边安插耳目。

不过与冯小姐陪嫁的丫鬟足有二十人,姿色也都还不错。

我推开了冯小姐的门,她穿着大红婚服——我也是,她静静坐在那里,红盖头在她的头上。

我们之前已经拜堂,因为冯员外的原因,来的客人很多,我为了应付他们花了很多时间。

我准备将她的红盖头揭开,这时候听见她说:“等等。”

我疑惑,我不是怕她悔婚,要悔她早悔了,不必等到这无法改变的一刻。

“怎么了?”我温柔的问她。

“有一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不想瞒着你。”

“你说。”

“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是皇帝。”

我的像被一道惊雷从头劈到脚底,被劈得外焦里也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