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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捕头看着变脸这么快的大人,真的一时间跟不上对方跳脱的思维,只好出了门口,去搬椅子。

怜柔感激看了周捕头的背影,他还是会这么疼人。

李毓:......

怜柔继续说:“之后,好一会,奴家便听见一阵声音,但是,奴家以为是母亲在楼下‘调教’新来的姑娘。”

“但是又不像,反而像隔壁传来的,但是,那日隔壁的莲儿姐被母亲安排跳舞了,而奴家这边的客人又是粘人,所以并没有起身查看。”

李毓虽然是黄花闺女,但是秒懂了,说明两人在这样,那样,又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动。

“不过,奴家这边的客人有些快,也不留宿,过了好一会就走了,还埋怨是那个声音,影响他的竟然状态,走的时候,还对着房间大喊了一句,吵死了,影响心情。”

“等客人走了后,奴家便去嫣儿姐的房间敲门,里面传出嫣儿姐和大主顾做事的呻吟声,奴家当时只是以为那个大主顾有什么特殊癖好,在桌子上、椅子上弄的声音。”

“等奴家下楼后,想去后院让人给奴家备水的时候,看着母亲让人把卷起来的草席丢了,奴家便知道,母亲‘调教’死了人。”

李毓狐疑:“你们不是一向有人伺候的吗?”

怜柔摇头:“忙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被母亲叫去给客人斟茶倒水了。”

李毓随即点头。

这个时时候周捕头拿着凳子上来,放在怜柔傍边,扶着怜柔坐在凳子上,李毓觉得这两个人没点啥,自己都不信。

怜柔继续说:“母亲也看到了奴家,还警告了奴家一番,让要是不听话,就是奴家的下场,奴家知道这个也不算楼里第一次调教出了事,所以,我想那个声音也可能母亲下面弄出来的动静。”

“后来,也没有多注意,直到深夜,听到了嫣儿姐姐的惨叫声。”

李毓狐疑:“周捕头,为什么口供上说的是第二天发现的?”

“大人,属下接到她们击鼓的时候,是天亮,她们也说发现后,就立马报官了。”周捕头也不知道啊,是不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怜柔她记错了?

怜柔听着两人的话,落泪,她的记忆如同昨日发生的那样,因为这件事对她来说,真的太恐怖了,到现在都是让人陪着自己上茅房的。

“是母亲不让说的,奴家和莲儿姐姐,还有凤姐姐都住在嫣儿姐房间隔壁,所以我们是第一时间赶到嫣儿房间的。”

“但是凤姐姐看到那情景的时候吓晕了,我和莲儿姐姐也吓得跌坐在地上。”

说到这里,怜柔又哭了起来,周捕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安慰的话。

“呜呜,郑大人整个身子都是一丝不挂的悬在正门口中间,身体全部发黑发紫,身上的斑纹让人瘆的慌,那手和子孙根都没了,地上很多血,还没有干枯,真对着我们。”

“这个时候母亲和好些姐妹也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母亲也很慌,毕竟嫣儿姐接的大主顾是郑大人,只有母亲知道,郑大人死在这里了,母亲也慌,被吓的脸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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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母亲总归是见过世面的。”怜柔这句话有很多的定义。

李毓也是秒懂,这个世面沾得都是血腥:“继续说。”

“母亲让大家闭紧嘴巴,让人把嫣儿姐抬了出来,母亲也知道我当时接了客人,也问了凤姐姐,我把我知道的告诉给母亲,可是母亲是怕府衙的人来了后,查到那些被调教的小姐妹,还让我闭紧嘴巴,要不然,就让我也跟那些人一样,永远闭嘴。”

“母亲还让人把下面调教新来姐妹的房间清出来,放了些米面进去。”

李毓总算是知道老鸨为什么嘴硬了,自己心里有鬼,身上有屎,自然会害怕,草菅人命,是死锲的官府是不会怎么追究的,但是活锲的就不一样。

但是,妓院多数做着黑心生意,有的被拐的,姿色好的直接那些黑心的人贩买在妓院,然后调教一番。

李毓摸索着腰间的玉佩,猜测着,很有可能那天在草席里面的人,来得也不是正路,没有死锲,被打死了。

到底是不经查,事情到此为止,老鸨做贼心虚,才不愿意说真相,也有这个可能。

“后来嫣儿姐姐就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嫣儿姐姐可能被郑大人的鬼魂勾走了,加上那段时间,嫣儿姐姐的门关上后,又无缘无故打开,大家都害怕得很,不久后,母亲和奴家、跟凤儿姐姐遇到了鬼。”

李毓好奇:“什么鬼?真的见到了,还是假的?”

“真的,是嫣儿姐姐的衣服,在空中飘着。”怜柔想着都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衣服也在半空中瞬间着火了。”

李毓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离奇的事,而且听着很不科学,但是她始终认为是人为的。

周捕头脸色都是蒙的:“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怜柔柔弱哭着:“奴家只是一个女子,要奴家怎么说。”

李毓想了想:“你还记得那个闯进房间公子的面貌吗?”

怜柔摇头,又点头:“不太记得了,但是那个公子看起来很小,根本都不像来妓院寻乐子的,他闯进我的房间,奴家还没有开口责怪他,他便塞了钱给奴家,跟奴家赔礼道歉。”

李毓摸着玉佩,喃喃道:“会不会是这个公子杀的?”

怜柔否认:“不会,那个公子看起来很小,差不多十三、十四岁的样子,估计是过来寻个新鲜的,而且,郑大人身材比那孩子魁梧,那公子不可能杀得了郑大人。”

“柳大人来查这些事,你有没有跟他提过?”

怜柔摇头,咬着唇再次跪下:“大人,奴家求求您,能不能帮奴家离开这里,钱奴家有,只是母亲不让奴家赎身。”

李毓感觉让怜柔离开才怪,知道这么多,凶手不杀她,就奇怪了,也对那个小公子要是凶手的话,怜柔可能早就死了。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离开这里可是有地方去?”

怜柔抿嘴,眼睛有点躲闪,点了点:“有.....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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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毓看着怜柔的眼神,爱情能将鬼都忽视了,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

李毓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你能不能赎身,本官干预不了,刚刚你口中的凤姑娘,还有莲儿姑娘是哪个?周捕快你把人带来。”

怜柔摇了摇头:“莲儿姐姐在一年半前就死了,现在凤姐就在楼下。”

李毓狐疑,难道莲儿姐姐也是被杀的?“莲儿姑娘是怎么死的”因为一个一个富商要带莲儿姐姐出青楼,最后富商没有来,莲儿姐姐难过了好些时日,最后上吊自杀了。”

李毓不知道是不是看太多电视剧了,总感这些事情,她好像脑海里面有种经历过的感觉。

而且,她第一个念头,时间太近了,太巧合了。

所以,是不是真的巧合?还是人为的巧合呢?

李毓有种自己开了天眼的感觉,听着,她心底就感觉好老土过程,像极了80、90后刷的电视。

“莲儿姐姐死后,奴家就把莲儿姐姐的遗物给了母亲,莲儿姐姐死在我的房间,奴家也不敢住奴家的房间了。”那段时间,怜柔又伤心,又害怕,让自己母亲换了房间,毕竟莲儿姐姐那段时间因为害怕,和自己住在一起。

李毓很模糊:“你刚刚不是说那个叫莲儿姐姐的住隔壁吗?”

怜柔点头:“是的,但是自从郑大人那件事后,楼里的好些姐妹都互相住在一起,莲儿姐姐的房间挨着嫣姐姐的房间,所有莲儿姐姐则跟我住在一起。”

李毓懂这种感受,女子之间就是怕这些鬼啊、神啊的,她自己也害怕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后,感觉不太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就是个诡异的存在,还是因为什么,当然,还是有一丢丢得害怕的。

要是有人躲在门口吓自己,自己也害怕。

只能说,看情况吧,要是一个人头突然滚在她的脚下,她能吓死。

李毓有种猜测,按着看电视规则,能被她知道的,时间隔得挺远的,很有可能是被杀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无缘无故给自己知道的,出现就有可能是被需要的定律。

接下来,李毓盘问了其他人,话一模一样,周捕头不懂复读机这个词,要不然就问,你是复读机吗?

不过,李毓还是问出来点东西来,比如有人看见莲儿有段时间很奇怪,经常在后院目空一切。

还有,郑大人死后有个女人来闹,但是都不关郑大人的事,说是找女儿。

不过,她们见怪不怪了,因为楼里被爹、或者奶奶卖掉的,数不胜数,对方只要钱就行了,只有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才会来寻一下,但是也无济于事。

李毓都记在心头上,本来没有什么头绪的案子,有N种可能性在她脑海中形成,就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好比如,郑知府惹到了谁,才被人跟踪到青楼,只有青楼,是个男人都能进来,所以凶手混进来不奇怪。

又或者,郑大人睡了头牌嫣儿,被嫣儿的情夫杀了,还躲掉对嫣儿动手动脚的手,还割下子孙根,这个比较合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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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莲儿的死,到底和郑大人的事有慕系。

还有柳大人在青楼注意到什么?才会被杀,这个是最关键的。

既然凶手能杀柳大人,那就可能有确实的证据指证凶手的,又或者,柳大人已经查出凶手是谁了。

李毓想到这里愣了一下,突然间长脑子了。

是的,应该是柳大人查到了凶手,应该还缺少证据,惊动了凶手,要不然这么会被杀?

李毓下来楼,府衙的人来了很多到风月楼,在门口把守着,李毓走到后院,秋生一行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她的身后。

李毓望着明亮的天空,她眼下就想到只有一个危险,和速成的法子,哪怕她都不知道哪个才是指向凶手的,但是不妨碍她都说出来。

既然这件事从郑知府身边发生的,也可能是郑知府家里的人,比如喜欢那个死去的姨娘,为姨娘报仇什么的。

再看郑知府去风月场所,替那个姨娘不值得?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一切都是她瞎猜,因为她想到最简单的,就是这样的,电视都是这样演出来的,现在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只有盲猜,猜对就是对,猜错就是错。

她打算引蛇出洞,所以她这段时间并不打算回家,也不想让李小莲过来。

引蛇出洞。

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毕竟对方已经杀了两个官员了,心里面再害怕,但是这个胆子已经生起来了,对凶手来说,就是保存自己。

而且,李毓留意到,这个案子看着像连坏杀人案,但是不是那种变态杀人案,也不是有充足准备去杀人的。

只能说对方的目的,想杀的人最终是郑知府,柳大人是可能因为查到了什么,或者应该找到真凶了,所以才被杀。

然后凶手模仿连坏杀人凶手的习惯,把柳大人和许捕头的手砍下来,没有带走是因为害怕?还是不方便?

还有他们并不是裸着,被阉割,只是被砍下手。

没有阉割,这条就不符合变态杀人狂了。

换她代入角色,她就把所有人的生殖系统都割了,哪怕是报复男人,还是报复知府夫人,都要把东西送到知府夫人跟前,去看看她惊恐的神色,满足自己对吓对方,让对方看看自己怂不怂。

却在这点上,凶手没有做之前对郑知府事,对柳大人和许捕头做,而是只割下手臂,让大家知道,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并不是因为柳大人查到看什么。

所以疑点一,知府的残肢,只是送给知府夫人呢?这是为什么?

是觉得知府夫人没有看好知府?还是知府夫人和知府做了什么事,让凶手记恨知府夫人,却为什么不杀知府夫人呢?

至于为什么她会觉得是模拟杀人犯呢?因为凶手杀郑知府的时候,鸡鸡都阉割了,最大可能是睡女人方面出问题,要不然就割手了。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郑知府骂别人生不出儿子,人家记恨他,就嘎了他的鸡鸡,手....可能是打了人,也顺道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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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知府,总不至于直接骂人家没人传宗接代吧?又或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李毓觉得几率没有上面情杀的高,

这是第二个疑点。

既然能无声无色进去知府大人府邸,还能把东西准确送给知府夫人,想必应该也踩过点,或者本来就知道知府夫人住在哪间房。

这也是第三个半透明的疑点。

李毓感觉自己想通了,脑子都宽阔了很多。

李毓出了风月楼,对着身后的人道:“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惊讶:“大人,你真的知道是谁了?”

李毓点了点,她知道个锤子,她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凶手来找自己,既然凶手害怕,她就下点猛的:“秋生,你记得大人那天都去了哪里吗?”

秋生点头:“大人天色已经晚了,这个.....”

李毓点头:“既然要确认一些事,等明日,你带我去找人,确定点东西。 ”

李毓之所以要出来说,就怕两个跟踪她的人听不见,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可是看不见的。

她相信一个道理,当所有的巧合碰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人为。

她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查出来了东西,等着凶手来接近自己,或者杀自己。

这里没有人知道自己有武功的事,先来个出其不意,加上小名师系统,她就不相信自己这局输。

实在不行,她就拿出杀手锏来,杀手锏当然是老爸,把这里的事告诉老爸,让老爸阔出去,去求秦叔的那个刑部尚书秦大人。

之前她就说了,不一定行,但是也是个杀手锏来的,不是吗?

也可能是杀‘老爸的脸’锏。

一切,让自己养成有经验再说,新手期,就要不择手段,把自己送上大佬号。

李毓坐上了马车:“回衙门,里面的人,只许进,不许出。”

周捕头作为捕头,自然要留下来安排一切,才能回去,秋生和周捕头感情好,也留了下来,其他人跟着自己大人回去。

李毓回去,就让小守去打热水泡泡脚,因为天气变冷了,不泡下脚,去睡觉,脚会冰得有点睡不着。

房间很大,看起来是每任知府都会睡的主卧,李毓也不害怕,被子是家里的,不用猜都知道是小守回家拿的。

屋里有新的笔墨纸砚,不是她的笔墨纸砚,因为她的纸都是精纸,这个都有点劣质的,应该是府衙里面的,因为府衙里面的纸张就是这种。

小守的房间,也是在隔壁,防止自己有事叫他,他能及时到。

这里的房间也很多,以往的知府带着家眷就住进来了,是上任好几年,才去外面卖的院子。

像她这种一来就买了院子的,确实不多,除非对方升上来,手中有钱,或者家中有钱,来几天打探行情,买下院子的都有。

但是人家都是提前来上任的时候,来到了,就差不多交文书,核销自己的官印、官服,老勤快了。

哪像她,等到最后一天才来交文书的,还自己在外面买院子,不急不忙,上来就怼着最大的案子搞,也就她这样的‘聪明人’,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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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是找其他小事,小案子先来练手。

夜色朦胧,一个院子里面灯火掌起来,没多一会,房间出去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提着油灯,看着跪下的男子,又看了看周围,老妇人带着男子进了别的房间,好一会才出来。

然后老妇人回到之前的房间,只听到里面一个年轻的女子哭泣声,老妇人安慰的声音,但是不明显,好像压低了声音。

李毓躺到太阳晒屁股,才让小守端水进来洗漱,没有打卡器,自己是老大,谁愿意凌晨五六点起床啊?

她不愿意做自己的牛马,只能让别人给自己做牛马的份。

府衙的人对着李毓又敬又恨,怒不敢言。

同知来了第三次,终于看到自家大人的门打开了,连忙拱手对着里面的人道:“大人。”

李毓擦着身子:“进来吧。”

头发没有束起来,李毓也不在意这个,只是头发有点长,她记得原主也就成婚的时候剪过一次,现在不束起来,头发到了她的膝盖还要长一些。

李毓有点想剪头发了,这里的人除了成婚,很少会去修剪头发,修剪头发是可以的,但是很少,女子更是不会去剪头发,要剪头发也要经过父母、或者长辈的同意。

想到这,她才想起那天给萧凌剪的头发,还好自己是萧凌的长辈。

“大人,三河清村的地契都整理出来了,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去丈量。”

邓同知瞧着对方的背影,身姿纤瘦,从背影他就能看到,应该是大家闺秀都喜欢的读书郎,加上大人那副好面貌,年轻二十年,绝对是大家都抢着要的儿郎。

李毓:是个不会说话,叉出去,抽鞭子。

李毓知道其他的可以不用自己,但是,报案的元大昌、元明的地契,必须自己亲自去看着,丈量,这样才不会有失公允。

李毓想着郑大人的事,也不差这一天,就让它发酵一下也行,让凶手打听到情况再说。

“现在就去吧。”

“是,大人。”邓同知看着估计还要梳洗的大人:“大人属下先去通知下大家。”

李毓擦着脸,把白暂的脸擦得有点红,感觉爽:“恩,去吧,等下就在院子等本官。”

“是,大人。”

李毓洗好脸了,就往梳妆台一坐,小守拿起梳子就给她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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