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法师一手拿着法器长剑,一手拿着符纸,在走近了一些距离后,便将手中的符纸打向前方那两具尸体身上。
但,那两张符纸的反应并不大,只是在碰触到尸体的时候,符文微微闪了一下,这是因为这尸体上残留了一些阴气,才触动了符纸。
这里没有鬼物,那害人的鬼东西早已逃走!
……
另一边,姒禾背着包袱,时而在屋顶快速飞跃,时而在黑暗的小巷里穿梭。
她并没有马上回住处,而是往卫家大宅而去。
这是她今晚出来的第二个目的。
早在青木城的时候,她从从卫小虎的那些盯梢的人,知道了卫家在中州的情况,巧了,与郭家同在广安城。
毕竟广安城是中州的州城,也是中州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城池,卫家会在这里定居,不奇怪。
她一路疾行,因之前看过地图,所以对中州城的布局还算了解,她很便找到卫家所在之处。
不过,在进入卫家之前,她先把身上携带的大包袱藏在后巷里的一棵大树上,毕竟这包袱太累赘了。
放好东西,她才翻入高墙,从后院的方向,进入卫家。
相比郭家,卫家的守卫倒是森严许多,她才走出后院,就陆续遇到两队巡逻的护卫。
她一路躲躲藏藏,且由于卫家较大,她耽搁了一些时间,才找到卫小虎的所住的院落,这还是她之前问清了卫家的情况,不然,还得耽搁更多的时间。
院落前,也有护卫看守,她只能从侧旁边的高墙,悄悄翻墙而入。
也亏得她轻功好,那院墙高的,寻常人就很难翻进去了。
入了院子,她站在隐蔽的角落里,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实没有护卫看守,她才悄悄的往主屋走去。
主屋门口,倒有两个守夜的婢女,不过,这会夜色已深,那两个婢女坐在廊道旁处,闭目小憩。
而屋子里一片漆黑,显然也是熟睡了。
姒禾从兜里取出两枚浸了药的细针,在悄悄靠近了些后,快速飞射了过去,分别将两人都刺中,让她们在不知不觉中,睡的更深沉,至少得几个时辰后才能清醒。
她看了一眼主屋,一边走,一边又从兜里取出两枚细针,一枚浸过药,一枚没浸过药。
她左手拿着两枚针,右手则取出一把匕首,走到房门口处时,原本想用匕首把门栓给撬开,但没想到,大门居然只是掩着而已,这倒也给她省事了。
轻轻推开门,她警惕的步入屋内,双眸快速的四下打量,屋里并没再有多余的婢女。
她便脚步轻盈的往内室走去,不过,她刚踏入内室,那床榻里的人就警惕的坐了起身,一声冷喝,“谁?!”
是卫小虎的声音,他冷喝之后,当即掀起床帐,而他身旁的女人也被吓醒,想要爬起身查看。
姒禾当即眼疾手快朝两人陆续飞射了细针,浸药的那枚扎在那女人身上,没浸药的,则扎在卫小虎身上的一处穴位上。
卫小虎原本有想要闪躲,但她速度太快了,早有准备,所以他根本躲不开,被针扎入后,瞬间便觉得全身无力,想开口,也很困难。
那他身边的女人,更是才刚起身,连人影都没看到就被扎一针,晕了过去。
姒禾这才缓缓往前走,然后挪了张椅子,坐到床榻前。
屋里一片漆黑,卫小虎只隐约看到一个黑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但感觉这黑影在靠近时,他顿时惶恐不安,想开口,却只能‘呃呃’的发声,很难说话求饶。
“你倒是挺警惕。”
她坐下后,淡然开口,也没急着要他的命。
卫小虎一听到她的声音,顿时瞳孔一缩,瞬间知道了她是谁。
“呃、呃……”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姒禾又取出了一根针,扎到他颈脖处的一个穴位,他才勉强能说出一些话,“你……为何而来?”
她浅笑,道:“当年看起来那么孱弱的一个孩子,胆子倒是大,敢偷我的东西。”
卫小虎闻言,心中惊涛骇浪,他有猜测她可能会是那二人的后代,却万万没的想到,她居然会是当年的那个女主子!
“你不是……你不是……”
他惶恐的,声音低低的重复着这话,似乎不相信。
毕竟,这都过去四十多年了,他也从一个孩子,变得老者,但她却一丝变化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她又继续道:“原本,那些事我都快忘了,但你偏偏出现在我面前,一而再的触碰到我的底线,你觉得,我为何会来找你?”
她不会容许一个知晓她过去的人存活,尽管卫小虎只是猜错了方向,她也不会放过他,更不用说,他之前又是试探,又是派人盯梢的,实在是触怒了她。
哪怕是刘猫,她之前也是动过杀意的,但刘猫比这家伙懂事多了,才暂时打消了她的杀念。
“你、你……”卫小虎这会愈发觉得她是那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想着,他才更害怕。
“主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愿百倍千倍的赔偿于主子。”
他惶恐的求饶,不管她到底是谁,他只求能活一命。
她浅笑,“赔偿?”
卫小虎闻言,连忙道:“是,能给主子一万两银票!”
他当初,也不过是拿了她几百两银子,及那个害人的青铜鼎,但那鼎最后留在了赵家,还出了事,或许,凭她俩的本事,早将那鼎取出回了。
说到底,他也只是多拿了几百银银子罢了,那他赔偿一万银,总行了吧?
姒禾原本对他说的赔偿不太感兴趣,毕竟她今晚才在郭家收获了满满几盒子的银票,真不缺钱了。
但思及如今越弗离的身份,或许今后会需要不少银子,多一点,就是一点吧。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卫小虎以为她嫌少,又连忙改口道:“十万两!我愿赔偿十万两,你只要放了我……咳咳咳~我便让下人去库房取银票。”
姒禾闻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