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平村长看她的时候,仍然像以前的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如果女儿们不在跟前的话,她想王海平一定又像野兽一样扑上了她,又抱住她还算丰满的身体,狠狠地亲她的脸,再把双手插进衣服里揉搓她的一对仍然坚挺的奶子。
当然,她是有底线的,绝不可能让他把自己推在炕上,否则的话,她就敢用菜刀把他一刀砍死。
有一次,他产生了这种念头,没想到韵儿她妈一跳起来,冲到窑后锅台上,抓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要劈死他,怕得他举起双手直喊投降。
王海平在村子里也是一个能人,最能的地方就是能博得几个有成色婆姨的喜欢。
说喜欢也不算准确,那些女人们都是看中了他手中的权力。
农业社时就是村革委会主任,各种农机他懂得,闹秧歌他也会。在许多事情上,是他王海平村长说了算,因此一些婆姨从他那儿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同时她们也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体也搭上了,才构成农村中最有煽动性的生活内容。
花儿知道他是来找大人说事的,就拿起一把偏斧去后院劈硬柴去了。
她妈没有让王海平进屋,问他有什么事才上她的门,肯定是为夏婷的事儿。
夏婷是她的女儿,她没本事管好她,不如交给村委会收拾她吧,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王海平表示不是因为夏婷的事才上她的家门。
夏婷的这种举动,他还有些佩服,十六岁的女娃娃竟敢那么干,要知道那是直接威胁着高书记,没有一定的胆量和勇气是干不了的。
对于这次群众闹事的事,他其实并不反对,对高明亮的这种私自占有村民的利益感到非常不满,但这只能在心里,或者采取某种明知的手段,把他拉弄村民的东西还给村民。
这就是他王海平村长目前的主要思想体系,绝不可能被任何人打乱。
王海平村长在女儿们不在跟前的时候,伸出手做出想要抓她白胖奶子的动作,试探她的心理。
好长时间没有触摸她那如同白面馍馍一样硕大的奶子,不知她依不依。
花儿她妈瞅了他一眼,低声说:“你个挨刀子的,没完没了啦,有什么意思?快说正经事,我还忙着哩。”
他嘻皮笑脸着说:“有意思……你家夏婷的事不怕,有我哩,保证让娃娃平安无事,不过再找个机会……我的手都痒得不行了。”
“痒烂就算球啦。”她咒骂着这个不知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男人,转身看了一下花儿在院子后面背着她劈柴。
莺儿把她劈好的柴装在筐子里。
她这才说:“你个死人,不知折腾过多少婆姨,听说赵三铁的年轻媳妇都被你睡了,小心赵三铁那个二球脾气知道剥了你的人皮。”
王海平为之一震,脸色难看,想这件事怎么就被村里人知道了,天啊!
如果让三铁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他又问她是怎么知道了,还有谁知道了?
花儿她妈说,现在还好,没多少人知道,只有他们家几个人知道的。
那是夏婷一天晚上到处乱窜,看见了他去了赵三铁家,还跟踪了他,什么都知道哩。
他们都怕夏婷她这件事传出去,就让她对天发誓。
夏婷承诺,要是她把这件事传出去,让青龙把她投进大海淹死算啦。
她又对王海平说:“你可要对婷儿好些,要是让她不高兴,保不准敢把你捅出去哩。”
王海平就是不放心夏婷这个女娃娃,这个三女子可不像是花儿、莺儿能拿得住话,他应该亲自找一下这个夏婷,可千万不要让她把他和赵三铁家婆姨睡觉的事给捅出去,否则,三铁会把他这个村长活活地掐死。
今天就不谈这件事,他要严肃郑重地和花儿一家人谈谈她的婚姻大事。
凭心而论,他这个村长对他刘成厚一家人不错吧?
这时,他突然想起睡在炕上不能起来的成厚大哥,真的该看看他这个苦命人了。
在他住院期间,他和明亮书记两个人看过他两次。
那时候,成厚大哥的身体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可现在,他听村里人说成厚大哥的病恐怕不得好,不知能不能扛过六月。
他便问韵儿她妈:“我那大哥还是不能起来?”
韵儿她妈摇摇头,意思是说不可能再起来了,想看一眼就回去看看吧,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只在后窑掌子面上支起两块长长的条石,上面搁着一对红色的顶箱,中间一只破旧的桌子上稳坐一块方形的穿衣镜,其余就是几条黑色大瓷缸,其中一条盛水的,其他的都装着粮食,水缸上放着锅碗瓢盆和其他一些什物,门里一进去右边是一盘土炕,炕上睡着个半死不活的刘成厚。
刘成厚的身体愈加消瘦了,眼睛陷进乌黑的脸部深处,没有一点儿光泽,嘴巴张开粗粗地喘着气,看见王海平,眼泪不由的淌出来好几颗。
他低沉地说:“海平……”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还努力地挣扎着往起坐,但虚弱的身体使他力不从心,终于没有坐起来。
海平让成厚大哥好好地躺着养病,别有什么顾虑,要是家里有什么困难,村委会可以替他考虑的。
他和高书记经常在一起谈起大哥的这个病,估计会好起来的。
刘成厚用微弱的声音说:“唉……海平兄弟,大哥恐怕离死不远了,我也不想再拖累娃娃们了,早点死了,娃娃们也就闲心了。”
王海平不依他这样话,不吉利的,而是让他积极配合医生和家里人吃药休养,没大哥说得那么严重。
接着,他就把高明亮家玉宝想娶他们家春花的事向他和韵儿妈说了一遍。
成厚大哥的眼睛一亮,但他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他婆姨,看她是什么意见。
如今他这个病入膏肓的人似乎没有任何发言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