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巡逻的人走了以后,王千户带人迅速地挖掘排水口,露出来以后,果然比西洲的大了很多。
花花拿着铁棍撬开了铁栅栏。
沈明月挥手说道:“我们进城!”
带着花花草草和王千户钻进了排水口进了城,花花激动的语无伦次,“姑……娘,姑娘,我竟然能钻进来了!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沈明月笑道:“是,花花已经很苗条了!”
草草无语,看到花花期盼的目光,只好敷衍道:“是,比在西洲城时瘦了好多。”
“就是,我能从排水口过来了。看来,我不需要节食了。”花花自豪地说道。
“花花,你看排水口!”
“怎的了!”花花看向排水口,随即泄了气。
“唉,不是我肉少了,是排水口大了。”
“你确实瘦了!”沈明月安慰她。
他们到了城门口附近,王千户看到城门口巡逻的士兵,一排排的几乎把城门淹没。
再看到厚重的城门,都是原木做成,而且是用铁棍固定的,门是好几道铁链连在一起,上面有一把小孩脑袋一样的大锁,怎么这么坚固?
“姑娘,京城的守卫很多,城门又高大还厚重,恐怕费些精力才能打开。”
“再厚重也要炸掉,我让舅父多派些有经验的士兵过来。”
能引开士兵最好,不能,则用火药弹炸开!
“我们回去同王大将军汇报,最好今夜就行动。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几个人又悄悄地原路返回。
回到大帐,沈明月向王守望汇报了情况,“舅父,通道已经找到,最好今夜就行动,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城里挖的通道会被巡逻的发现。”
王守望迟疑了一下,他是希望能和平解决,不会殃及无辜的老百姓。
可是看这个样子,是行不通了,狗皇帝肯定不会轻易妥协,除非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王守望召集了谋士,商议攻打京城的事宜,和攻城后部署。
还是由沈明月带着王千户的队伍先行进城,这次又从军中挑出有武功的五十人,跟着身沈明月一起进城,里外配合攻破城门。
城门攻破后,由王守望带兵直逼皇宫。
布置完成后,亥时行动!
沈明月快到约定的时辰,带着一队人马进城,五十多人每人一枚火药弹。静静地等着城外大军的信号。
金銮殿上,皇帝明醇正召集大臣商议攻打城外叛军之事!
皇上脸色憔悴,眼袋都快要垂到下巴去了,明显是没有睡好。
大概根本就没有睡,正拍着龙案,咆哮道:“都是废物,寻常时,不是主意很多吗?怎么现在都闭口不言?”
看向一脸灰败的于永寿,“于尚书,你有何打算?”
“陛下,最近的西洲城被王家军占领,秦军的援兵也被他们策反。臣正调凌成关的军队,大概三天后到达。”
于永寿刚说完,就听到东城门有震天的爆炸声。
吓得皇帝一下从龙椅上溜了下来,大太监赶紧扶起来。
“快去,问问怎回事?”皇帝喘了口气说道。
于永寿赶紧派侍卫去看情况,还没有出宫门,于福泽浑身是血的跑了进来,“报,王家军二十万大军已经攻速入京城,城门失守。”
皇上气急败坏,吼道:“废物,堂堂禁卫军首领,不在城门抵抗,跑进宫里做什么?失职该斩,杀了。”
皇上的话音刚落,一个暗卫骤然出手,于福泽脑袋分了家。
大臣们惊恐万分,无一人敢言,都低着头装鹌鹑,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即便换一个君主,他们也是朝廷的栋梁。没有什么理由把他们换掉。
于永寿心中又羞又恨,他背信弃义辅佐的皇上到头来,成了向他家下手的刽子手。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把他的侄子杀了。
他儿子死了,侄子也死了,他们家的子弟没有一个逃出去,
王家军把城围上了,无处可逃。
于永寿眼神犀利,走向前,“陛下,现在关键时刻,臣斗胆建议,不要自乱阵脚,王家大军压城,应举全国之力把他们剿灭。”
皇上杀了于福泽以后也有些后悔,现在关键时刻,还用的上于尚书,遂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朕气急了,正如爱卿所说,我们要齐心协力,像当年一样把王家军杀绝。”
皇帝说完,自己仿佛有了底气,二十年前他能成功,现在也一定能。
“于爱卿听令,调集镇南军,东越军前来京城救驾。”
大殿里,大臣们惊讶万分,这两处驻军边境危急,十天前才有奏折要粮草,准备同外敌作战,这皇上是连疆土都不顾了,为了自己的皇位。
有的老臣冷笑,心说,京城被围的鸟都飞不出去,难道你们从地底下钻出去?
怕死的皇上还真有秘密通道,是西城边的一个房子,直接通到城外的。
这是他年少时无意发现的,觉得好玩就买了下来,现在那里养着暗卫。
于永寿拟好调兵的命令,皇上盖上玉玺,派人送到西城边的院子里。
于永寿心中有数,即便送出去,边境的将领听不听还是一回事,但他知道的是,他们绝对等不到援兵的到来。
他得知皇上有这么一个地方,心里一动,他的子侄一个也没有送出去,等明曜登基,他们于家可能要株连九族,何不趁乱从皇上的通道送出几个去?
他安排调兵事宜后,也没有去大殿候着,就直接回了家。
于府里人心惶惶,于福泽召集府里的男丁想把他们送出京城,王家军把京城围的犹如铁桶,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正心灰意冷,觉得于家的末日就要到了。
一家人正在主院想办法。
见于永寿回来,同打了鸡血一样,围上来。
于永寿看了看家里的男丁,还有两个庶子,三个嫡孙。
“准备一下,把他们几个送出去。”于永寿指了指家里的五个男丁。
他的孙女们呆住了,于天霸十岁的女儿问道:“祖父,不是我们一家一起走?”
“跳不出去了,他们几个能送出几个是几个,出去后远走高飞。要离开京城去偏远的地方,隐姓埋名,平安地度过一生吧。”于永寿无力地说道。
安排完后,他带着子孙又去了西城门的附近的院子,暗卫出去送信了,贿赂了看门的侍卫三根金条,把他的子孙送了出去。
于永寿松了口气,就算他死了,他的根还在,死也能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