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雪打小就从东北长大,东北女孩那是很泼辣的,虽然这几天一直很不愉快,但是事情她很清楚,自己就是被人陷害了。
“老师,这事就不是道歉的事,他要我陪睡,我已经给家里人说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刘冬雪的资料她看过,父亲是林场保卫科看大门的,母亲在家务农。其实上学的时候刘钧已经是站前派出所所长了,但是资料有一定的滞后性。
“哎,家长来了也没啥作用啊,现在放假,校领导大多回家过年了。”
这个时候刘夏莲和大丫已经到宿舍楼了,俩人问了宿管阿姨就进来了。
砰砰,砰砰。
“谁啊。”辅导员拉开了门。
刘冬雪一把扑了过去:“二姐,你来了。姐,我给你找麻烦了。”
二姐就是家里的天,可以说,没有二姐,这个家还和原来一样。
刘夏莲轻轻拍了拍刘冬雪的长辫子:“傻丫头,没事,多大点事情。”
刘冬雪给姐介绍:“这是辅导员,宋老师。”
刘夏莲没上过大学,但是也听说过,辅导员类似班主任,权力可不小。
这个宋老师年龄四十岁左右,但是保养的相当好,一没下过地,二没去过田的,天海这气候又宜人。
“呀,宋老师啊,幸会幸会,我叫刘夏莲,冬雪二姐。”
“刘女士好。”
“这是一点点小礼物,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刘夏莲一把一盒包装精美的西洋参送给了宋老师。
西洋参和人参相比,更加的平和,炖汤炖菜,滋补好,不容易上火。
“好,谢谢,不过礼物可不能收。”
但是架不住刘夏莲劝,宋老师还是乖乖收了。
刘夏莲说:“宋老师,我们刚下飞机,肚子挺饿,咱们先去吃个饭,吃饱了再谈谈冬雪这事情怎么处理。”
宋老师连忙摇头:“吃饭我就不去了,我刚吃过,这样,你们先去吃饭,等一会回来咱们再谈。”
“好的,那麻烦宋老师了。”
宋老师回去了,刘冬雪出来给姐夫赵华、李大牛一一打过招呼,看着张三有些眼生。
“姐,这位是谁啊?”
“这位是张三张教授,法学界的泰斗人物,正常发挥能把敲锤的送进去。”
吓的张三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这么说,我就一落魄书生。”
“张教授好。”
一行人找了个饭店稍微上档次的饭店,上的都是猫食,那菜量简直无语了,全桌加起来都不够大丫一个人吃的,就这还花了三十多。
赵华感叹:“在天海开饭店真赚钱啊。”
刘夏莲和张教授详细询问了刘冬雪,事情经过很简单,就是利海造船厂的少东家,薛子林看上刘冬雪了,刘冬雪十九岁,样貌身段没得说,而且一口普通说的也溜,不像刘夏莲张口就是东北大碴子。
因爱生恨,得不到那就得毁掉,设计了一出花瓶碰碎的闹剧,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很难说清楚的。
张教授分析完,说:“花瓶碎了这是事实,花瓶价值需要鉴定。还有就是除了口供之外,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刘冬雪打碎的,所以这件事情咱们已经百分之五十立于不败之地了,现在就是要鉴定花瓶的真假了。”
一行人首先到了汇南分局,刘夏莲、刘冬雪、张教授三人进去的,找到案件负责人,要求鉴定花瓶价值,可恨的是负责人推三阻四,说什么直接赔了就行。
张教授气的够呛,带人直接去了检察院,要求对案件进行监督,不得已之下,这才把花瓶拿出来,刘夏莲看了看碎渣渣,这特么唐朝,这应该就是最近十几年的,民国的都不是。委托第三方鉴定机构鉴定,张三教授直接选了京城的一家机构,因为他担心天海本地的鉴定机构胡来,但是鉴定那是要走流程的,火车托运过去,鉴定结果出来年后了。
负责人说:“鉴于事情还没理赔清,当事人刘冬雪是不可以离开天海的。”
张教授一双大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静的说:“这位同志,你是新来的吗?你们都没有刑事立案,直到目前为止这就是个民事纠纷,除了对方当事人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人走。”
负责一下恼火了:“你哪个单位的,我们怎么办案用你指手画脚。”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市长是我同学,你们局里好几个都是我学生,要不要叫过来核对一下。”
负责人一看,额头上冒汗了,大学教授,还是法学界的。
要是泥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不是说这家人父亲看大门的,母亲家里蹲种地的,怎么会请的动大学教授,当即哑火,不敢再多说,言多必失,人家懂得比你多。
“张教授,您稍等,我联系对方当事人。”
没多一会,薛子林带着几个公子哥来了,耀武扬威的,走路都特么的鼻孔朝天,也怪不得刘冬雪看不上他,一米六几的小个头,跟个矮脚虎似的,脸白白净净的,挺娘炮,但是眼神都不清澈,一看就是个坏种。
“贾叔,直接关起来得了,折腾来折腾去多费劲。”
原来这人姓贾,看上去两家关系不浅。
姓贾这人恨不得抽这小子,你真当大学生都是傻瓜,而且天海交通大学,那可是全国排名靠前的大学,他们学校里真要较真,市里都不敢怠慢,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职员了,他不愿意过多的参与这事,别回头出事牵扯到自己,划不来。
“咳咳,林子,这是刘同学的姐姐和法学教授,花瓶已经送去京城检测鉴定了。要我说,这都快到年了,你们双方协商个数目,大家握手言和,高高兴兴过年多好。”
薛子林也是怕了,那个花瓶就是地摊上花了十几块钱的买的,哪里是什么唐朝的瓷器,一鉴定肯定露馅,千万别怀疑这些鉴定人员的眼睛,人家靠这个吃饭的,事情有点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