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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头七箭书!”

金拓的脸色彻底变了,书稿上面散发的气息告诉他,这就是真货。

骆晨恼怒地瞪了白泽一眼。

玛德老东西,你特喵真没有啊,没有你吹个屁啊,坑死道爷了。

他原本听青鸾大叫,以为真有呢,就想着刺激金拓一把。

没曾想这老东西真拿不出来,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还要被迫解决眼前的局面。

按照他想的,老东西取出钉头七箭书将金拓钉死,然后双方大战,自己浑水摸鱼。

到头来自己却搭进去一笔功德值租了真家伙。

越想越气,钉死你个老东西!

“参见陛下!”白泽恭敬行礼。

他自然知道骆晨不是妖帝,只不过是借助骆晨来维稳一下妖族混乱的局面。

我敲里吗!你特么反倒利用起道爷来了。

简直倒反天罡。

骆晨心里那个气啊。

清寒和青鸾瞬间明白了大长老的用意,相视一笑,带领族人跟着行礼。

狐卿卿看到骆晨之后,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去一爪子挠花他的脸。

她不相信骆晨是妖帝,谁家妖帝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

“金拓!你带兵围堵万妖山意欲何为?有没有把本帝放在眼里!”骆晨赶鸭子上架,大声斥责。

金拓脸色阴晴不定,甚是忌惮钉头七箭书,一时竟无言以对。

虎贲见状,心中暗感不安,眼见金拓迟迟未有回应,已萌生退意。

骆晨轻轻一叹,悠长的声音中带着无尽感慨,“数千载的岁月沉寂,竟让尔等忘却了本帝昔日的威严。”

话锋一转,他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如此这般,本帝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青鸾猛然将手指向虎贲,眸中满是刻骨的仇恨:“虎贲残忍嗜杀,杀我族人无数,必须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恳请陛下做主!”

她望着骆晨,流露出期许之色。

骆晨居高临下地俯视虎贲,厉声道:“虎贲,你可知罪?”

“吾何罪之有,不过弱肉强食罢了。”

“好一个弱肉强食,”骆晨怒极反笑,“你之罪行,罄竹难书!身为妖族一员,却掠夺杀戮同族!本帝今日就要清理门户,也让你尝尝弱肉强食的滋味。”

“大哥,还不动手!”虎贲朝金拓传音。

骆晨收起钉头七箭书,手中多出了一个红葫芦。

玛德血亏!早知道就不租钉头七箭书了,杀个人那么麻烦。

“斩仙飞刀!”金拓彻底怕了。

面前这个人是不是妖帝都已不再重要,手持两大重宝,妖界有谁能够抵挡。

“吾不信…这是真的!”虎贲咬牙道。

白泽也麻了,这人怎么连斩仙飞刀都有,难道真是妖帝转世?或者妖帝的子嗣?

“请宝贝转身!”骆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手中的葫芦猛然旋转。

葫芦口仿佛张开了吞噬万物的巨口,喷涌出一道耀眼而神秘的白光。

白光划破长空,凝聚出一只奇异生物的轮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咻!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奇异生物化作一道白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虎贲。

白芒在空中一闪而逝,如划破天际的流星,留下一道短暂而绚丽的轨迹。

嗤!

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虎贲的脑袋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飞起。

脖颈处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暴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他的身体僵立在那里,双眼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妖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骆晨依旧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他轻轻一挥手,红葫芦再次旋转起来,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杀戮气息一并吸入其中。

好好的精血全浪费了,唉…

“姐姐,终于报仇了!”青鸾抱着姐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啊,报仇了…”这一刻,清寒心中只剩下无尽迷茫。

骆晨淡淡地瞥了金拓一眼,“你可还有话要说?”

金拓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颤抖地跪倒在地,“金拓知罪,请陛下责罚!”

骆晨又将深邃的目光投向狐卿卿。

狐卿卿娇躯不由自主地一颤,随即也跟着跪了下来,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骆晨的眼神。

骆晨缓缓开口,语气多了几分语重心长。

“同为妖族子民,本帝本不愿刀兵相向,但世事无常,有些人总是选择走上不归之路。虎贲残暴嗜杀,有如此下场,实乃咎由自取。”

“念及尔等初犯,本帝就不继续深究了。即刻带领族人返回各自的领地,闭门反省,没有本帝传召,切勿再轻举妄动。否则,后果自负!”

“谢陛下开恩!”

“谢陛下。”

金拓和狐卿卿如释重负,衣衫已被冷汗打湿,连忙带着手下狼狈离开万妖山。

众妖退散,万妖山这边着实松了一口气。

白泽迫不及待地飞到骆晨面前,热切道:“可否让老夫看看这葫芦。”

“你看个几把,”骆晨没好气地回怼。

白泽没懂什么意思,疑惑地伸出一根手指。

骆晨朝他翻了个白眼,将斩仙飞刀收了起来。

白泽讪讪一笑,继续问道:“少年郎,你跟陆黎是何关系?”

“刚还不叫陛下么?这么快就改口了。”骆晨无语道。

白泽抚须一笑,“你我心知肚明。”

“陆黎是谁,不认识,没关系。”

白泽面色微变,“那斩仙葫芦和钉头七箭书为何会在你手中?”

“假的呗。”

白泽气的吹胡子,“你当老夫是傻子?”

下面那具尸体的血都还未凉呢!蒙谁啊!

骆晨随口解释道:“其实你有所不知,我手上的乃是公葫芦,陆压手中那个乃是母葫芦,我这样说你懂了吧。”

白泽瞪眼,“葫芦还分公母?等等,你竟然直呼先帝名讳!”

“天地还分阴阳呢,葫芦有公有母很合理啊,就比如说你,你为何不是母的啊。”

“倒是有几分道理,”白泽点了点头,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骆晨,“少跟老夫打马虎眼,还不快快道来与陆黎是何关系?”

“不是,陆黎谁啊?”

“先帝陆压之女,现任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