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赏功宴,却因沈卿言的到来,整个场皇宫内一片凝重!
众人皆知晓皇太子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突然带人去齐州,剿匪平定作乱帮派!
御书房参沈卿言渎职的折子堆成山,关键皇帝一副不见喜怒的模样,让朝臣们不敢说话!
今日排的座位也很讲究,姜竹被宫人领到沈卿言身边时。
她和沈卿言眼神打过招呼后,便神色淡然的坐下,
目光掠过皇帝身侧的谢煜乔,冷着眸子,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姜家主此番和太子殿下也是过命的交情!”
“恭喜姜家主!”
姜竹回头见说话之人正是容家主,容昭拱手对着她作揖!
“容家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殿下乃是我们齐渊储君,都是为皇上效力。
“这都是我们臣子该做的!”
容昭笑着冷哼一声,心下知道,果真是个会拉扯的狐狸!
她端起苦涩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姜家主所言及时,只是这几日家中耽搁了许多!”
姜竹喝着茶水的手一顿,听着容昭继续说道:“您前些日子看上城郊外南面的地皮。”
“老人家性子急,这是找您交易,不见人,只好便宜我了!”
容昭分明只是说话,没有动作,偏偏姜竹觉得肉疼。
城郊南的地,五年后因为南市扩建而繁华,谈事的老人家,也就是那地皮的主人,
明明说这个月十五交地契!这距离十五还有一段时日,
看来是容昭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不过这档子事情太常见,
但对于不守信的行为,姜竹着实说不上来高兴!
姜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老人家说,这月只有十五日合时宜!”
“其他日子晦气。”
说着姜竹举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容昭轻轻挂起一抹笑警告道:“姜家主这是生气了?”
“不过我呢也奉劝姜家主,看清楚自己有没有战队的资格!”
容昭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姜竹身边,径直去了沈明礼那里!
姜竹眼睫微动,她放下酒,虽说是谢煜乔的庆功宴,但朝官携家眷出席,
皇帝赏赐结束后便以头疼为由头出去了。
姜竹没看到沈合玉的身影,按理来讲她作为长公主必然不会缺席。
“姜竹!”
沈静思挡在姜竹跟前,她本神色匆匆,见到姜竹时平静了一瞬,
随后问道:“姜家主此行辛苦了!”
姜竹纳闷的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话要讲!”
“母妃传话,命你去祈宫见她!”
“有劳公主传话,剿匪不易,舟车劳顿!”
“娘娘若是有事的话,改日再说!”
沈静思没想到姜竹会拒绝,她回头看了眼宫殿中满脸的阴霾的沈明礼。
“姜竹,你这是要抗旨?”
“此乃密诏,你还不懂吗!”
密诏?皇帝找她的?姜竹看着沈静思半信半疑!
又听她催促道:“莫要误了时辰,父皇该等着急了!”
姜竹颔首跟着沈静思去了祈宫,灯火通明的宫灯,姜竹站在宫门外,
等待着召见,只听里头的太监弯着腰,不似那日递请帖般的高傲,极尽谄媚的模样,
做出请的姿势:“姜家主,娘娘在宫中等您!”
听到这话时,姜竹额间闪过一阵舒展。
这倒是姜竹和端妃第一次私底下见面,上辈子也是同此人打了五年的交道,
端妃有点心思全写在脸上。
“姜家主,来人赐坐!”
姜竹坐到椅子上,沈静思当真是被宠坏了,皇帝的圣旨都敢假传!
端妃见姜竹端着,不主动说话,她眼底流过一抹不悦,
眼神示意身边的丫鬟倒上酒:“姜家主年轻气盛,有些礼数不周本宫可以谅解!”
姜竹微微浅笑道:“公主费尽心思非要我今日来娘娘宫中一趟!”
“想必娘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端妃继续端着笑容,没想到姜竹这么不上道。
“你姐姐乃是王妃,你作为妹妹又是家主,倒从不曾拜访我!”
“姜家主觉得我该如何定罪?”
说着端妃手中的酒杯早已递到了姜竹手边,
姜竹接过酒:“王妃嫁过去时父母已经行过该有的礼数!”
“姜府寒门不敢攀皇亲!”
“如此我敬娘娘一杯,希望娘娘多谅解!”
端妃抿着微笑,看姜竹喝下酒时,满意的点点头。
旁边的小宫女又将酒杯满上。
“姜家主年少有为,本宫作为深宫中的人很是羡慕呢!”
说着酒杯又递了上来,这酒的味道姜竹相当熟悉。
她同沈明礼当时成婚多年,按照新婚之夜的协议。
两人从未圆房,端妃着急抱孙子,经常以姜竹肚子不争气为由头罚她!
后来终于发现单罚她也没用,每月她和沈明礼一同进宫拜见端妃时,
她和沈明礼无一例外,都要挨上一遭春药,姜竹有个好习惯,随身携带各种解药,
所以下药对他没用,至于沈明礼,姜竹很积极,帮他打掩护,要么找姜瑶解决。
若是情况紧急,来不及送出去,姜竹才会舍得给他塞解药,然后手刀打晕!
只是这种情况,每次在沈明礼清醒后,经常对她挂脸,接连着好几日都故意找她麻烦!
“娘娘的酒果然劲够足!”
“只是臣不能再多喝了!这前头还有事情未处理完!”
“臣就不多留了!”
姜竹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端妃鞠躬行礼。
端妃瞪了眼门口的那位太监,小太监将姜竹堵在门口:“哎呦,姜家主舟车劳顿,今日就在此处歇下吧!”
说着那太监的手便扶上姜竹的胳膊,被姜竹厌烦的甩开:“也好,公公带路吧!”
本以为姜竹是反抗,但听到她的后半句时,太监和端妃对视一眼。
随后那小太监,立即夹着嗓子,引路道:“哎呦,主儿您可得慢点走!”
姜竹步子虚浮地踏入偏殿熟悉的房间,竟然是姜瑶和沈明礼宫中的住处!
端妃真的是一点都不把姜瑶放在眼里,只见房间的门被关上,
姜竹从袖中摸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可能是她吃解药晚,
也有可能是端妃下的量大,此刻姜竹只觉口干舌燥,
身子一阵火热,一阵冰冷,好在意识相当清醒!
姜竹拨开屏风后的书架,熟练的解开偏窗的绳结,打开窗溜了出去,
月光下的道路似是有重影在她的眼前晃着。从端妃的后花园,有一处偏僻的小径。
哪里可以安全走出去,姜竹站直了身子,手扶着高大的花墙,一点点的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