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财感到不对劲,看看华月再看看八司目,惊呼道:“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八司目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扔向他说:“什么一伙不一伙的说得这么难听,我是月姐姐救下的。”
左财瞪大眼睛看着这里所有人,指着其中一位吃瓜恶灵说:“你,你也是恶灵?”
曼陀罗点头说:“嗯嗯,我也是被他们救下的。”
云一思把口中的果核吐出来,对他说:“你说的那位兄弟名字好熟悉啊,是不是在无名山的那一位?”
“无名山?你说的是百里外的无名山吗?”左财立马起来走到云一思身前。
云一思答:“是啊。”
八司目上前再次拧住他耳朵,说:“是他自己跑到那里去的,你跟他几十年兄弟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胡说毁坏我的名声。”
左财一手推开八司目:“他自己去的?为什么要独自去那荒山野岭的地方?这根本就讲不通。”
八司目简直被他气坏:“哼~不信你就问这位头顶带绿光的月姐姐吧,她不会骗你。”
左财把目光转移到华月身上,等待答案。
华月说:“确实是有一名叫右财的恶灵小兄弟隐藏在无名山。”
左财上前两步问:“隐藏?在家里好好的为什么要到那无人的地方隐藏起来?”
华月说:“他有一位受伤的兄弟要照顾,右财是心甘情愿前往的,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左财感到一丝疑惑,继续问:“兄弟?我跟他几十年的交情除了我并没有其他兄弟,怎么就贸然多出一位好兄弟来?”
八司目甩袖子说:“哼~还说与人家是几十年的兄弟情,结果连人家和谁好,人家的真实身份是谁都不知道。”
左财杵在原地眼神失焦,为什么他认识的右财与这些人口中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华月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相信他并不是故意隐瞒的,可能他的身份与那位兄弟的身份比较敏感不便公开,我相信以后他定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左财眼里含着泪光,问:“真的吗?”
华月说:“他也是无可奈何,你要相信他不是故意隐瞒的。”
左财无力的微微点头说:“谢谢”
然后往院子竹篱笆方向走去。
八司目喊道:“你去哪啊?”
左财失魂落魄缓缓转身:“我下去山脚,不打扰你们。”
八司目再次扭着他耳朵往回拉:“以前你是二司目的下属,现在他不在你就归我管了,不然到时候又传我这不厚道那不厚道的。”
还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野果塞到对方手里,说:“刚新鲜摘的,坐下吃,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说完,八司目便大摇大摆回屋里去。
华月见事情已解决也回房间了。
院子里山神爷爷笑道:“小伙子别愣着,坐下吃,我们都很好相处的。”
华月回房推开门,却发现原躺在床上的白姐姐不见了,只剩下三垣伞。
她慌张上前,抚摸着还有些许余温的被褥,收起伞后将视线落在后院的窗户上。
她迅速来到后院,白灵猫在阳光下站着。
华月瞬间舒出刚才顶在心口的那一口气,她快快眨动眼睛,把往上涌的泪水眨去,露出笑容往前走。
华月站在白灵猫身旁看着她的侧脸,用左手食指轻轻勾起对方尾指,轻声问道:“白姐姐,怎么出来了?”
白灵猫缓缓吐出一口气,哽咽道:“我迷迷糊糊中被你们的声音唤醒,睁开眼就想找你,但起床那一刹那感到胸前一阵阵剧烈疼痛感,所以,所以就到后院来晒晒太阳了。”
华月站到她身前,轻轻抹去白灵猫脸上滑落的泪水,然后将她拥在怀里,哽咽道:“白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白灵猫无力失去重心,再次晕倒。
华月紧紧抱住她的身躯不让其滑落,慌张喊道:“白姐姐?”
她将白灵猫抱回房间,再次拿出三垣伞。
顾不得自己脸上哭花的泪水,拧干床头旁的毛巾,轻轻在对方脸上擦拭。
白灵猫体内所受的伤有灵石可以疗愈,但是留下的伤疤终究在皮肤上没法抹去。
擦拭完毕后,华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坐就到了中午。
门外响起云星的声音:“师姐,午饭做好了,你要到外面来吃,还是给你送进去?”
华月起来到门前小声回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云星说:“那好,师姐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华月说:“好。”
云星走后,房间又恢复平静,华月静静地看着白灵猫熟睡的模样。
不知道是盖被子的时候没盖好,还是白灵猫自己动了,左手露在被子外。
她将白灵猫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上,一同放进被子里。
发现白姐姐眉头紧皱在一起,便伸手用拇指轻轻在印堂上给她按压揉开。
白灵猫爱美爱漂亮,肯定不希望脸上有一丝不平整的皱纹。
太阳下山,屋内暗下来,华月起来活动筋骨,到桌子前点燃油灯。
屋内一片暖黄黄,她再次回到床边椅子坐下。
夜幕降临,有一丝困意,便趴在白灵猫身上睡着了。
屋内的嬉笑声,还有院子里的吵杂声逐渐减少,安静后,大家都睡去了。
白灵猫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上的三垣伞在为自己疗伤。
睡了一白天感到全身僵硬,想活动身体却发现华月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左手还被她双手紧紧握着,只好轻轻活动右边的肢体。
白灵猫用右手撑起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眉头紧皱,睡得那么不安稳的华月。
然后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华月的眉头,小声说:“我没有怪你,他确确实实是武辰,只是被天狼控制了,要是当时换了我,我也不确定能做的比你好,你也不要内疚。”
白灵猫的话好像缓解了华月,刚才皱起来的眉头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