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意去了瑞福堂,看着李氏同司马柔儿正在吃的燕窝愣了一下,卖铺子的银钱够她们吃燕窝的吗?
脸色有些阴沉问道:“母亲,我们家就几千银子,节省着花吧。我差事还有安排,没有俸禄,不能坐吃山空。”
李氏还没有说话,司马柔儿尖着嗓子叫道:“哥哥,你没有回来时,我们从没有短吃短穿,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有了,连宴会都不敢去,没有衣服首饰,被人耻笑。”
李氏也责怪司马意,“意儿,这几年我们生活的很舒心,谁知你回来后,才看出沈氏的真面目,是个不懂规矩的。你同她说的怎样?她可想掌管中馈?”
司马意脸色更不好了,懊恼地说道:“不曾。”
李氏尖着嗓子叫道:“什么,怎的这般不识抬举?”
司马意气恼地看着她母亲说道:“这三年沈氏管家,侯府才得以荣华富贵。可是,我们伤透了她的心,她只想和离,还怎想这徒有虚名的掌家权?”
“她一个六品官的女儿能嫁入侯府,是她祖上积德,是无限的荣耀,她不知足,还要和离,门都没有。”
司马柔儿满脸横肉瞪着小眼,“反了她了,还和离,休了就是给她面子,不行就弄死她。”
“柔儿,你一个闺中女子。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要弄死沈氏?她哪里得罪你了?”司马意不满地问道。
“她一个六品的女儿,嫁去侯府就应该好好服侍我们,她不知足。抛头露面,出入市井。我参加宴会时都耻笑于我,害我失了脸面。还忤逆父母,不顺从长辈。还闹和离,不守妇道。不弄死她,还让她带着嫁妆归家吗?我们侯府的脸面何在?”
司马意无力地看着李氏,“母亲,这就是你教导的贵女,心思恶毒又没规矩,享受着一切不知感恩还觉得理所当然,这样能嫁得出去?这么大岁数还无人问津,这不是沈氏的问题吧。”
司马柔儿听后嚎啕大哭,“娘亲,我不活了,哥哥这样厌烦我,嫌弃我丑,没有教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了,别闹了。说沈氏命硬,这三年风平浪静,竟然忘了。你看你一回来,家里乌烟瘴气,就是被沈氏克的。请个道士做做法,沈氏可能邪祟附身了。”
司马意没有回应,说道:“母亲,给我一千两银子。”
李氏喊道:“怎要这么多?”
“我差事迟迟不定,我要去疏通疏通。”
李氏听后也没有办法,肉疼地数了千两银票,递给司马意,“钱要花在刀刃上,剩下再拿回来。”
司马意也没有吱声,拿着银票走了。
司马柔儿眼珠子转了转,搂住李氏的胳膊,“娘亲,王家就要有赏菊宴了,我看上一款首饰,娘亲给我买了吧。”
“多少钱?”
“不多,五百两。”
李氏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儿熠熠发光的小眼睛,无奈地说道:“柔儿,三千多想两银子。除了我们买燕窝,胭脂米,你哥哥拿去的。还剩不到两千两,我们家不善经营,就剩一个铺子,租金也没几何,我们以后还要生活。先不买了,戴戴旧的吧。你从沈氏那里借的首饰我看还好?”
司马柔儿恨恨地说:“现在出了新款,可恨沈氏撒手不管了,要不我也能在姐妹中扬眉吐气。不知为什么,我戴的首饰有些掉色。以前没有过的情况,姐妹们都说是实打实的正品,大概时间长的缘故?”
“娘亲的簪子也不如以前光亮了。”李氏拔下簪子看了看,一股陈旧的颜色。
沈明月三人,从地洞去了别院,乔装打扮以后,又出去逛了一圈。先去了商行,看了看账本,看到上面的数字,几个人笑逐颜开。
又在自家的成衣铺子里,做了几身衣服,又逛了银楼,买了几款新式的首饰。直到逛累了,才去了自家的酒楼,聚鑫楼。
钱多看到沈明月,小跑过来,低声问道:“姑娘怎么出来的?难道事情已经成?”
花花白了他一眼,“事情没成我们就不能出来了?”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任重而道远。
沈明月在帷帽下笑意盈盈,“偷跑出来的,不要声张。”
她们三人去了一号房间,这是沈明月单独留出来的,不接待客人,只她自己能用。
三个女人边吃边说,花花担心地问道:“姑娘,我们都出来了,万一司马意去院子里找你怎么办?”
沈明月笑道:“怕什么,他现在正在跑官,没有时间。假如去了,也要维持君子形象,不会强行砸门的。”
草草接着说,“不用担心,司马意想挽回,给姑娘留个好印象,不会强行进入,他恐姑娘说他没有教养。”
花花笑了,“我一想起他吃瘪的样子,心里无此畅快。什么东西,勾三搭四不守男德。还妄想左拥右抱,哼,想的美!”然后又叹息了一声,“姑娘,司马意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看他神情款款的样子。是不是心悦于你?那还怎么和离?”
沈明月轻松地说道:“他深情款款都是装的,司马意脾气急躁,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他不会坚持多久?”
草草说道:“是,姑娘分析的对。”
不想她们三个女子畅快的谈话,被隔壁二号的客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了。
只见一个面容俊美到妖冶的男人,上挑的眼尾带着笑意,勾唇一笑,进来送菜的小二愣住了,直直地看着,竟然忘了干什么。
小厮看到,赶紧看大人,没头恼羞成怒,随即呵斥道:“快放下饭菜滚出去,像什么样子!”
看小二慌忙出去,看着他家主人埋怨道:“大人,无缘无故的你笑什么?差点惹祸。”
大人眼神冰冷地看了小厮一眼,小厮赶紧说道:“大人,我错了,你尽管笑。”
“聒噪。”
小厮闭口不言。
沈明月三人吃过饭,喝着茶看着话本,花花舒服嫡说道:“这小日子多美啊,姑娘和离后别想不开,再往火坑里跳,你纵观天下,可有好男人?三妻四妾,流连烟花之地,还理所当然地让妻子为他管理后院。什么东西,一群动物。”
沈明月笑的肚子疼,“花花,这些听谁说的?”
“师父啊,你那潇洒不羁,舒心惬意云游四海的师父。多好啊,可惜师父不再收徒,不然我愿意鞍前马后伺候师父,一起云游四海,比伺候臭男人不香吗?”
花花惊世骇俗的一番言论,听的隔壁的大人,脸色铁青。小厮莫名其妙,他大人今日怎么了?
直到沈明月走了,隔壁的客人才紧跟着下楼,目光送了三个女子上了马车。才踱步上了自己车,打道回府。
吩咐小厮,“木香,你打听一下,承恩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司马意的夫人要和离?”
“大人,你也笑也烦躁是因为隔壁的女子说要和离?那与你有甚关系!”
大人抬眼看了木香一眼,“好好,我不说了,一定给问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