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欧阳长空带着王冲还有五百人的队伍,奔向罗城。
严从藩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他们,到了以后寒暄了几句,上马又奔向坨山。
欧阳长空没有注意的是,严从藩的侍卫队里,有一个娇小的侍卫,眼睛骨碌碌地偷瞄着他,还暗自窃喜。
奔波两个时辰以后,他们终于到了南疆的最东边,同南岳交界的地方。群山环绕,山脉纵横几百里,极少的平地。
南岳那边的山脉同南疆不同,山脉从坨山逶迤向南,越来越高,树木逐渐高大,植被灌木也逐渐茂密。
由于是两国边界,人烟罕至,方圆百里没有人家。在群山环抱着的一块宽阔的空地,就是曾经的王家军驻守的玉城。
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现在驻守的大将军,是皇后的弟弟吉昌。一个目中无人,眼高手低的草包。
南岳的皇上深知国舅爷的底细,给他配了一名有勇有谋,又能征善战的副将,王守望。
他是王家的族人,同王家军有隔阂,不然皇帝怎么敢重用他。
欧阳长空到了坨山边军驻地,李城在城门口列队迎接。这是严从藩巡查时安排的,李城很不喜欢搞这花里胡哨的东西,无奈大将军命令,不得不听。
尽管不喜欢,黑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欧阳长空扫了他一眼,只见眼睛布满血丝,神态也很疲惫。忽儿失去了近一半的士兵,哪个将军能不心疼。
欧阳长空淡淡地说了一句,“解散吧,同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刻意安排。敌人来袭时不会给你准备时间。”
“是。”李城心内欢喜,这位首辅大人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是特意安排的。
“听令,各就各位,继续修筑堡垒。”士兵们迅速解散,回到自己的位置。
只有李城陪着欧阳长空一行,严从藩的脸色不太好看,瞪了李城几眼,李城装没看到。
就在李城陪着欧阳长空,严从藩一行,在坨城内,巡查防御措施时,李城的副将给王冲使了个眼色。
王冲装作去方便,跟了出来。
两人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副将自我介绍,“我叫王锵,是李将军的副将。严大将军同南岳朝廷有协议。他同我们将军说,皇上已经允许我们派兵同南岳共同剿灭山匪。李将军才派出军队,等两次派出的人失踪以后,才觉得受骗。李将军醒悟过来,如果剿匪成功,也是严从藩得到好处,不成功,朝廷怪罪,就把责任推到李将军身上。”
王冲问道:“你们可有出兵军令?”
“时间紧急,这里有严从藩的眼线,将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写了下来,包括军令都在里面,烦你交给首辅大人。”
“好,放心。”
欧阳长空检查完坨城的防御,城墙修筑的非常坚固,完全能抵御外敌。
“修筑的城墙还很坚固,外墙很平整,能够有效防范敌人。”欧阳长空夸赞道。
李城这时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这些年,边境很平静,南岳基本没有来犯。闲时,我们组织将士挖石头,修建城墙,所以敌人要想从城墙爬上来,是很困难,没有爪钩可以勾住的地方。”
“严大将军,坨城的经验可以借鉴,防患未然。”
检查完城墙,欧阳长空又看了武器,都是陈旧的兵器,这真打起仗,肯定不敌。
“军械多长时间未更换?”欧阳长空皱着眉问道。
“也就几年的时间……”严大将军抢着说道。
“这武器是先皇时配发的吧,皇上登基以后,兵部重新换了武器,近几年更是有序地配发,都是按着人数配发的。你们配发到哪里了?”
欧阳长空拿起一杆枪,眼神冰冷,这要是真打起仗来,这枪头钝的,也就只能扎破敌人的皮。
“可能人数有些差异,我回去询问一下,如有配发下来。”严从藩心知肚明,他自己又招了一批士兵,放在一个山坳里秘密训练着,那些人绝对听从命令。
李城满脸不高兴,他找过严大将军几次,推说军费紧张,朝廷未给拨军费。让他们磨磨再用。
原来,朝廷早配发了武器,严大将军私吞了,可是武器去了哪里?
李城心里又多了一份疑问。
晚间休息时,木香低声同欧阳长空汇报道:“大人,我打听了一下,坨山往南二十里地,就是南岳的玉山山脉。树木茂密,荆棘遍地。很难行走。还经常有瘴气,一般人不敢进入。”
“那失踪的士兵在哪个方位?”
“就是进入南岳边境的地方,有士兵说,他们的战友失踪后,李将军带人日夜寻找,都没有影踪。他们去了士兵失踪的地点,非常诡异,明明能看到对面,但是七拐八拐就是走不到。他们担心再走失,就回来了。”
“迷宫阵法,他们人才济济。”欧阳长空莫名其妙说了这句话。
欧阳长空对木香耳语了一下,木香起身出去了。
一会儿,穿着木香衣服的侍卫伺候在欧阳长空身边。
翌日,严从藩正想带着欧阳长空去下一个卫所驻地。
将军府里的侍卫,急匆匆的赶来,对严从藩耳语了几句,严从藩脸色立刻黑了。
转身同欧阳长空说道:“欧阳大人,罗城军中出了点意外,我马上赶过去,你跟我一起走,还是等我来接你?”
“大将军请先走。”欧阳长空抱拳。
严从藩身边的小侍卫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严从藩眼神锐利,小侍卫乖乖跟着走了。
王冲看着严从藩远去的身影,“欧阳兄,严大将军身边的小侍卫有些奇怪,怎么好像撒娇的样子?”
“严爽,严从藩的小女儿。”
欧阳长空边说边往住处走。
王冲昨晚已经把李城写的详细经过给他了,欧阳长空看过后,有了想法,吩咐木香去做。
王冲疑惑道:“严从藩脸色不好,好像不是军中,好是他家里出了事情。”
“是,有夜探将军府的人。”
“谁?”
“我。”木香一身风尘从外面回来,同欧阳长空禀报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