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面露为难地神色。
有万物炉在身上,他有些不愿冒险。
哪怕赵囚说的是事实,对于多次探索遗迹的他来说,探索时间的长短很不固定。
甚至数十年也是时长的事情。
“既然师伯不愿同行,那晚辈就先将众人唤醒,随后再来同师伯汇合。”赵囚做出决定。
他看向魏修,让其把自身送出阵法。
拗不过赵囚,他只得陪同其一同前往,万物炉自然无比重要,可五师弟的小弟子同样重要。
就在两人破开虚空时,舞映雪猛地睁开双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奈何她的感知中,破开的虚空位置空无一人。
如此诡异地行为让她有些凌乱。
若是赵囚有宝物在身,可最初的时候为何会暴露气息?
至于其境界超过舞映雪简直就是个笑话,见面时两人相隔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摸不清头脑,她决定将此事先报告给殿主。
而此时外界中,赵囚已经激活了生机宗留下的阵法。
在阵法开启的那一刻,魏修敏锐地察觉到,在阵法一旁有着一道隐晦地入口,同两人要去的地方并不相同。
心中猜测,那可能是龙族队伍去往的遗迹,心安不少,只要双方不在同一个遗迹中便好。
就在两人进入阵法中不久,旁边隐晦地门户中爆发出冲天地光束。
宛若天雷倒灌,直冲天际,蔚蓝色地光柱,仿佛将整座天空撕裂。
圣人气息弥漫开来。
如此浩大的声势,引得魔族强者纷纷侧首,望向其光柱地方向。
感受到圣人气息波动,一个个宛若嗅到了血腥味的野兽,蜂拥而至。
而此时,赵囚同魏修走在石洞中。
经过魏修的分析,确认地面激活的阵法是一座传送大阵,两人目前并不在中州。
而是在一座相当于隐城的小世界中,但这方小世界同中州天然贴合。
就像是从中州割出的一块小世界。
如此手段,让他一阵向往,也只有真正构建出小世界的强者,才知道如此举动有多艰难。
相当于从天道嘴中抢下一块肉,并且让其察觉不到。
心中不由得对生机宗的敬意更深。
赵囚则没有过多感触,只有将要结束担子的轻松感,只要将此处沉睡之人唤醒,事情也算落下帷幕。
如此一来,他便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自身事件。
幽深地通道中,回想着两人的脚步声,令赵囚意外的是沉睡之人并不在山洞中。
视线突然开朗起来,前方一片明亮,绿草铺满的草地。
隐约中能扫见房屋的影子。
“此地有人居住?!”赵囚心中一惊。
生机宗的手段已经如此逆天了么?过往都是通过让人假死,以此来瞒过天道。
如今竟然直接独立出一方世界,供人在此生存?
“此地并无活人的气息。”魏修微微摇头。
他要比赵囚看的更加清楚,前方虽有房屋,但并无居住的痕迹。
山林中杂草丛生,通向房屋的小路早已被山林同化。
他率先迈步向前方飞去,表示需要唤醒之人就在房屋中。
赵囚点了点头,连忙跟上,原来生机宗还是未曾找出躲避大劫的方法。
很快两人便来到房屋近前。
那是一座阁楼,足有三十六层。
楼门上龙飞凤舞着三个大字:“战帝楼”。
魏修心头一震,作为人族唯一的大帝,没人不清楚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那是独属于人族的辉煌时代。
仔细算一算时间线,此处沉睡之人是三个时代前之人,中州以每次大劫结束为一个时代。
而三个时代之前,正是战帝的时代。
赵囚并未多想,他只是来唤醒众人的,其他事情与他无关。
他双手抵住木门,生命法则凝聚在双手,木门飘然打开。
楼中很是空旷,在中央摆放着一口水晶棺。
隐约间能扫见棺中装着些许衣物。
在棺椁尽头,有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战帝衣冠冢,不孝子姜恪立。”
显然一层并非赵囚想要唤醒之人,只是战帝后人立下的衣冠冢。
他迈步向二楼的楼梯走去。
魏修则不然,他跪倒在草垫上,恭敬地行了一礼,战帝的功绩,值得他这一拜。
二楼的空间要小上许多,一座由实质脉灵打造而成的棺椁。
棺椁中躺着一名男子,身穿淡蓝色长衫,好似睡着了一般。
赵囚对此服装很是熟悉,那是姜族成员穿戴的服饰。
他没有犹豫,操纵生命丝线,唤醒其生命本源。
只见石棺中人瞬间睁开双眼,棺椁出现密密麻麻地裂缝,嘭地一声炸开。
赵囚并未理会苏醒之人,迈步继续向三楼走去,有着师伯在身旁,他并不担心对方发难。
“姜族姜恪,感谢道友相助。”男子双手抱拳,随后向楼下走去。
赵囚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愧是姜族的国然傲。
“姜恪?不对!”他猛然惊醒,好家伙这是战帝的亲儿子,他若是有个战帝老爹,指定更傲。
魏修心中同样诧异,这个时代沉睡之人不简单呀,第一个便是帝子。
走到楼梯一半的赵囚忽然停下动作。
如此一个个唤醒太过麻烦,他手指掐印,身体瞬间散发出柔和地光芒。
那些光芒顺着楼梯涌向上方,注入沉睡之人体内。
随即他拍了拍双手,道:“师伯,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魏修点了点头,如此看来,赵囚更像是一把钥匙,是解开成沉睡之人的唯一钥匙。
两人迈步向楼下走去,一楼中,姜恪跪倒在草垫上,望向石棺,
就在两人走过其身旁时,他开口了:“见到人族大帝,不叩首么!”
“我为何要叩首?”赵囚有恃无恐,若其太过嚣张,他不介意请求师伯出手,让其彻底睡死过去。
姜恪表情扭曲起来,他猛地起身,爆发出蓬勃地战意,呵斥道:“没有战帝的付出,你凭什么苟活于世!”
“战帝的付出关我屁事!”赵囚也来了脾气,回怼道。
“看来时间过的太久了,久到让人忘记了战帝的功绩。”姜恪一步步走来,想用气势压倒赵囚。
赵囚矗立在原地,岿然不动,战帝的功绩关他屁事。
他又不是中州之人,其对薪火大陆是否有恩还要两说。
更何况是被人强迫着恭敬。
“师伯,此人脑子有些问题,让其继续睡过去吧。”赵囚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