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掌管了侯府的中馈,她也没有食言,司马侯爷又出入花鸟市,提笼架鸟,斗鸡走狗,过起了勋贵侯爷该有的生活。
当日,司马意下衙后,李婉娘堵门口截住了他,诉说被怀乐撵出来的屈辱,司马意笑笑去了瑞福堂。
李氏没说什么,只说:“意儿,怀乐回来了,她说主持中馈。以后好好过日子,生个一男半女,怀乐才能同你一个心眼。”
司马柔儿气愤地说:“哥哥,不知怀乐为什么回来,说让我们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她不会这么好心。她还不如沈明月真心实意,如果不是你带回李婉娘,沈明月也不会和离。听说欧阳长空要娶北地公主,哥,要不你再把沈明月请回来吧。首辅不要她,大概让她做妾也不介意啊。”
司马意没有出声,他在衙门里也听说过了。都为沈明月唏嘘,说欧阳长空与她成亲,是为了还她母亲救首辅大人的情意。这不,关系到两国邦交,北国的公主看上首辅大人了,皇上也没办法,就默认了。
司马意听说也心动了一下,他还听说,她母亲也和离了,一个商户孤儿寡母的,没有一个靠山,会任人欺辱。
回到家,正想同母亲说这件事,突然听到怀乐回来了,万念俱灰。
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切都晚了。
搅家精又回来了,他恨当初自己禁不住诱惑,同怀乐勾搭在一起,现在骑虎难下,皇上指的婚也不能和离。
他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酿的苦酒只有自己默默地咽下。
听到司马柔儿说起沈明月好处,他有些烦躁,没有好声气地说道:“把沈氏贬得一文不值的是你们,现在又想起沈氏的好来了。可是别人也不是我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她同首辅大人的亲事还没有听说有什么变动。坊间的传言也能信?”
李氏说道:“她同首辅大人的婚事,她母亲挟恩图报得来的,能长久的了?”
司马意懒得理她们,也不愿回君意轩。他不想看到恶心的怀乐,但是不是他不想回就可以不回的。
怀乐知道她回来了,派人来叫他。
怀乐掌家以后,大刀阔斧地把重要部门的下人都换了。看门的,做饭的,赶车的,通通换成了她自己的人。
司马意一回来,怀乐当时就知道了。等了一会,还不回君意轩,回来第一时间应该给她问安,怎能跑去瑞福堂,就派人来催了。
司马意十分厌烦,但也不得不回去,不然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司马意回去后,脸色不是很好,他以为怀乐走了不回来,他会上折子请求皇上准他和离。
可不知为何,自己回来了,以怀乐的性格不是有事绝对不会回来的。
怀乐见到他阴着脸,质问道:“你甩脸子给谁看?我回来你难道不欢喜?”
司马意冷笑一声,“有甚欢喜?难道不够丢人的吗?成亲当日打成一锅粥,客人饭都没吃都走了。我们成了京城的笑话,你既然不满意怎么还回来?”
“又没和离,我不回这里能去哪?公主府收回了,我已经无家可归。”
司马意看了怀乐一眼,“你无家可归?你别院,宅子不是有几处吗?”
“冷清清的,哪里算是家?”怀乐说出这些声音有些消沉。
司马意心里一软,说道:“回来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别再闹腾了,省的惹恼皇上,县主的分位也没有了。”
怀乐坐在司马意的怀里,娇声说道:“夫君,奴家晓得了。”一边手到处点火。
司马意被挑起了火,抱着怀乐去了卧房。一会儿,传来怀乐呼天喊地的叫声。贵公公轻轻带上门,给主子们准备晚膳去了。
怀乐回来以后,李氏过的心满意足,侯爷也很满意,只有司马柔儿不甚欢喜。怀乐不是沈明月,去要首饰布料那是万万不能。
怀乐在家里,除了给他们吃喝以外。其他事情一概不会惯着。
司马柔儿要是不守规矩,不给她见礼,宫女上去就是一巴掌,司马柔儿被打怕了,一边诅咒沈明月一边盼望她回来。不知比沈明月在时老实了几多,见到怀乐乖乖行礼,从不敢违背怀乐的意思。
司马意的心尖尖李婉娘过的相当凄楚,现在没人在意她。原本想去云间云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怎奈怀乐不放过她,让她搬到君意轩的西厢房,每天晨昏定省,侍奉她生活起居。
她和司马意癫凤倒鸾时,也让李婉娘在旁边候着,给准备好热水,以便沐浴。
李婉娘又羞又气,心想,这是个什么烂货,比青楼的女子还放荡。她的夫君竟然同这荡妇搅在一起,真是恶心。就呕吐起来,房间里臭气熏天,正在兴头上的两人没了兴致。
怀乐恼恨地说道:“贵公公,拉出去,罚跪。连主人也伺候不好,还当人妾室,真是德不配位。反省一下,想通了再侍奉。”
司马意出口说道:“算了啊,她没见过这些。”
怀乐脸上有怒意,“你的意思说我放荡?”
司马意扭过头默然不语。
怀乐气了个仰翻,冷笑一声,“你舒坦的时候喊的比谁都欢,还装假正经。”
怀乐眼珠转了一下,有了办法,想的办法实在是恶心又恶毒。
侯府暂时风平浪静,云间月改了名字,叫怀乐阁。
起初沈明月为了活命,挖的地道因为皇上下旨,匆匆走了,没来得及填充。
花花又从坊间得知侯府的趣闻,兴冲冲的回来告知沈明月,“姑娘,怀乐那个泼妇又回了侯府,掌管了中馈,哄得侯爷同侯夫人甚是满意。撒出大笔的银两,又让侯府过上了富贵的生活,李氏又吃上了燕窝胭脂粥,直夸怀乐孝顺又贴心。只是司马柔儿很不舒心,怀乐不像姑娘,任其索取,从不拒绝。怀乐好像看她不起上,嫌弃她长得太丑,有碍观瞻,不让她在面前出现。”
“李婉娘开始被撵出来,住到云间月,后来怀乐让她近身侍奉,日日在怀乐床前……真是恶心。”
沈明月愣了一下,听明白什么事情,脸有些羞红,说道:“怀乐这恶趣味。”
草草瞪了花花一眼,“姑娘,真是太纵容她了,什么都说,污了姑娘的耳朵。”
“无甚,听听有些险恶的事也好,就当看话本子。
沈明月问道:“云间月用做甚用?”
“改了名字,怀乐阁。听说怀乐接待客人用的。”
“我们挖的地道没有填充?”
“没来的及,后来忘了。”花花说道。
沈明月突然笑了,“也好,正有用处。”
这算不算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