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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第一风流 > 第219章 慕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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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问青天便一直住在吕宅,期间有万青书院的女子上门打扰,还好这吕宅主人吕三雌雄仍在,自然是将那些想见问青天的人一一赶走,问青天也乐得清静三天。

当然,也是想对的清净,吕万青可没少过来求教,从琴艺到医术,再到刀法和骑马,问青天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他期盼着那躲在晋江县的人赶紧出手,师父赶紧出现将大鱼手下,自己这鱼饵也好离开这吕宅,再这么骚扰几天,问青天可就丧失对生活的热爱了。

“问大哥!”吕万青推开门走了进来。

“万青妹子,别说了,我什么都不会,我也什么都不教,求你了,让我安心的休息一会。”问青天躺在床上恳求道。

“问大哥!”吕万青脸上一红,随即说道:“有个女子找你。”

“女子?吕叔不是帮我都挡住了吗?这个女子什么来头?”问青天缓缓坐起。

“说是江叔的旧相识。”吕万青说道。

“哦?人在哪里?”问青天问道。

“在大堂上。”吕万青说道。

问青天随着吕万青来到大堂上,一看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问青天紧皱着眉,这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余岁,怎会是师父的旧相识?难不成师父和她的母亲...不对,师父不是那种人。

问青天笑了笑看着女子说道:“敢问这位姑娘名讳。”

那女子看向问青天,笑着说道:“小女子柳慕云,见过问公子。”

女子说着便起身对着问青天施了一礼,问青天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吕三,见吕三眉头紧锁,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问青天悄悄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柳慕云说道:“是你想见我?”

柳慕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问公子,我来找你是有点事。”

柳慕云说完看向吕三和吕万青,吕万青一犹豫,随即起身说道:“也罢,你们二人谈吧。”说着,便拉着吕万青离去。

吕万青疑惑的不断回头看向柳慕云和问青天,心里不想离开,但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来听,便被父亲拉着离开大堂。

柳慕云见吕家父女离去,才开口说道:“问青天,你知不知道安妍也在晋江县。”

问青天见柳慕云直接开口,眉头一皱,摇头说道:“安妍在不在我不清楚,但你为何来找我,为何要将这些事告知于我,我想你应该说明白。”

柳慕云捂嘴一笑说道:“问公子果然心思缜密,不愧是盲人琴师的弟子。”

听柳慕云说到师父,问青天眉头更加紧蹙,看着柳慕云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好了,问公子,话不多言,我是你师父的故人之后,当年你师父来到晋江县,既结识了吕三老爷子,也认识了我的母亲,呵,这便不与你多说了,信与不信,都是你的事了,我只想告诉你,安妍在晋江县,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在此,但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你一声,也不枉我父亲与你师父认识一场,若是你想找她,就来柳家宅院找我。”柳慕云轻笑着起身,也不看问青天一眼,直直的离开吕宅。

柳慕云离开之后,问青天一歪头听着,没察觉到柳慕云的心跳有所怪异,难不成,她还真是师父故人之后?

问青天皱眉思索许久,不多时,吕万青悄悄来到大堂。

“嘿!问大哥,你在想什么?”吕万青想着从背后吓唬一下问青天,问青天丝毫没有反应,依然是坐在椅子上沉思着。

“问大哥,你在想什么?”吕万青用手在问青天眼前晃了晃,问青天轻笑着将她的手打开。

刚才吕万青就一直躲在不远处,问青天自然是察觉到了,现在也就当作不知就好。

“无事,刚才那柳慕云,你认识吗?”问青天问道。

“认识,她也算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吕万青说道。

“算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的好。”问青天问道。

“是啊,她自小便喜欢浪迹江湖,总是想着逃出家门出去闯江湖,后来一次逃跑被抓了回家关了禁闭,之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有的姐妹说她一直关在柳宅不能出去,有的说她已经逃出了柳宅浪迹天涯,反正,也没人怎么真正的在意她,我上次见她,还是在三年前,那次她骑马从街上过去,看起来真是潇洒。”吕万青说道。

问青天点了点头,起身便朝着大堂后走去。

吕万青急忙跟在问青天的身后。

“乔叔,家主现在何处?”问青天看到那正在扫院子的乔叔,急忙开口问道。

乔叔放下扫把,对着问青天说道:“问公子,随我来。”

三人慢慢的走,来到一处有假山假泉的宅院,乔叔敲了敲房门说道:“家主,问公子和大小姐来找你了。”

屋内的吕三打开门,将问青天和吕万青迎入屋内,待几人坐定之后,问青天喝着茶水看着吕三。

吕三见问青天眼神有异,犹豫一阵,还是开口说道:“青天,你来是想问我关于柳家的事对吧?”

问青天点头。

吕三叹了一声说道:“陈年孽障,还是要翻出来吗?”

问青天看着吕三那惆怅的表情,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只得皱眉聆听,希冀能听到关于柳家的事情,最好与师父有点关系。

“这牵扯的事情,便要从三代人说起了。”吕三说道。

“五十年前,柳家和吕家是同时来到的晋江,柳家善用木工,吕家善用瓦工,在那个时候,修个房子什么的便必须要柳吕两家一起,两家自然就关系好的多,当时的俩家家主也落了俗套,定了娃娃亲,两家的夫人一胎都是一龙一凤双胞胎,两家认为这是好的预头,两家便男娶女女嫁男,两家在血缘上就更加亲近了,可是过了几年结了婚后,正碰上倭寇侵扰,两家的夫人同时被倭寇掳走,那时,江才江先生便出现了。”吕三眼中闪烁着追忆的神情,想起那些年的事,眼中总有着泪光闪烁。

“江先生上了倭寇的船,用银针和古琴杀倭寇,同时,那吕家的妹子,柳家的夫人,便喜欢上了他。”吕三叹了口气说道。

“这么说,是你的妹子,喜欢上了我师父?”问青天犹豫着问道。

“正是!”吕三点了点头说道:“那时我妹妹已经嫁给柳家,这事我们也都不知,我妹妹便瞒着家里人和柳家人,偷偷给你师父诉说了自己的心思,可江先生怎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自然是婉言相劝,还偷偷告诉了我这个做哥哥的。”

“那时,我们都对江先生的大恩牢记在心,自然不敢怠慢江先生,至于我那妹妹,我也只能想办法规劝,想来我夫人,也就是柳家家主的妹子与我妹子聊得来,便让我家妹子去说一说,劝解一番,毕竟,当时都已经有了家眷,我想我妹子应该也会回头。”

“可是,我妹子失心疯了一般,杀害了我的夫人,又买了马想要去投奔江先生,骑马而行,半路马惊了,便摔下马离开人世。”吕三叹气说道。

“这...”问青天一时没有缓过来,皱着眉,这算是个什么故事?

两家都生了一对龙凤胎,然后两家孩子直接配对,之后两家的夫人都被倭寇截上了船,师父将两家夫人救了回来,然后这吕三的妹子就喜欢上了师父,当时她已经是柳家的大少奶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后来杀了吕三的妻子,骑马投奔师父的路上马惊了,摔死了?

扯,太扯了,怎么可能?

问青天看着吕三,见其眼中闪烁着泪光,问青天一挑眉,暂时就听信了吕三,师父让我来寻他,多半是对他放心的,至少不会轻易害自己的性命,至于他说的那个故事,呵,只能信三分。

问青天可不想听别人讲什么狗屁故事,这太打扰他的判断了。

若真是这样,那柳慕云对江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母亲为了她杀了人还骑马而去,怎么会来到吕宅找自己告诉自己关于安妍的事?

她怎么知道是安妍杀了江才?她怎么知道我在找安妍?

肯定有鬼,但一时半会,问青天还真不能和那柳慕云把话说明白,至于这吕三嘛...

问青天偷偷打量一眼吕三,见其脸上还是悲伤神色,问青天也想着再不难为他,问一些之前的事,便笑着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

吕万青自然跟在问青天的身后。

“万青妹子,一路上跟着我却一句话也不说?怎么?你也有心事啊?”问青天问道。

吕万青摇了摇头说道:“之前父亲和我说,我母亲是死于疾病,之前我年纪还小,还不懂事,也没记得母亲的模样,如今才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说,我这算不算不孝?”

纠结这个呢?那我问青天天生就是被养父母养大的,亲生父母死活还真不清楚,那我这算不算不孝啊?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我认为,一个人的孝顺与不孝顺,并不取决于你们之间的血缘,而是你们之间的感情,你父亲抚养你长大,你敬重你的父亲,这对你来说,是孝顺,你母亲在你小的时候便撒手人寰,没怎么陪过你,那虽然也不是她的错,但你也没必要牵强的让自己去怎么敬重她,这不是什么孝顺,是愚蠢。”

吕万青看着问青天,幽幽的说道:“夫子教我们懂得尊重前人,你怎么说这种话?”

问青天笑了笑,心里道,什么尊重前人,师父之前便一直告诉我,先让自己活下去,然后再去顾及他人,若是你不愁吃喝,光彩照人之时,再用这些无需有的东西装点你的身份,若是你连活下去的本事都没有,就别说什么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了,这玩意不值银子,也吃不上饭。

恰恰相反的是,没了有什么礼仪和尊严,乞丐才能要到饭和钱,你见过哪个乞丐站着把钱赚了的?

见问青天不理自己,吕万青也不想多说了,推开门离开房间。

问青天自然乐得清静。

问青天摸着自己胸口的玉佩,心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去一趟柳宅。

若是那柳宅家主见到了我,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自己得师父毕竟是导致他妻子离开的罪魁祸首,他怎么能饶了自己?

不对!不对!自己的师父自己还是了解的,不会轻易的勾搭什么良家女子,更何况还是有了孩子的母亲,一切都是那女子的一厢情愿,师父可没有什么过分的勾当,嗯,是的。

柳慕云,呵~会是谁让你来的呢?我今日不去,明日不去,第三日你会不会再来呢?会带着谁来呢?

问青天嘿嘿笑着躺在床上。

这种悠闲地日子,也就之前在师父身边才能这般快活,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担忧什么事,如今只要等着那藏在晋江县的人将自己引出去,且看他们到底有何作为,自己现在完全是占主导。

问青天看向窗外,隔壁的房间房顶的瓦片传来细细的碰撞声,问青天一笑,闭上眼睛。

这几日志咏没来找我,这边说明这吕宅附近有不少的人在盯着。

也不知道筑邶现在在何处?不会真的回京了吧?应该不会,估计藏在哪里偷偷的盯着人,或许在安排着崆峒弟子在晋江县四处搜寻。

呵,还真是安心啊。

问青天难得在白天能睡一会,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吕家宅院外。

“没出来。”

“没出来。”

“没出来。”

几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彼此说了一句,便又匆匆忙忙的散去,或是拎着口袋,或是扛着扁担,在吕宅附近又转了起来,不停的打转,也不吆喝自己要卖的东西,只是不断地在吕宅附近打转。

吕宅外的一间酒楼,楼门紧紧的关闭,楼门内没有一个小二,只有三楼的房间有一个眼眸深邃表情冷酷的英俊男子不断地喝着酒葫芦里的酒,看着街道上如无头苍蝇般瞎转的小贩,看了几眼,赵筑邶幽幽叹道:“这都三四天了,真无趣,早知道将酒楼买下来后再留几个小二好了,天天吃酱牛肉喝酒,还真是有些腻了...”

一个腰背佝偻的白发老人,推着装满果子的推车,慢悠悠的停在吕宅不远处,也是一样不吆喝,大大咧咧的地上,渴了就喝一口腰间带的水壶,饿了就吃一口推车上的果子,若是有人来问价,总是一口价:一斤五两银子。

三天内无一人购买,将老头看作有病,老人也不在意,自己吃自己的果子,不断地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的小贩,眼中露出精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