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她们挖了几颗人参,就回城了。
草草问道:“姑娘这人参我们卖吗?”
“留着吧,可遇不可求。”沈明月想炮制好给她娘亲。
她们坐着马车慢悠悠地边走边看街上的风景,走到一个药店,草草问道:“姑娘,我们下去问问大夫,这是多少年的人参?”
“好,我也正想让大夫号号脉。”沈明月每年换季的时候要调养一下身体,今年师父不在,她就来药铺找老大夫给调养一下。
花花跳下马车,扶着沈明月下来,慢慢走到药铺门口。
刚想迈进去,就听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呦,这不是首辅的小娇妻吗?怎的就要嫁入豪门了还抛头露面的?”
沈明月一听声音,心里腹诽,真是冤家路窄,哪里都能碰上这位。
“朝廷有规定首辅的妻子就不能抛头露面。我朝民风淳朴,女子出门的比比皆是。奥。你不也出门了吗?难道你不是女子?”沈明月脸色冷肃,虽然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声音里透着凉意。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长得一副狐狸精样,专门勾搭魅惑男人。司马意还每天坐在你这个贱人住的地方,痴呆呆地不切实际地幻想,哼,真是痴心做梦。”
花花想上前掌撸怀乐,沈明月拉住了她。
她自己上前打了一巴掌,“再满嘴污言秽语,嘴巴别要了。”
怀乐惊恐地看着沈明月,向来温顺的她,怎的脾气见长。指着沈明月呜呜咽咽地骂着。
“手指也不想完了吗?”沈明月睥睨地看着她。
怀乐瑟缩一下,赶紧把手放下。
“怀乐,侯府放出你来了?来药铺做什么?”沈明月带着讽刺的口吻问道。
“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事情是你做的?你就不怕欧阳长空知道了,不要你。恶毒的婆娘!”怀乐捂着脸恨恨说道。
李婉娘过来,拉走怀乐,“沈姑娘,抱歉,夫人精神有些问题。大夫不肯上门,附近的大夫也不给看,走远了些。”
“你这个小娼妇。胳膊肘往往外拐,我是冤枉的。那几个丑八怪,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哈哈哈,对啊,沈明月帮了你的忙,被我享用了。哈哈哈……”怀乐说完手舞足蹈起来。
李婉娘想起来,她在怀乐的卧房外,听到她恶狠狠地同贵公公说的话,要给她教训。
她提心吊胆了好长时间,夜里也不敢睡死,所以沈明月她们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最后去了前院才踏实下来。
原来,怀乐存着这样的恶毒心思,不但人脏,心也脏透了。
这么一吵吵,药店门口围着一群人看热闹。
知道里面有长安城最出名的荡妇李怀乐,大家都想一睹为快。
沈明月也被堵到里面,进退两难。
李婉娘哪见过这种场面,惊慌失措。求救似看向沈明月。
又一下跪在地上,“沈姑娘,以前多有得罪,是我利欲熏心,是侯府的人不对。你看这怎办?”
怀乐一看李婉娘给沈明月跪下,斥责道:“下贱的娼妇,她有资格让你跪吗?狐狸精!快来看啊,沈明月一副狐媚相勾引……”
草草上前扇了怀乐几个巴掌,又刺了哑穴一下。围观的这么多人,一个疯子胡言乱语,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怀乐安静后,药铺的人,把围观的撵了出去。
恭敬地问道:“沈姑娘。有何贵干?”
“我想请个脉!”
“以后不用姑娘亲自来,我们上门就行。”
沈明月,有些懵,她没记得同这个药铺有交集,为什么掌柜这么热情。大概是知道她是首辅大人的未婚妻吧。
“多谢掌柜!”
老大夫给沈明月把了脉,说道:“就是有些弱,天冷了吃几副药,补一下,注意保暖。”
沈明月让老大夫给草和花花也把了脉,身体非常健康。只对花花说了句,“姑娘以后少吃点吧,有些积食。”
说的花花一脸不高兴,请求道:“大夫,少吃是不可能,你老给我开些助消化的药吧。”
老大夫看着花花的胖脸摇了摇头,“没必要,是药三分毒,少吃就行。”
一旁的小药童想笑,花花看到,警告道:“不要笑话姐姐,看你瘦的,小心不长个。”
“我还小,胖了真可能不长了。不信你问我师父。”
花花一把提起小顽童,嘿嘿笑着,“姐姐吃的多,有力气。”
“快放下我,男女授受不亲。”
花花放下小顽童,“好好吃饭,人活着不过几十年,不吃多亏啊。”
那边怀乐也看完病,李婉娘拿着药方抓药,沈明月看到上面有,麝香,这好像滑胎的药。
“这……”
李婉娘看了沈明月一眼,低声说:“就是想的那样。”
沈明月心知肚明,这孩子是怀乐同那三个侍卫的,不要也罢。
怀乐到了这个地步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做的孽。
沈明月同草草花花回去了。
上了马车后,草草问道:“姑娘,李婉娘是不是来给怀乐打胎?”
“是。”
“姑娘,这颗人参,大夫说起码一百年以上,能值不少银子。”
“我们现在也不缺钱,这点钱对娘亲是杯水车薪。”
“姑娘,你的嫁妆。”草草担忧的看着沈明月。
“再说吧,不是还有几处宅子吗?都没处理,把挨着侯府和瑞王府的两栋作为我的嫁妆啊吧。离嫁人还有几个月呢,我们赚钱,来得及。”沈明月不甚在意,嫁妆多少欧阳长空可能不会在乎。
“夫人不知能不能赶回来,我们家一个长辈也没有,怎么办啊。”
沈明月拍了拍草草,“草草姐,不用担心,娘亲回不来我们再想办法。大哥不会在意的。”
“草草姐,你问过大夫吗?怀乐是真疯还是装疯癫。”沈明月怀疑怀乐装疯,她好像知道自己有身孕,特意闹腾,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可能依此出侯府的门,不然有人守着,她插翅难飞。怀乐在骂她的时候,满眼的恨意,还有得意洋洋的意思,我是疯子,你不能同疯子一般见识。
沈明月想了想,周围好像没有别人同她联系。
草草说道:“大夫说怀乐气息紊乱,听她胡言乱语好像是疯子,看她条理清晰的骂人又不像。老大夫不愿意给她看,年轻的大夫医道欠缺一些。”
李婉娘回到家里,同李氏禀报了情况,熬了药,让怀乐喝了,当晚就产下一个胎儿,连男女也没看。
就让人埋了。
李婉娘同司马意说了遇到沈明月的事情,司马意沉默了一会,“以后不要让怀乐出门了,沈明月没有欠谁的。”
“表哥,怀乐说,那三个侍卫是给我准备的。我很感谢沈姑娘,是她救了我的命。那天晚上我不敢睡,我见到她们了,怀乐让三个侍卫去祸害沈姑娘,没想到祸害到自己了。沈姑娘没有让人往我的屋里吹迷药,她知道孩子在里面。”
司马意眼望着窗外的天空,“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