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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冷家夫妻的这番闹腾,让其他已经迈不动腿的犯人们都有了休息的空隙。

很多犯人心里想着:

闹吧闹吧,使劲闹!闹得功夫越长他们原地休息的时间越多。

可当看到衙差即将当众羞辱女犯的时候,除了谢家女眷瞧着气愤之外,其他在场的大部分犯人都不觉得意外。

流放路上,女囚犯还想守住清白?那是在做梦!

若是能被衙差看上,那也算是福气!

此时能心生愤怒之人都为数不多,更没人会站出来阻止,并且……大部分人还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贺承志怀里的冷刘氏。

甚至有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冷刘氏裙摆,脑中已开始想入非非。

而谢长生此时也同样目露戏谑。

他不是冷心冷肠,也不是被冷刘氏的身段吸引。

而是嘲讽的看着地上的冷晓春!

谢长生早就注意到那男人除了刚晕倒的瞬间是真的,其实在被衙差踢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只是当时有他的妻子为其求情,就没谁去注意他。

如今,为自己求情的妻子在衙差怀里遭难,而他还继续在地上装死?

那这对夫妻,到底是自家男人胆小心狠不敢出头?

还是夫妻二人合谋想要跟衙差套关系,好换取流放路上的一路轻快呢?

谢长生不知道。

但他也没有随便出手帮人的圣母心肠。

对了,这对夫妻怎么回事秋香肯定知道。

流放前时间有限,他和秋香只谈论了路上谢家人的遭遇,至于像冷家夫妻这种根本就没排上号。

谢长生转头看秋香,此时秋香双眼平静,对冷刘氏没有半分可怜之意,仿佛还若有所思,似有醒悟。

看来,重生后的秋香仍旧在不断地刷新自己原本的认知。

那冷家夫妻此时的遭遇,应不是看起来可怜那么简单。

众人都准备好看戏了,结果一声不吭的张立突然过来说,

“别玩了。”

贺承志抬眼瞧了下张立。

他俩也不是第一次搭档,这种事张立之前可不管的。

而且,彼此之间也有默契,谁看上的女囚谁出手了那就是谁的。

那么张立为何阻止自己?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贺承志这人胜在脑筋灵活。

于是他的手在刘佩兰的后腚旋转几圈,最后仅仅掐了一把就顺手将人甩了出去,

“不情不愿?老子还不稀罕呢!滚!”

贺承志此时也不是真的有心情搞,他假意看上这女的也无非是告诫在场的犯人:

流放路上,做主的是老子!你们这些犯人不过是老子手中的玩物而已!

“都给老子走到前边的那个斜坡上去,原地休息!”

贺承志抬手一挥,指着前方十几丈的地方说。

这个距离很近,比张立说的葛家村可近太多了。

且能马上休息,对犯人们来说立刻有了盼头,于是全都听话的快速朝山坡而去。

“张立,这犯人们是得慢慢教的!”

贺承志转头对着张立,得意的昂了昂下巴。

他的意思是:你张立那一套没人听,你看我,一出手,全都老实的跑。

张立沉着脸没说话,只是来到冷晓春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冷冷出声:

“自己爬起来!不然老子让你永远趴在这!”

谢长生挑挑眉,这个张立瞧着好像直来直去的性子,没想到心思却是如此细腻。

刚才张立出手拦住贺承志,怕也是发现冷晓春是醒着呢吧?

而且,冷晓春所在的位置就在贺承志的脚边。

若是冷晓春刚才因妻子受辱被激怒,然后拼着一口气跃起抢了贺承志的佩剑……

那么定然是出精彩的偷袭!

只是很可惜,冷晓春瞧着就没那个尿性!

贺承志也是后知后觉的转头,他看着冷晓春果然动了,再去看冷家夫妻的眼神儿则变了变。

“夫君,你醒了?”

刘佩兰赶忙跑到冷晓春身边扶起他,他们二人生怕遭打便低头快步往前走去。

“你说,那冷家书生是胆子小不敢出头,还是心思太多,想用自己媳妇来换馒头吃?”

张立这会对着贺承志得意的挑挑眉。

贺承志咬牙切齿。

若是胆子小也就罢了,若是夫妻合谋想要好处,那岂不是明摆着算计他?

哦,不对!开始想算计的人是张立,而自己是主动凑上咬钩的鱼!

一种被玩弄的感觉爬上心头。

“哼!换馒头?她还不值那个价!”

贺承志吐了口唾沫嫌弃道。

他说完还给了身边手下一个眼色,那尖嘴猴腮的衙差搓搓手说,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

几人说话也没背着人,而在旁边的谢家人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正是因为听的真切,古氏才一脸不可置信。

啥意思?

刚那媳妇哭得梨花带雨,怎么能换馒头?

蔡氏走到她身边拉着古氏道,

“二弟妹,我们也赶紧走吧!”

古氏因为会武功,是家里女眷最容易冲动和爱打抱不平的人,因此也最容易出事。

趁着往前走的空隙,蔡氏悄悄的给古氏洗脑,让她万事且先看看,尤其是这流放路,更是吃人的血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蔡氏不仅饱读诗书,那些野史杂记更是没少看。

所以,她很明白在流放路上条件差,行万里路都不是最难的,真正难的是如何全须全尾的活着,而女子想要生存则更为艰难!

“为了活着,有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冷家夫妻没钱没势,为了活下去,想出些法子谋生,也不稀奇。”

“大嫂,那冷刘氏哭得情真意切,可不想作假啊!”

古氏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张立与贺承志二人话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一个女囚犯,在流放路上能做什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这句话,可是她亲口说出,没人逼迫。她说完会面对什么后果,难道自己能不清楚吗?”

蔡氏当时就觉得此话不妥。

那妇人看似情急之下无心说出,可这何尝不是一种邀请?

故意引导有能力的衙差对她做些什么?

就算当时张立不动,贺承志也不动,可在场的衙差那么多,总能钩到一个吧?

只是后边的话,蔡氏没有说得那般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