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没有反应,他知道,张烨的这些话不过是对他的一种挑衅,目的是让他陷入无尽的困境和迷茫中。但此刻,杨光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操控的傀儡。他知道自己必须脱离这场局面,必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别再看我了。”杨光甩了甩头,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准备离开这片战场。他的内心并没有彻底平静,反而充满了愈发浓烈的焦虑和不安。那些让他无比痛苦的记忆,那些沉默的眼神,那些如同枷锁般的束缚,在脑海里不断翻涌。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答案,找到一切的源头。否则,他将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
回到学校的路上,杨光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入未知的深渊。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那场与地兽的战斗让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量,但他却感到自己并没有真正获得解脱。那份被束缚多年的感觉,依旧如影随形。
“我不能再忍了。”他低声喃喃自语,双眼透过铠甲的缝隙注视着前方,目光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坚决。他必须找到那些隐藏在深处的真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不再让别人决定他的命运。
学校的气氛依旧如常,走廊里充满了同学们的喧嚣与欢声笑语,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杨光的异样。他走进自己曾经熟悉的教室,空气中弥漫着几分淡淡的灰尘味,桌椅依旧排列得整整齐齐。站在讲台旁边,他的心中浮现出一丝熟悉的空虚感。
曾经这里是他拼命努力的地方,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他无法逃避的牢笼。桌上散落着几本课本,几张作业纸,杨光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平凡的东西中,或许隐藏着什么线索。
他轻轻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伸手翻开桌上的资料。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几张数学试卷和一些已经完成的作业。然而,在这些资料的下面,他忽然发现了一份不属于他的文件。那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些看起来毫无意义的数字和符号。
杨光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了那张纸。那些数字和符号似乎并不普通,仿佛隐藏着某种深意。他低头仔细看去,眉头紧皱,心中却渐渐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些符号……他在之前的实验室里似乎见过。
“这是什么?”杨光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几乎被自己的心跳声压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又无法忽视那份强烈的直觉。那张纸上的符号,正是他曾在那个秘密实验室里看到的,和那些被神秘力量封存的记忆息息相关。
“难道这就是线索?”杨光心中有一丝曙光,他将纸条紧紧攥在手中,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这是我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
杨光的脑海中闪过那个实验室的画面,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神秘的仪器和那些令他无法理解的实验。每一次的痛苦,每一次的挣扎,似乎都在为这个时刻铺路。那一切,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知道,张烨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加复杂的故事。而他,已经无法回头。
他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随后迅速离开了教室。此时,学校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仿佛在提醒他,时间已经不多。
杨光一边快速地走出校园,一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份从桌面发现的纸条,像是一颗无形的炸弹在他心中炸开,激起了深层的恐惧与焦虑。那些符号,他无法忽视,无法理解,但却深深地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某个记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靠近,逼近他一切的隐秘。
每走一步,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加急促,似乎是体内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向他发出警告。就在那份纸条的触感与奇异符号不断侵蚀着他的思维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仿佛那种无形的压力已经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杨光喃喃自语,脚步变得有些踉跄。他停了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试图恢复自己的呼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心跳急促而沉重,几乎要将他吞噬。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脑袋一阵阵的晕眩感让他感到仿佛整个世界在旋转。
“我不行了吗?”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这股莫名的虚弱感来得如此猛烈,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虽然意识告诉他,不可能就这么倒下,但他的身体却在抗议,仿佛一切都超出了承受的极限。
他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尽管胸口的压迫感更为明显,但他没有放弃。无论如何,他必须找到答案,他必须弄清楚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杨光用力握了握拳,试图用这股痛感来驱散头脑中的混乱。这种虚弱感,似乎比任何敌人都要致命,因为它来自自己内心的深处。他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糟,肌肉的酸痛、关节的僵硬,还有那股似乎无法摆脱的窒息感,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一点点地将他笼罩。
“冷静,冷静……”他告诉自己,尽管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但他还是一步步地迈向前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做斗争。每一步都重得仿佛是拖着沉重的铁链,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撑到目的地。
但在他行走的过程中,他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张烨。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那个似乎总是与一切背后阴谋纠缠不清的人。杨光不知道张烨究竟想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行动都无法脱离这个男人的操控。张烨的冷笑、他那不屑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杨光——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
“我……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杨光低声道,他停下了脚步,双手扶住一根铁栏杆,心中的那股屈辱感再次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