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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安慰着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道:“副校尉会错意了,我知晓你们的实力。”

“你们怕人惦记,所以故意藏拙,这是宋驰的策略。”

“但是今年的试炼,你们无需再忍耐。”

说罢赵应和其他将士立即道:“定不负了家主所望!”

姜竹颔首道:“去忙吧。”

看着姜府内没有任何损失,死的尸体只有叶家的伪军,

姜府的人都从惊魂中缓过神来。

都是些年纪小的,在家中学堂的弟弟妹妹们大着胆子,

围到姜竹的身前。都小声行礼道:“拜见家主!”

姜竹看着他们怯声怯气的模样,

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最近学堂为你们新招了老师。”

“可有好好做功课。”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有!”

见姜竹没有那么严厉忙围到她身边叫道:“家主你方才好厉害哦!”

“我们好久没有如此硬气过了。”

说罢,周围的小孩子们都神情激动的附和着。

姜竹俯下身子,一一摸了摸他们的头,

他们当中稍微大一点的都是庶出不受宠的孩子们,

姜道衍任家主的时候只注重嫡出的,

姜氏的学堂荒废多年,姜家的孩子出去只会被别人欺负。

姜竹索性重新兴办了学堂,教他们识字学习。

她道:“好了,现在没事了,去习晚课吧。”

“嗯!”

他们一个个的重重的点着脑袋。

看着他们结伴而行去学堂,且朝气蓬勃的背影时,

姜竹一时间颇为欣慰的看着他们。

孩子们的教育是万万都省不得的。

忽地听到后面疯疯癫癫跑出来的姜道衍时,

姜竹顿时压下嘴角,看着他道:“人已走了,父亲慌什么!”

姜道衍看着地上只有叶家人的尸体时一愣。

和全身而退的姜竹,他顿时泄了气。

不知道说什么,又疯疯癫癫的跑了回去。

叶司被带走的第二日,

先是沈明礼在皇帝面前提了地宫的事情,

随后,辛承便带着证据去状告叶司一家。

一时间将叶家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朝廷震怒,前些日子还大肆宣扬地宫盛宴的叶氏,

一瞬间被查抄,

看着叶家就在一夜之间倒塌,

邸报上的罪行罄竹难书,传遍整个齐渊。

而这一切就在叶司在姜府闹完事情后接二连三的牵扯了出来。

整个叶家人除了叶贵妃,其他人无一幸免,

大街小巷贴满了布告。

薰风自南而至,随着盛夏而来的是叶家满门抄斩的好消息。

可惜的是叶凉蝉被皇帝列在了逃犯之首。

午后问斩,皇帝观刑,

观刑场的人太多了,整条街道连着楼阁的栏杆处都挤着人,

姜竹知道叶凉蝉不可能不去,便挑了个隐蔽的地方,

姜竹死死的扣着叶凉蝉的手,

二人穿了男装,叶凉蝉依旧粘了满脸的胡子,

姜竹直接将脸涂得脏脏的,活像个流浪汉,

她死死的扣着叶凉蝉的手,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毕竟今天刑场上皇帝也在,只见叶凉蝉的手微微的发抖,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钥匙语气平平淡淡:“真想亲手杀了他们!”

她们听着太监宣告着叶家的一桩桩罪行,

到最后都没有谋杀亲兄弟的那一条,悲伤浸透她的整个眼眸,

姜竹心疼的看着她道:“宫里还有个手段更高的叶贵妃。”

“伯父的事情她是主谋。”

叶凉蝉垂眸颔首:“是啊,这事还没完呢”

随后她忽地反手射出一支袖针来,

袖针极细,径直射到叶司的眼前,注意到反着光的袖针,

叶司忽地整个身子一震,

他抬眸便和人群中的叶凉蝉的眼神对上,

还有叶炫等叶家家族的男人皆顺着视线看去。

叶凉蝉单手撕掉了胡须,抬手做出打招呼的姿势,

嘴角扯出一个温润却瘆人的笑意来,

叶司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和自己的兄长五分像的脸,

整个人当即大吼一声:“叶!”

本意是想要揭发叶凉蝉,

但随着被丢下的令牌,和挥下的大刀,

叶司瞳孔皱缩,绝望的死去。

姜竹被叶凉蝉的动作吓得,当即就要带她离开,

毕竟梵云那小子就立在皇帝的边上,

随着斩首完毕,众人皆欢呼庆祝,趁着混乱,

姜竹想要带叶凉蝉离开,却见此人站在原地,死活都拉不动。

她心一惊,顺着叶凉蝉的视线看过去,

便看到皇帝身侧的梵云,梵云穿着松垮素净的服饰,

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叶凉蝉。

隔得太远瞧不见他的情绪,姜竹顿时遍体生寒,在皇帝面前抓到叶凉蝉,

就是亲手送她去死。

可是梵云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的盯着许久不见的她,

姜竹微微松了口气,拉了拉叶凉蝉道:“快些离开这里!”

再次重逢时她的内心是震撼的,看着和自己混迹鬼市,摸爬滚打出来的小子,

如今却一副超脱俗世,清心寡欲的模样。

高高在上的站在皇帝身边,叶凉蝉忙避开了他的眼眸。

其实不敢面对,一直躲避的从来都是她,

她恍惚的跟上姜竹,

抬手抹去了那滴不知为谁而掉的眼泪。

姜竹带着叶凉蝉去了敬伯候府,

叶凉蝉最近就是被安置在此处,

谢煜乔早早的在门口候着,看到灰头土脸的姜竹时,

他顿时微微一笑,见旁边兴致不高的叶凉蝉时。

谢煜乔压下他勾起来的嘴角,他吩咐别人带着叶凉蝉下去休息。

直到叶凉蝉下去时,谢煜乔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夸道:“姜小姐伪装的手法当真高超。”

说罢,便拿出手帕轻轻的帮姜竹擦灰灰的脸。

但手帕并没有什么用,姜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让世子见笑了。”

谢煜乔摆正了她的身子道:“姜小姐的称呼总是如此的生疏。”

姜竹她微微一愣,这不是谢煜乔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了。

姜竹又一次回避,对他讲述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今天当真凶险!”

“梵云发现了凉蝉,但是他并未揭穿凉蝉。”

看着姜竹心有余悸的模样,谢煜乔虽然不感兴趣,

但还是配合道:“竟有此事!”

姜竹看着谢煜乔郑重的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