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对方进入一种特殊状态中,使得肉身力量倍增,经历了三场战斗丝毫没有衰减。
纯粹的武道强者,压制实力战斗,宛若如鲠在喉,根本无法尽兴,可又见猎心喜,这才提出此种要求。
过往的选拔中,并未出现过此种状况。
姜明远扭头看向高台上的众人。
“赵囚你意下如何?”姜冲云开口询问。
“愿陪志画兄一战。”赵囚道。
“既然如此,你二人便全力一战。”姜明远话音落下,抽身退去。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积蓄力量,而非直接冲上前去。
阵阵热浪从两人身旁涌出。
红色血雾自体内蔓出,白发随之飘起,随着赵囚一声低喝,浮在身旁的血气宛若实质化一般。
脚掌发力,向前冲去,宛若一条红色虬龙。
姜志画同样选择了硬拼,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实打实对武道的打磨。
轰地一声,闷响传出,两人撞击在一起,两道血雾仿佛有生命一般,死死抵抗住对方。
两人互换了一拳,各自退去,随即再次交手在一起。
赵囚发现对方虽在武道六阶,但踏入的时间并不算久,并非无法抵抗。
两道红光在场地中快速游走,不时撞击在一起。
拳、肘、肩、膝、脚、头,皆是利器,赵囚不断地拆招进攻。
发现对方走的同样是战斗本能,没有章法,进攻全凭身体本能做出反应。
颇有蛮祖拳法的影子,让赵囚一阵喜悦。
这是一块上好的磨刀石!
他逐渐放弃对身体的指挥,让身体随着对方出招,做出自行的判断。
而这仅仅是蛮祖拳法中最为基础的拳意,若能掌握借力打力的手段,顷刻之间便可拿下对方。
可惜他的武道理解,远未达到此种境界。
两人沉浸在战斗中,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拳。
不知是赵囚有意控制,还是本能做出的动作,打向对方的拳头,全部落在脸上。
此时姜志画的脸已经肿胀成了猪头,他自身同样不好受,双腿手臂皆肿胀起来,传出刺痛。
“老云,这小子有点腹黑呀,招招奔着面门去。”梁知许道。
“咳咳,总比夏神武强,招招奔着对方胯下去。”姜冲云冷哼了一声。
当年夏神武来挑战之时,两兄弟还都在族中,自然是阻拦夏神武的主力军。
可那小子不讲武德,专门照着胯下打,弄的兄弟二人,特意炼制了一件裤子法宝,护住了要害。
梁知许频频点头,人果然是比出来的,同夏神武一比,赵囚简直是大善人。
演武场上的战斗到了白热化,两人体力大量消耗,笼罩在身上的血雾都淡了许多。
再次冲到近前,两人拳头对轰在一起,僵持住,谁也不肯退让,竟然以头做锤,撞击在一起,一同倒在地上。
赵囚躺在地上神识死死盯着对方,总归是姜族的地盘,全胜岂不是打对方的脸。
他暗自调动灵力恢复伤势,等待对方苏醒,一同站起,就当是平手。
可即使他的动作在隐匿,如何能瞒住在场大能的眼睛。
只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我姜族男儿输得起,不需要你让,技不如人就在回去苦修!”姜明远上前,一把将赵囚拽起,宣布他获胜。
“靠,忘记边上还有把尺子了。”赵囚一阵无奈。
姜明远把姜志画送回座位上,武道一途,伤势自行恢复更有利一些。
“是否还有人继续挑战,若无人挑战,悟道名额便归其所有了。”他环顾周围。
“死老头,你不说话能死?你要是女儿身,在金枫楼绝对是头牌!”赵囚心中谩骂不止。
深感这选拔制度不合理,都已经连续战斗了四场,竟然不给休息时间。
“三长老,赵兄已经连续战斗了四场,不妨让其休息一番,先挑战其他人。”座位上,一名相貌寻常的男子开口道。
“也好。”姜明远抬手,将赵囚送到高台上,姜族年轻一代车轮战一个外人,传出去也不好听。
“来,小囚过来坐。”梁知许招手,指向身后的椅子。
“谢过梁姨,小子在无人之处调养便可。”他盘坐下来,调动灵力恢复伤势。
让伤势自愈,无疑收获会更大,可当下还要争夺悟道地名额,容不得他马虎。
一道身影从高台上飞下,正是坐在梁知许身后的姜曦。
嫡系一脉,只此一人,姜清竹在大夏皇朝,姜冲霄在北境风雪寇,这也就导致,嫡系中只有姜曦一人。
老祖宗的意思只有一个,若想让姜曦外嫁可以,条件是姜冲云在要一个孩子,留在姜族。
这也是让梁婉清犯愁的地方,赵囚的天资太过恐怖,蛟龙岂会困在潜水中。
可她与姜冲云都在封王境,姜冲云更是神王境,如此境界,要孩子不亚于登天之难。
姜冲云抓住她的手,传音道:“咱俩在努力努力,别让孩子们为难。”
梁知许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看来有必要去大夏皇朝,找三妹请教一下。
他们二人也是在封王境,但依旧生下了数个孩子。
演武场中早就开始了战斗。
重新修炼紫府境的姜曦,对紫府进一步打磨,凝聚出的法相更加厚重持久。
演武台中两人进行法则对轰,比拼各自底蕴,面对境界差距不大的,姜曦胜的很轻松。
可面对炼虚境被压制修为的,则陷入了苦战,对方的修为虽然被压制了,但灵力储备却未曾被压制。
她只得用战帝经同对方展开搏杀。
手掌大小的宝瓶凝聚在头顶,她面色一阵煞白,以紫府境凝聚宝瓶,还是太过勉强了。
好在将其凝聚了出来。
宝瓶上方出现一道旋涡,将对方的攻势吸收,反哺给自身。
如此一来,灵力储备上的差距便得到弥补,更是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由被动转变为主动,就当她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反攻之时,对方直接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