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一怔。
池晚吃什么晕倒了?
避、孕、药?
霍司寒想问的,但是“嘟嘟”两声,那边的叶欢儿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池娇都听到了,她震惊的看着霍司寒,“司寒,池晚吃避孕药晕倒了?
霍司寒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将怀里的池娇推开了,“我去c大一趟。”
霍司寒快速离开。
池娇看着李岚,“妈,这究竟怎么回事,司寒跟池晚又没有发生关系,池晚为什么吃避孕药?”
李岚也想不明白,不过她面色凝重道,“娇娇,我会查清楚这件事的。”
…………
霍司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c大,来到了校医室。
“霍总,你终于来了,你快看看晚晚!”叶欢儿将霍司寒拉到了病床前。
霍司寒垂着俊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池晚弓着身体,病比西施胜三分,惹人爱怜。
这时池晚颤了颤羽捷,苏醒了。
“晚晚,你醒了。”叶欢儿将池晚扶坐了起来。
池晚看到了霍司寒,一怔,“你怎么来了?”
霍司寒身高腿长的伫立着,一张矜贵的俊脸情绪难辩,“叶欢儿打电话给我的。”
池晚真的没想到自己避孕药过敏,叶欢儿竟然打电话将霍司寒给叫来了。
池晚看向叶欢儿,“欢儿,你不该……”
叶欢儿直接将她打断,“晚晚,你吃避孕药过敏,我当然要打电话将霍总叫过来,这件事肯定要让霍总负责!”
说着叶欢儿指责霍司寒,“霍总,这避孕药本来就伤女人的身体,晚晚还过敏,如果你不想要孩子,那麻烦你以后做好避孕措施,不要自己贪图快活,让晚晚来受罪!”
这些话一落下,池晚苍白的小脸覆上一层绯红,“欢儿,别说了。”
霍司寒居高临下的睨着池晚,话是对叶欢儿说的,“你先出去。”
“好,你们聊。”叶欢儿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夫妻。
现在就剩下了池晚和霍司寒,池晚有些不自在,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欢儿叫他过来让他负责?
“我……”池晚想说话。
但是霍司寒冷漠的嗓音响起,“你最近都跟南城在一起?”
池晚一愣,他这是什么问题?
她最近是在医院里照顾陆南城。
池晚点头,“恩。”
霍司寒勾着薄唇轻嗤一声,她果然是为了陆南城吃的避孕药。
她和陆南城做的时候连避孕措施都不做吗?
霍司寒眼底只剩下了刻骨的寒意和嘲弄,“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他问她,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池晚羽捷轻颤,“我不想怀孕。”
她不想怀孕。
霍司寒点头,“也对,你是该吃避孕药,池晚,我们虽然各玩各的,但是你要弄出什么野种来我可不认。”
池晚澄澈的黑白瞳仁倏然一缩,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野种?
身体里的暖意急速退去,池娇觉得手脚冰凉。
他可以睡了她一次,腻了她,她也不会拽着他让他负责的,所以他实在没必要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霍司寒勾着薄唇,“发生这种情况,你还挺好意思打电话给我的,以后别打给我了。”
池晚白皙的眼眶顿时一红,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懂得怎么羞辱一个人的。
他想要羞辱一个人,必然是剥皮抽筋,给尽难堪的。
她没有让叶欢儿打电话给他。
退一步讲,就算她让叶欢儿打电话给他了,又怎么样?
他没有用避孕措施!
“我明白霍总的意思了,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打给霍总了,你可以走了。”
池晚努力的抬眼,想要逼回眼里的泪意,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泪。
霍司寒看到她眼眶红了,他心里突然有了几分畅快淋漓的报复欲,他知道他是恨她的。
恨她那晚没来。
他故意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因为他知道赵秘书会去找她的。
可是她没来。
他更恨她晕倒打电话给他。
她为了陆南城吃避孕药过敏竟然叫他来,她把他霍司寒当成什么了?
霍司寒掀了掀薄唇,吐出的字眼更加冰冷无情,“我们尽快离婚吧,奶奶那里可以瞒着,我们把离婚证先领了……”
话还没说完,池晚拿起枕头用力的砸向了他,“滚!”
她让他滚。
枕头砸到他的俊脸掉落在了地上,霍司寒突然俯下身,将池晚按倒在了床上。
池晚想挣扎,但是霍司寒按着她两只乱动的小手压在床侧,他冷鹜的骂道,“池晚,谁准你对我动手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池晚不想让眼泪掉下来的,但是没有用,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疯狂往下砸。
一下子泪水模糊了眼眶。
她哭了。
霍司寒心头一紧,之前想让她哭,现在又怕她哭。
她总是这样,让他心烦……意乱……
池晚吸了一下通红的小鼻翼,哽咽的声腔有些破碎,“霍司寒,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你……”
为了强调她讨厌他,她说了好几遍。
哭着对他说,讨厌他。
霍司寒就知道她会勾男人,这个时候了还勾他,他滚了滚喉结,声线都沙哑了,“你凭什么讨厌我?”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她还是他的霍太太!
池晚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珠,委屈铺天盖地而来,“因为你不要我……因为你总是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
他说过会要她的,可是他不要。
结婚的这几年,他从来没对她好过,他总是在欺负她。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霍司寒感觉心里软了一块,这种感觉说不清,心里疼疼,酥酥,麻麻的。
他想要说话,但是这时他看到了她的衣领。
这样压着的姿势让他看到了她的衣领里露出来的漂亮锁骨,锁骨上全是吻痕。
那些吻痕还一路往下,没入了她莹润饱满的弧线里。
霍司寒都可以想象她跟陆南城在床上有多激烈。
狭长的眼梢里覆上一层猩红的戾气,刚才心软的地方顿时冷硬了起来,这些都是她勾男人的把戏!
她又不喜欢他了。
他松开了池晚,坐在了床边。
池晚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她用小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珠,“我随时都可以离婚,霍总选了时间告诉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