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空整治了府衙的吏治以后,府衙一切公务走上了正轨。
等府衙安顿,欧阳空拿着皇上的圣旨去了严家军驻地,罗城。
欧阳长空去的时候,王冲执意要跟着。
欧阳长空说道:“我们现在是严家军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们俩一起去,万一有个意外,谁来给皇上报信?”
“你镇守府城,如有意外,再快速出兵。罗城驻守的军队可能就万人左右,他们再调集也来不及,如果真翻脸,肯定同他打个平手。”
“好,我镇守府城。副将李敬带领五千人随你去,大概严从藩不会让你带军队入城。”
“也好,你挑几个武功高的,作为贴身侍卫,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测。”
“我去准备。”王冲急匆匆的走了。
欧阳长空对木香说道:“到时,你不用跟我去将军府,你同几个有功力的,潜伏在我们驻军的城门里,如有意外,你们挟持住守门的士兵,打开城门。让李将军带兵入城。”
“是,大人。”
欧阳长空到了罗城的东门外,拿出明章,请求见严大将军。
欧阳长空没想到的是,门岗快速打开了门。让一个小将带着去了将军府,当然李敬的五千精兵没有进城,驻扎在罗城外。
欧阳长空颇感意外,他想可能又是府城的遭遇。正考虑用什么方法进城,没想到,顺利的很。
他也不敢放松警惕,他带着王冲给他配的卫队,骑马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占地面积很大,欧阳长空目测了一下,基本占了一条街。将军府孤零零地坐落在城的中央,四周没有住户,就像一座孤岛。
将军府建造的也很壮观,高墙阔院,墙西周修有堡垒。院子的后头,有一座四五层的楼房,在院子里鹤立鸡群的存在。可以俯瞰整个罗城,确实用心良苦。
欧阳长空进府以后,两旁有士兵夹道欢迎,很是威风。欧阳长空觉得是给他下马威!
进了前院,严从藩已经在院门等待,见到欧阳长空就要行礼,欧阳长空紧走几步托住,说道:“不敢当,严大将军雄风不减当年。”
“欧阳大人,风采更甚。”
严从藩是一位已近五旬的壮年男子,身量颇高,身板挺直,声音洪亮,面容刚毅,眼神坚定。从表面看,是一位身经百战,忠肝义胆的大将军。
欧阳长空却知道,这只是他的表面,这人心思缜密,胆子大,野心强。从他深藏在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进了大厅,欧阳长空拿出圣旨,高声宣道:“南疆大将军,严从藩听旨。”
欧阳长空宣读了圣旨。
圣旨夸赞严从藩几十年如一日,坚守南疆,守住了大景朝的南大门,使边境平安,国家安定,边城的百姓安居乐业。严大将军劳苦功高,严家军功勋卓越。
夸了一顿严从藩以外,又含蓄地说道,派兵剿匪,是干涉别国的内政。况,几千官兵不知所踪,与严大将军不经朝廷允许自作主张有莫大关系。
严大将军指挥失误,应向朝廷说明情况后,予以处罚。
着,先首辅,现任南疆知府欧阳长空协助调查。
严大将军跪下行礼,“谢主隆恩。”
严从藩谦让地让欧阳长空坐在主位,欧阳长空抱拳,“严大将军,折杀长空了。”
欧阳长空坐在宾位,眼风扫到严从藩眼中的暗芒,这只老狐狸在试探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京城传你那样,多智近妖,智勇双全。冷面阎罗的名号是不是浪得虚名。
严从藩打量着欧阳长空,长相确实不错,雄雌难辨,你又不觉的他很娘。
他本身就是矛盾的综合体,虽然妖冶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锋芒毕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欧阳长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总在他身上非常贴切,严从藩也纳闷,皇上派一位文弱书生来做什么?
严从藩又试探地问道:“首辅大人。”
欧阳长空欠身说道:“不敢当,长空现在只是南疆知府。”
“哈哈哈,都一样。欧阳大人,本将军打听一件事情,欧阳大人肯定了解。”
“请讲!”
“我那不争气的舍弟,因何被下了大牢。”
欧阳长空暗忖,即便暗卫严密监视,他们还是有一套自己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可见,严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严侍郎的事情纯属偶然,前怀乐公主纠结北地死士,围攻本官未婚妻府邸。后遇衙役巡逻,仓皇逃窜。禁卫军挨家挨户盘查时,搜到一户人家,一女子见机同禁卫军交手想逃跑。抓住后领询问,是严侍郎养的外室,那女子是南岳的探子。所以暂时把严侍郎收监,等刑部查问清楚再定夺。”
严从藩痛心疾首地说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这个弟弟从小父母娇纵,规矩差了点。圣上英明,会还舍弟一个清白的。”
欧阳长空嘴角上扬,眼尾都染着笑意,说道:“那当然。”
严从藩阅人无数,被欧阳长空的风华灼了眼睛,一个男人长得这样好,不是应该是这样美,干什么?
严从藩心神不宁了一霎,摇了摇头,稳下心来。心想,皇上每天面对欧阳长空这张脸会不会把持不住。
“严大将军,严大将军?”欧阳长空看着严从藩愣神,叫了几声。
“奥,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严从藩又恢复了大将军的威武。
“严大将军,皇上特派长空来,协助调查插手南岳内政的事情。大将军,你有何说法?”
“误会,误会,我们边军巡逻时。发现靠近我们的边境有人员出没,并且规模很大。他们就追击过去,在山里,迷了路,走到了南岳的境内。我们与南岳交涉,闻言不是朝廷的军队,是一群山匪。因为在两国边境,所以我们协商两国共同出兵。剿灭匪徒,还两国边境一个安稳。”
欧阳长空嘴边噙着一丝笑意,问道:“南岳可有出兵?”
“有,只是未曾赶到。”
“为何不等南岳的士兵到了一起剿匪。”
“是,我们为了边境的安危心急了些。鲁莽了,我会写奏章向陛下请罪。”
“军报上奏,又派了两千士兵,失踪了?”
严从藩脸有怒容,“是,那边的山里有雾瘴,我们的士兵不熟悉。进去就没有出来,并且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