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童如雪不动。直接把童如舟的手腕按在她嘴上。
苏烟不明所以,正要问却被封诀打断。
“老婆,先看看。如雪有玄门令,玄门的人不会害她,十有八九是在救治。”
苏烟犹豫了会儿,点头同意,但也没放松戒备。
双拳紧握,目光连半秒都没从饶天义身上离开过。
只要饶天义心怀不轨,她就立马用拳头招呼。
护犊子的架势天王老子来也得靠边站。
童如雪还是不喝,饶天义的心里开始打鼓。
他知道巫咒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是施咒者道行深的话受咒者只会听施咒者的指令。
反之任何人的指令受咒者都会听。
童如雪不喝,难道是因为童如舟的道行深?
不管了,强喂也好,弄醒童如舟,强迫发号指令也行。
不管选哪个办法,只要童如雪能恢复正常就是好办法。
但童如舟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厉害?
不信,准备采取别的办法时又试了试。
“喝啊。”大吼道。
童如雪动了。张嘴、吮吸,一整套动作来的突然,现场几人原地石化。
饶天义最先回神,“喝了,终于喝了。”激动的说道。
压在心头的巨石移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将他萦绕。
之前是因为声音小没听见,还是因为其他,都不重要,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寻找答案。
当务之急是让童如雪恢复正常。
“快喝,快喝。”催促道。
这一幕血腥,苏烟胃里翻江倒海,差点yue出来。
好不容易才压下难受,结结巴巴的问,“管……管……用吗?”
“二爷出手,假办法能躲过他的眼睛?”饶天义得意的说道。
封诀……二爷?玄门那位谁都不敢惹的大人物?所以如雪跟二爷关系匪浅?!
心里生出有靠山的感觉,挺了挺腰杆后给苏烟解释。
“肯定管用,放心,池二爷寻来的办法,绝对……”
“啊……”
话没说完一声尖叫突然响起,客厅里的四个人:封诀、苏烟、饶天义、仲羽都被吓的一激灵。
循声望去看见童如雪脸上与木偶无异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嫌恶的表情。
不等几人从惊喜中走出,童如雪嚷嚷起来。
“干什么?干吗让我喝……喝人血?还是他的。”
“呕。”
童如雪捂着嘴,踹开童如舟,连带提着童如舟的仲羽也被踹开了,然后飞快的跑进卫生间。
封诀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神采,“这……就好了?不亏是池二爷,厉害。“
同样杵在震惊当中的苏烟回神,担心童如雪,下意识的跟去卫生间。
饶天义搓了搓双手,又拢了拢头发。
回头,见仲羽还杵着,骂了起来。
“眼睛坏了?所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啊?”
仲羽……那干什么不得您下令,我可不敢忤逆。
正想着呢,饶天义踹来一脚。
“还不赶紧把他丢出去?留在这里污染空气啊?”
“好的,马上。”
仲羽把童如舟甩上肩,扛走了,饶天义留下等童如雪。
封诀命人上茶。
饶天义刚喝一口童如雪就手挽苏烟,很是亲密的迎面走来。
目光落在童如雪的脖子上,光秃秃的,根本没戴玉佩,瞬间恼火的要命。
冲到童如雪面前质问,“怎么回事?让你把玉佩戴上戴上,你为什么没戴?”
童如雪嘿嘿一笑 ,有些难为情的说出实情。
“封云说那玉佩贵重,放在家里安全。”
“贵重?呵,我看那小子就是居心不良。”
一头雾水的苏烟问,“什么玉佩?封云对童如雪做什么了吗?”
童如雪不想双方闹矛盾,立马表态。
“师父,我戴,我戴,别说了。”
“我偏要说,那小子就是居心不良。”
嫌不解气,面向苏烟发火。
可一个字还没说就又记起上头那位了。
只能回头,怒容满面的瞪封诀。
“就你儿子,心思忒坏。”
又腹诽道:虽然、但是算不上你儿子,可毕竟这些年是你养的,养歪你也逃不脱责任。
封诀是经常看不上封云,但说什么那也是他亲儿子,只能自己骂,容不下别人骂。
就算对方是玄门的人也一样不行,
“不是,我儿子怎么你了?我儿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才高八斗,你是不是眼睛不太好?“
同样护犊子的苏烟点头附和,“对,肯定是眼睛不好。”
饶天义撸袖子,整个过程跟童如雪如出一辙。
童如雪怕他动手,赶紧伸手挡住。
一时情急,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了。
“师父,要说居心不良那也是……也是我。”
花季少女,脸皮薄,没说几个字已满脸红霞。
说完脖子都染上了可疑的红。
饶天义仿佛看见每年春天,发那啥的小黑了。
气的要命,口也变的毫无遮拦。
“你喜欢阿猫、阿狗、张三、李四、王麻子等,不管谁都行。唯独他不行,他是你表哥。”
时间仿佛静止了,屋内落针可闻。
无数个肉疼的日子一一闪现,这要是被那位知道,不得打死?
饶天义想到这些后抬手,用大巴掌呼自己。
最后又决定使点孙子兵法。
嗯,就是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
抬腿,刚走一步被童如雪拦住。
“师父,你说清楚,什么表哥?”
苏烟也挡到饶天义身前,“对,你说清楚。”
忽然想到玉佩,是那样吗?
苏烟迫不及待得想知道答案,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跑回卧室,返回时因为走的快,差点从楼上摔下来。
童如雪跟封诀同时起跑,去保护苏烟。
童如雪三岁起开始习武,速度惊人,封诀跑不过,所以童如雪最先来到苏烟跟前。
苏烟手上提的玉佩就这样闯进她的视线了。
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