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韵刚上了楼梯,却看见豆豆背着一个偌大的书包站在房门前,眼望着终于回来的春韵阿姨,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韵儿赶紧搂抱住她,哄着她,说豆豆乖,不哭了,告诉阿姨是怎么回事。豆豆就止不住伤心,“哇”地一声大哭了,想说话又说不成一句话。豆豆的极度伤心,让韵儿也不由得难过起来了。想哭就让发哭吧,等哭完了再让她说,于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抱在一起都大哭着。
等两个人都把内心的委屈哭出来之后,韵儿哄着豆豆问她,有什么事情告诉韵儿阿姨,阿姨会帮她出主意的。
豆豆平静了许多,说:“我那个妈妈非要我跟她一起住哩,可我非常不希望跟她住在一起,我讨厌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从豆豆的说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豆豆确实不喜欢她的亲生母亲。
春韵也想了良久,问豆豆:“那你爸爸是怎想的?”
豆豆说,她爸爸绝对不允许她跟那个女人去的,因为这个原因,爸爸和那女人吵了几架了。
放学的时候她老在学校门口堵着她,这不,她趁机就跑回阿姨家了呗。
春韵思索良久,不知道该如何对豆豆说话,豆豆已经是一年级学生了,也能明白一些事理了,如果她说得不合小孩的心意,她会越加生气的。
于是她再试着问豆豆,她爸爸同意她妈妈接送她吗?
豆豆说爸爸不同意,但那女人厚着脸皮非要接送她的。
春韵就说,既然豆豆不同意她的妈妈接送,就不跟她走嘛。
豆豆说,这不是逃离开她了吗?
一会儿,张铁诚给春韵打来电话,说豆豆被她妈妈给弄丢了,怎找都找不见,问一下春韵,豆豆来过她那儿没有,快把人给急死了!
春韵微微一笑说:“豆豆在我这儿呢,你和前妻是怎搞的,对于孩子的问题,没达成个协议?孩子究竟归谁呀?”
张铁诚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说豆豆在她那儿就放心了,同时又苦笑了了一下,说豆豆是归他抚养的,可她突然似乎省悟了,成天寻死觅活的,非要和他复婚,如果不复婚,她必须要抚养豆豆的,不然她就去死的。
遇上这种不讲理的女人,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然后他又说,豆豆就在她那儿住上一宿,明天他来接她上学。
他不准备告诉他的前妻,让她在寻找孩子的艰辛与急躁中反省自己吧!
前妻又给他打了电话,问他孩子有着落了没。
他说还没呢,正在找呀。他又吓唬前妻,如果她把豆豆找不回来,那她就承担一切责任吧。他现在怀疑她把豆豆藏起来呢。
前妻哭着告诉他,她怎会把豆豆藏起来呢,豆豆是个活人,不是东西,她怎么藏呀?
春韵非常配合张铁诚和豆豆,怕豆豆她妈妈找到她这儿,就带着豆豆去了夏婷那儿住了一夜。
可以料想到豆豆她妈妈动用了一切力量,直找了一个晚上,也来过春韵这儿,但春韵也不在家,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报了警。
因为春韵为豆豆忙碌着,根本没有与其他人闲情逸致的机会。
郑少波坐在车里跟着她到了夏婷公司,又在公司外面等了她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豆豆她爸爸接走了豆豆,春韵从公司大门走出来,他才把春韵请到车上,说有事想和她谈哩,请韵儿给他点时间。
韵儿并没有为难他,坐在车上,说给他足够的时间吧,她想听听咱的大领导有什么吩咐哩,她洗耳恭听呗。
但在韵儿看来,郑少波已经和他的婆姨矛盾深重了,找她是想寄托一下他的空虚的心灵了吧?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
少波问他干嘛要笑呢?
她仍然在笑着说,笑可笑之人呗。
郑少波带着春韵来到一家羊肉面馆,要了两碗羊肉面。
春韵问他怎么今天突然请她吃饭,以前到哪里去了,还是老同学呢?
她的话问得郑少波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他就淡然一笑,说他不是为了当这个水电站站长吗?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就没来找她,有些冷落了她,现在再弥补起来嘛。
没有更深入的话要说了,郑少波只好从其他的事情上看能否引起她的好奇心。
他如今是个有一定权势的人了,特别想帮春韵把她的工作给安排在水电站,以后兴许还能爬上去的。
只要她能进水电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引起了她的重视,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刘春韵又一次发狂似的大笑了,笑得发直不起身子了。
等她终于笑得平静下来,她就说:“你以为我想去你们水电站,受你的支配吗?不,我也是喜欢自由的人,不希望被任何人的束缚,这才叫真正的幸福。告诉你吧,郑少波,你是给不了我要的幸福。”
这样的会面,这样的交流,使郑站长十分地尴尬。
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春韵的心倾向于他,这就意味着,刘春韵的心里真的有人了,但这个人偏偏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男人,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常永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