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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 > 第七十六章 陈平江被踹到马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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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陈平江被踹到马车外

陈平江有些绝望。

他费了好大劲的功夫才将京城一带的贼寇剿灭干净,就剩了个虎头寨苟延残喘,若给那帮乌合之众都配上了朱雀弩……

“娘娘,得调兵。”

“令牌给顾延玉了,相信他。”

阮桑枝随口的回答,让陈平江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他下意识勒紧马车缰绳,缓缓开口:“哪、哪种令牌?”

“可以调兵的那种。”末了,阮桑枝靠着椅背,好心解释道:“是萧洪山给的,之前被阮商陆带在身上,早些时候告诉他了,但愿他胆子大一点。”

这是能给顾延玉的吗?

尽管知道那位工部尚书是骁义军的凤州旧部,但陈平江毕竟是刚经历过宫变的前朝老臣,对此更不免多了几分谨慎。

可回头瞧见贵妃娘娘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又觉得是自己多心:“希望我们的顾大人真能搬来天兵天将。”

阮桑枝压着嗓子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将沾有鲜血的锦帕扔出马车外,并没有回答。

她将披风的系带拆开,又重新打了个结,指尖颤抖着落入眼中,莫名的有些想笑。

又不知过了多久,阮桑枝仿佛被困在混沌之中,挣扎着睁不开眼睛。

“娘娘?”

陈平江皱着眉,完全不懂医理的他也尝试着上手摸脉搏,只知道指尖的皮肤之下还在跳动,好歹松了口气:“睡着了?”

待他抬头看去时,却见阮桑枝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怪瘆人的。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咱们到了。”

阮桑枝微微颔首,虚扶着陈平江走下马车。

寨中霎时冲出来一圈举着火把的土匪,刀口在夜色里泛着寒光,齐刷刷对准两人。

“来者何人?”领头的喊道。

声音有些熟悉,阮桑枝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她迟缓的在回忆中搜寻,一时没对上号。

倒是陈平江抓了那么多匪头子,今天竟然被几个小喽啰堵上了,他正要亮明身份,却遭到了阮桑枝的阻拦。

“麻子,狗蛋,二牛。”

她神色淡淡:“我是你们二当家的朋友,麻烦通传一声。”

“你怎知俺们叫啥?”三人当中最为老实憨厚的二牛挠了挠头,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麻子哥,要去叫二当家吗?”

“我问你,咱们二当家叫什么?”

麻子有些小机灵,但不多。二牛总觉得这样问不对,但他想不出来比麻子更好的处理方式,便跟着点了点头。

只有狗蛋眉目一凛,开口道:“麻子,她不是二当家的朋友吗?总知道二当家姓什么吧。”

陈平江暗道稀奇,谁不知道虎头寨二当家珍娘是方圆十里最泼辣的女子,可若问起她的姓氏,自己剿了那么多匪窝,还真没听说过。

他不禁看向贵妃娘娘,且不说刚从宫里出来,就只论在京城养病的一年,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吧。

“薛,她名薛珍。”

阮桑枝垂眸咳了两声,瘦削的身姿立在冰天雪地里更显得单薄,看上去被冻得不轻。

狗蛋和麻子对视一眼,不论这女人什么来历,如果真在门口被冻死了,那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麻子连忙赔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贵人快请!”

他又抬腿踹了一脚二牛:“快去拉闸,没看见有马车嘛,狗蛋去赶车!”

看着这个狗蛋趁着赶车的空档将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陈平江没说什么,只有些担忧的看向阮桑枝:“怎么突然咳嗽了?”

看着不像是风寒,结合她今夜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状态来看,怕是用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法,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沉重,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就好像下一瞬就要烟消云散了。

但阮桑枝不会,或者说不能给他回答。

她仰着头,眼眸紧闭,呼吸轻的几乎听不见。

陈平江颤着嗓子开口:“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现在能做什么?”

回应他的只有嘈杂的车轱辘声。

他这时候就很想念太子殿下,如果那位在的话,定然不会像自己这样束手无措:“如果是太子的话,我是说如果啊,你会希望他做什么?”

半晌,阮桑枝依旧没睁眼。

陈平江都快要放弃了,他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寨中灯火通明,不像是什么匪窝,倒像是大营。

他没去过西北的凤州大营,真想知道那里是不是也像这般……不对,虎头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刚刚好像闪过去一道黑影。

那是什么人?!

“好冷……”

阮桑枝好像说话了,陈平江心跳一紧,凑近了些去听。

“冷……”

冷?他捂了捂帘子,暗骂自己是个蠢货,明知道贵妃娘娘受不得冻,还掀帘子让风灌了进来。

“现在还冷不?”他倒是急出一身汗,恨不得自己替阮桑枝受这折磨。

“诶——”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马车外的狗蛋喊了一声,陈平江刚回头看见一抹黑影,自己就被踹到了马车外。

“……”

他看了看端坐在上面的狗蛋,四目相对,都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凌乱。

“去聚义厅。”

直到那黑衣人冷冽的嗓音传来,陈平江挽起袖子就往里冲:“放肆!”

布帘掀开,露出一枚刻着龙印的令牌,上书“明镜”二字。陈平江心下大骇,再往里看去时,只隐隐约约得见半张极其俊美的侧脸。

马车再次前行。

沈枯将阮桑枝搂在怀中,一旁的盼儿正源源不断的用刻有字迹的书简给她输送魂力,正是那位方神医送给她的宝贝。

“怎么会这样?”

盼儿眉眼满是焦急,让沈枯抱着她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又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暗伤,不由得连忙松开。

“是你说有办法的。”

沈枯的眼神看起来能当场撕了她,尽管这人现在已经不是厉鬼了,但盼儿还存着被他一爪掏心的恐惧。

“那是以前!以前!”对阮桑枝的担忧还是胜过了恐惧,她抓狂道:“我这主子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完全是拿命去拼。”

“我这小小的一杯水怎么可能灌满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