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寂静的能听到树叶落下的声音。
无风亦无星星!
本是安睡的时辰,一千多人却在等待,或许会出现的袭击的人。
有的久等不来,有些睡意朦胧,坐在帐子里东倒西歪!
岳家的男子们,严阵以待,女子们默不作声紧握的拳头,出卖了她们的紧张心情。
年纪小的孩子们,使劲睁着眼睛,想赶走困意!
惶恐与困意,着实太难熬了!
明月坐在军帐里,一动不动,正静静地听着远处的动静。
两位姑姑,花花草草都在!
突然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好像在蟒山听到的,蟒蛇出洞时嘶嘶嘶的声音!
几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花花惊呼,“这帮狗杂种,把恶心的蟒蛇弄到南岳来了。”
明月幽幽地说道:“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本来南岳就有,瑞王爷请人豢养的。”
草草说道:“他们真是同严从藩同气连根啊,一丘之貉!”
青藤姑姑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能请动一个,两个也能请来。草草记住师父教你的驯兽的曲子了吗?”
“记住了师父!”
岳家的女人们,听到嘶嘶嘶的声音,胆子小的吓得哭起来,但是用帕子捂住嘴不敢出声。
刚才还有一丝睡意的,被阴森的声音,吓跑了。
明月带着几个人走出了军帐,嘶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腥臭味也越来越重。
所有人都听到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很奇怪的曲子。
“草草,一会你吹曲子,我同你青果姑姑去撒药,药死几条算几条!”
“我和花花掩护!”明月说道。
几个人商议好,明月让王将军告诉大家不要慌,有办法制服蟒蛇。如果有爬过来的,打蛇打七寸,不要只砍断蟒蛇的身子。
岳家军的人们才安静下来!
王家军见怪不怪,上次去蟒山的人,回来给他们讲过,他们不再稀奇。
明月又嘱咐道:“蟒蛇退了以后,肯定有埋伏。大家不要松懈!”
岳家军都是武将,自然知道怎样排兵布阵,明月也不多说。
王家军跟明月出来的这几次已经很有默契,已经经过生死之战,自然更不用说。
不一会儿,嘶嘶嘶的声音大的就像蟒蛇爬到跟前,腥臭味令人作呕。
只见草草拿起哨子吹了起来,曲子也奇怪,不过比对方的更有力。
蟒蛇有些躁动,有些不知前进还是后退,左右为难,来回扭动,一堆蟒蛇拧在了一起。
青果同青藤飞身跃起,把药粉撒向蟒蛇群。
这时蟒蛇知道了方向,没有撒着药的,迅速地往回爬去。
被药粉熏晕的,被花花一刀一个拍死了。
剩下的跑得快的几条,王将军扔了颗火药弹,立时炸得血肉横飞!
心疼的王将军,直嘬牙花子,用在畜生身上真是暴殄天物了!
刚把蟒蛇驱走, 树林里又冲出一群人来,都是夜行衣打扮,蒙着脸。
王将军先扔了一颗火药弹,炸死了几个,其他黑衣人更凶猛地扑过来。目标明显是冲着岳宗去的。
王家军的将士们傻了眼,还有真不怕死的。
青果兴奋极了,终于可以过瘾的干上架了!
飞身冲到前头,同黑衣人干了起来。
青果一交手,咦了一声,“还是专门训练的死士。”
明月一听,立时飞到树上,从上而下,直直的刺中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正同士兵打的起劲,有些瞧不起他们,心想杀鸡焉用牛刀,没成想,大意失性命。
天降银枪,一命呜呼!
明月飞上飞下,一边用弓弩,一边用银枪,一会功夫,身边就倒下一大片。
岳家军的子弟也不容小觑,挥舞着棍棒,打得黑衣人嗷嗷叫。
岳宗的大将军也不是空有虚名,拿着棍棒一马当先同黑衣人酣战起来,岳家男儿护着父亲。
明月看着他们拿着棍棒始终不如黑衣人强悍,飞身捡起倒地黑衣人的剑,大声说道:“岳将军,接着!”
岳宗拿到剑以后,越战越勇,黑衣人见势头不对,叫道:“岳宗你不识抬举,我们同你不死不休!”
岳宗飞剑刺到了黑衣人的胳膊,“兔崽子有种就来!”
岳家人也有受伤,棍棒终究不如枪剑啊!被敌人一削就断了,棍棒限制了岳家军的发挥。
不然,一个也跑不了!
黑衣人的头头一看势头不对,吹了一声口哨,一瞬跑了个没影!
一边跑一边骂,“真是见了鬼,岳家的人被策反过去了。”
“岳家军什么时候是我们的了?岳宗是个老滑头,不见兔子不撒鹰!”
“王爷说过,不为我用,就杀掉!”
等他们跑到驱蛇人的跟前时,看到古怪的老头,正在嘤嘤的哭泣。
“我的宝贝啊,来时生龙活虎,一眨眼的功夫,死的死,伤的伤,还有几条也被药傻了!我这半辈子的心血啊,没剩几条了。”
“别哭了,快跑吧。人死了还没哭呢,几条畜生死了,疼的你。再不跑,你就同畜生一样了。”
驱蛇人急了,他在蟒山中,连王爷都恭敬着他。
不然他会驱动毒蛇,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驱蛇人眼睛同毒蛇一样,阴狠恶毒,一挥手,一条小蛇钻到多话人的脖子里,哐的一声,倒地气绝了。
其他黑衣人愣了一下,躲着驱蛇人远远的。
连人带蛇上了马车后,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策马飞奔起来。
心想,你还哭蛇,我们人都不如你的蛇剩的多!
王家军把黑衣人的尸体收拢在一起,掀开面巾看了看,王将军说道:“公主,这是瑞王府的死士,他们的手上有标志!”
“等天亮,通知苍州知府,处理一下吧。”
“是。”
“岳将军,让青藤姑姑给受伤的岳家将士看一下。”
岳宗满脸感激,“谢谢公主。”
语气非常尊敬。
岳家的女人们,看到明月如同仙女下凡一样,从空中飞下,就把人杀了,杀了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她们又兴奋,又恐惧!
岳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自己有眼无珠,冒犯公主时的胆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