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桬嘴唇轻抿,不知如何回答。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唐书亚包养的情人,情人情人,还有一个情字。
唐书亚对她哪里有情,权当她是泄欲的工具。
“什么妹妹,少胡说八道。”唐书亚淡淡笑着,又不轻不重地说道:“人家有名字,叫凌桬,早毕业好几年了。”
“不会吧?看着这么嫩生。”池义脸上的浮出三分惊讶,看看凌桬,又看唐书亚,难道书亚哥的口味已经变了?现在喜欢轻熟女了?
怪不得上次那个叫罗霜的女学生,书亚哥是碰都没碰。
凌桬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只觉得浑身不舒畅,心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
“我先去个洗手间。”
她小小声说着,唐书亚没说话,点点头同意了。
从隔间出来,凌桬的手机就响了,看到是方熙打过来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抓不住。
她深吸几口气,控制住情绪,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态度,摁下接听键。
“桬桬,你这么晚去哪儿了?”
“公司临时有个急单,明天就要,我在公司做方案呢。”
凌桬心中不免苦笑,如今扯起谎来竟是得心应手了不少。
“你这公司真可恶,三更半夜叫人加班,周扒皮啊…咳咳……”
方熙鼻音很重,声音嘶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凌桬急切地问道:“方熙,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从医院回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怎么了……”
“是不是发烧了?”
“好像是有点……”
凌桬一颗心提了起来,现在发烧可大可小,莫不是去趟医院感染了什么病毒。
关心则乱,她一时间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脱口就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看看。”
“咳咳…好……我等你……”
方熙似乎真的病得很重,咳嗽个不停。
凌桬挂了电话,着急地在洗手间内来回踱步。
她知道唐书亚今晚能叫她来肯定不会轻易放人走的。
何况以他秉性,要是知道她是因为方熙生病而着急要走,更不可能放人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难啃。
她自问不是什么特别聪慧的人,一时半儿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她有点泄气。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你好,凌小姐。”
凌桬应声回头,进来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留着黑长直的发,脸上的妆容并不厚重,颇有清纯羞涩的味道。
她问道:“你是?”
女孩儿抿了抿唇,却垂着眼帘没敢抬头看她,细声说道:“我叫罗霜,是这样的,上次唐先生在我这里遗留了一件东西……”
说着将手心里的东西,递到凌桬面前。
凌桬轻瞥了一眼,是一枚刻着鸢尾花纹的银色袖扣。
她表情平静,淡淡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罗霜明显愣了一愣,眼珠微转,眼圈红红的,声音更低了,“上次唐先生似乎对我不太满意,是我没服侍好他,我怕再次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