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北木把陆函墨的胳膊放在自己的手上,这么漂亮的手如今被缝了好几针,那么长,那么深的一道伤口,可是这个男人竟然还告诉自己不疼,让自己别担心,秦北木真的不知道他是笨还是傻,他一个陆家的掌权人,竟然是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她带给他的,到底是幸福还是祸害。
“陆函墨,你怎么这么傻?”秦北木终于开口了,她要是再不说话,感觉自己快被憋死了。
“宝宝,我不傻。”每次秦北木都是阿墨哥哥阿墨哥哥的喊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喊他的全名,但只要喊他的全名,就证明女孩生气了,而且很严重,陆函墨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今天无论女孩再生气,自己也不后悔。
“你干嘛冲上来,傻不傻啊,每次都是为了我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秦北木很懊恼,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保护她,她带给他的永远都是受伤呢?
“不上来,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宝宝受伤,甚至离我而去吗,木木这件事情无论你怎么生气,都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无法看着你受一点点伤,更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这样别说活下去了,我想立刻死掉。”这是陆函墨的真话,虽然女孩会生气,但是自己绝对不会让步的,这件事情完全没得商量。
“可是阿墨哥哥,我带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了,你每次都说我是你的药,你的光,可是我用害你受伤,还不如……”女孩泪眼朦胧,还没有说完的话被陆函墨用手狠狠封住了。
“不,宝宝,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所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活着的使命。”陆函墨害怕女孩说出刚刚的那句话,不管什么事情,都绝对不可以带走女孩。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下次不要这么做了。”秦北木几乎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陆函墨,希望他能答应自己。
可是男孩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到女孩受伤而没有反应,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啊,“很抱歉宝宝,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保护你已经成了我这一生的使命,是我已经刻在心里的动作。”他的身体真的会比他的心反应更加快速,会下意识地保护秦北木的。
秦北木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不会答应的,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带很多人在身边,保证不让自己受伤,今天是她大意了,想着他会来,就没有带保镖,看来只有她把自己保护好了,他才能不受伤。
秦北木慢慢地靠近他,把陆函墨搂在自己的怀里,他现在肯定很疼,她能给他的,只有静静地陪着他给他安慰了。
“疼吗?”半晌,秦北木问出了这句话,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抽了,问得这是什么话,那么长的伤口能不疼吗?
可是男人的回答让秦北木的心更加疼了,他说不疼。
等到了心悦湾别墅,秦北木记得左烈说过的话,陆函墨的手不能拿重物,所以一进去秦北木就忙着开门,给他拿拖鞋时时刻刻拉着他的手,就害怕他的手出现意外。
当秦北木要扶着他上楼的时候,一脸幽怨的陆函墨终于出声了,“宝宝,我是手受伤了,不是残废了。”秦北木的做法,完全就是在照顾一个残疾人吧。
“不行,左烈说过的。”女孩很干脆利落的拒绝。
好吧,女孩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敢有任何意见,况且女孩这么照顾自己,自己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秦北木拉着陆函墨躺在床上,打算稍微睡一会儿就起来给陆函墨换药,一不小心在陆函墨的怀里睡过去了,可能是因为阿墨哥哥的怀里太舒服了吧。
“主子,人带到了。”萧林的消息发来了,陆函墨看了看怀里睡的正香的小姑娘,他把秦北木放在了枕头上,自己抽身离开了。
今天他明显感觉到那一幕刺激地自己发病了,但是为了不让女孩担心他的,不让她害怕,自己硬生生地扛到了现在,所以自己需要一个宣泄口把这种情绪给宣泄掉。
陆函墨走进了地下室,一排排黑衣保镖立马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他们主子每次来这儿都不开心,今天更是浑身散发着想要杀人的气息,所以保镖们都低着头想要离陆函墨远远的。
“主子,已经醒了。”萧林是个会办事的,在陆函墨来之前已经把左叶给弄醒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泼了一桶冰水而已。
“嗯,嗯,啊。”左叶看到犹如魔鬼般走进来的陆函墨,他的心恐惧到了极致,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他快把自己给杀了,现在又把自己绑到了这里来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左叶的眼里充满着害怕的神色。
“你想杀了我的宝贝呀?”陆函墨在来之前就看了所有的监控,包括左叶给秦北木表白那段。
萧林上前撕了左叶嘴上的胶带。
“我没有。你放开我!”左叶还在挣扎,他没有见过陆函墨,平时也不看新闻,所以京海有名的活阎王,他却不认识,不知道眼前之人有多恐怖。
陆函墨的情绪不受控制,今天发病了,女孩不在,所以他并不打算收着自己,他要杀了这个人。
陆函墨拿出平时那把匕首,已经好久没用过了,但是自己丝毫不陌生,他熟练地打开刀刃。
削铁如泥的匕首此刻泛着寒光,倒映出了陆函墨的影子,男人用没受伤的手拿着匕首,首先刺入了左叶的右手手心。
“你敢杀她,敢动她,谁给你的胆子?”
“啊!”杀猪般的惨叫在地下室响起。
“回答我!”陆函墨此时眼睛猩红,他恨不得毁了整个世界,脑海里算是女孩快要受伤的那一幕,完全翻不过去。
“不,不是,我就是想吓吓她。”左叶已经疼得浑身颤抖了,他不应该招惹秦北木的,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个疯子,疯子。
陆函墨用刀子强行打开了左叶的嘴唇,把左烈给的药喂了进去了,刚开始还好,没有很大反应,可是过了一会,药效开始发作了,左叶的瞳孔放大了他疼得挣扎起来。
“哈哈哈,敢动她,就只有死路一条。”陆函墨又是一刀子刺进了左叶的左手掌心里,他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今天。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