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对陈默来说就是吃吃喝喝,外加跟陆瑶厮混,小日子过得飞起。
再在家待个几天就可以上班去了。
陆瑶的假期还有一个十天左右,不过她也打算跟陈默一起,省的到时候还得再来回跑一趟,她心疼。
不过初六陈默得去参加一个婚宴。
说实话,他不想去,因为办婚礼的人是陈默他爸的一个表亲,到他这一辈隔得有点远了。
长这么大,估计就见过几次吧,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刚开始他是拒绝的。
但朱萍说了,份子钱都出了,不去吃岂不是亏了?
再说老陈要喝酒,他得充当司机。
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初六的上午,小雨停了,天气因为下雨的关系又冷了几分,幸好不是零下,至少路面没有结冰。
“起来了。”
九点左右,朱萍就将陈默从温暖的被窝给提了出来。
“妈,还早呢。”
“还早?”
“在过会,就十点了,我都到店里转了一圈了,你还在睡,跟你爸一样,就是个懒。”
没办法,陈默只能起床穿衣,洗漱了下,将自己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番,至少看起来不是乱糟糟的。
反正就是去吃个饭,他跟那些个表亲又不熟,没必要。
熟悉的亲戚那就更不用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底细啊。
七七八八搞了半天,十点左右正式从家里出发。
“先去你爸厂里接你他。”
“好嘞。”
“对了,过年给你买的那个包怎么不背上?”
“还有给爸买的新手表也没看他带?”
朱萍摇了摇手,“那个包一看就不便宜,背了弄坏了怎么办?”
“再说了你爸有表,等坏了再换。”
说着就拿东西准备出门,“咦?”
“怎么了?”
“你爸好像把手表带上了。”
朱萍拿着一个空盒子给陈默看了看,“初一的时候还说不带,吃喜酒就带上了,我看你爸是去显摆了。”
“本来就是给他买的,不带上不是白买了?”
没一会点火启动,陈默系上安全带一溜烟直奔他爸的工厂,按往常他们厂子至少放到大年初十才会上班。
但去年的单子太多,今年得加班加点的赶工。
环保器材的销售算是迎来了一次小高峰,看这架势,老陈今年的收入不会低。
五分钟后,陈默带着自己的爸妈就直接去酒店了,酒店在新区,离他们这乡镇街道还是有点距离的。
“你走错道了。”
刚上大路,陈廷州连忙叫停了陈默。
“不会错,凯旋大酒店就是这个方向。”
“不是去酒店,先去他们家。”
“去他们家干嘛?”
朱萍也是奇怪的看着老陈。
“我忘了说了。”
陈廷州连忙解释道,“向东上午给我打电话的,说是一起去他们家,凑凑热闹。”
“我们去不合适吧。”
陈默皱了皱眉,“我们隔得有点远了,闹新婚用不着咱们啊。”
“是啊,小默说的没错,我们平常又不怎么走动。”
朱萍也很意外,这事一般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来做。
“你忘了,他就一个姐姐,人少,估计是怕新娘子上门的时候不够热闹,我哥他们也去了。”
“哦,那行,小默去文峰家园,你知道在哪吗?”
“知道。”
小县城看起来不小,其实主城区就那么点大,基本大部分的小区他都是知道的。
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大大的喜字贴在了两边。
一个长长的红色地毯直接铺到了单元口,旁边还竖了一个结婚照,新郎林新,新娘王淑仪。
小区不大,车子基本都停满了,一堆亲戚朋友聚在楼下七七八八的东拉西扯,就是纯瞎聊,等新接亲的队伍回来。
“进不去了。”
陈默看了看情况直接倒车,“我把车子停对面。”
陈廷州与朱萍也看出来了,没有意见。
然后他重新绕了下,在对面的路边停了下来。
“停这不会贴罚单吧。”
自从有了车子,老陈对于这种会扣分的行为格外的敏感。
陈默摇摇头,”没事,大过年的交警也不会到处跑。“对于他爸的行为他太理解了,去年一年光是违停老陈就被干掉了六分。
熄火下车,在他们前面的一辆车也正好下来了三个人。
陈默正要过马路,然后老陈一个声音将他拉了回来,“国正?”
“二哥?”
“好久不见啊,国正。”
陈廷州走过去跟他握了手,“我们得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谁说不是,上次还是大姐的孩子结婚的时候。”
“这是你儿子?”
“对,我儿子,陈默。”
“小默,这是你四叔。”
陈默立马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从口袋掏出了一包华子,递了过去,“四叔新年好,之前没见过,来,抽支烟。”
陈默不抽烟,但今天带了,就怕遇到这种情况。
都是长辈,不递烟显得自己不懂事,虽然他自己不抽。
刘国正接过华子,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下车子,“呦。。。。”
和县毕竟是小县城,刘国正虽然是从这里出去的,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宁城发展,回来得很少。
所以对于和县的这些亲戚,他潜意识里还是有些看不起的。
站在他身后的是他的老婆跟女儿刘晓琳,刘晓琳比陈默小两岁,今年刚毕业,刘国正让她也跟几人打了招呼。
“你闺女现在在哪上班呢?”
“还在找呢,丫头心气高,之前找了几个都不愿意去。”
“那是那是,年轻人,不着急,现在好工作还是很多的。”
陈廷州也是顺着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聊一边往小区的门口走去。
只是刘晓琳看向陈默的眼光有点奇怪,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到了单元门口直接上楼,不大的客厅已经挤满了人,熟悉的人都是聚在一起的,形成了大大小小不少圈子。
陈默他们肯定是凑到他大伯那边的。
可惜他们来迟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四处瞅了瞅,陈默直接将自己的堂弟陈权给挤到了一边,露出了半个屁股的位置。
“哥,再挤我就掉下去了。”
“只要没掉都不算。”
陈默坐好后,抓起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四处打量。
忽然,在他面前不远处的茶几下面摆了一个红色大牌子,上面写了不少东西。
“小权,上面写了啥?”
“还能是什么,陪嫁呗。”
陈权的语气有点羡慕,有点不屑,还有点高兴,反正很复杂。
陈默站起身走过去,瞅了两眼,震惊了,现在的陪嫁都这么豪横了?
又是钱,又是房的,还有车。
这尼玛不是入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