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金辉听着是以前许金昌、许金材的案子,神色慌得很:“大人,许金材唔系被定罪了吗?”
邓同知看着许金辉道:“谁跟你说是定罪了?柳大人说的是押后审,只是柳大人出事了,所有没有人来动这个案子,所以一直放到现在。”
许金辉嘴巴张开,又合上,他都以为这一年来,许金材还没有放出来就是定罪。
他哪里懂这个啊,现在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大,大人,找我做乜嘢(什么),要揾(找)人都系找金昌才对,死得系 佢媳妇,又吾系(不是)我的媳妇。”
邓同知继续翻译,李毓严肃道:“所有当事人,都要跟本官回到衙门,本官心中有数。”
讪讪来迟的许家庄村长许水谷谄媚跪在地上:“小的许水谷,是许家庄的村长,不知道大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李毓看着地上的许村长,官话说得有点不正,但是李毓觉得对方说官话,就像自己说粤语一样鸡肋:“本官是新来的知府,接手前任郑知府手上的按键。”
李毓对着地上的人道:“起来吧,不过你也要跟本官一起去府衙,还有之前涉案的狗蛋,也要跟本官一起回府衙。”
“啊?是是是是,大人。”村长也不敢拒绝,自己在知府大人面前,拒绝人家知府大人,他又不是贪人家板子一年多都没有打人了?
李毓提步就进去,进去还是一直提着地上的鸡屎,李毓舍不得把官袍放下来,万一沾到粑粑,她会恶心一个下午。
这个家真的超级脏,鸡屎特别多,一股味,但是鸡不多,目测四个。
远处还堆放着一堆杂物,杂物上面也有少的鸡屎,估计是鸡飞上去啦的,总不可能是人抓鸡上去啦的吧。
邓同知和张照磨也跟着进去,也是怕沾了鸡屎,真的,无从下脚。
李毓看着孟浪上的凳子也有一坨干了的鸡屎,人真的可以懒成这样吗?鸡屎干了,都懒得清理。
鸡笼有鸡屎的鸡骚味,李毓可以理解,整个家的院子都是一股鸡屎和鸡骚味,李毓就百思不解,人怎么可以无所谓到这种轻度。
“这个家没有女人吗?”李毓狐疑问,不是她认为女人就该干家务,而是她认为有个女人,这个家应该看得下去。
“有的,有的。”村长连忙对着后门的人说:“金辉媳妇,大人叫你呢?”
李毓转身又看,一个肥婆小跑过来:“大人,大人,叫我...民妇做什么?”
李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向以来,身子都香香习惯了,还是鸡屎味都掩饰不了对方身上一股酸臭、外加鸡屎味。
李毓心中直犯恶心,邓同知丝毫不客气捂着鼻子:“什么,你这妇人多久没有洗澡了?”
许金辉媳妇嘻嘻笑着回答,一说话,震撼了所有人,尤其是李毓,对方连牙齿都是全部蛀掉的,不平整,还有一股口臭味。
李毓再也维持不住帅脸了,转头就往外面快步走,村民吓得都让开一条道,怕自己冲撞了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