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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善,你给我出来。”

正在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金光善眉头一皱,随即又仿若未闻,继续和坐在腿上的一名妖艳女子调笑。

“金光善,你他娘的不要做缩头乌龟,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暴躁的语气,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金光善终于不厌其烦,一双手在女子身上又意犹未尽的不停的游走了一会,方才示意女子退下,自己略整了整衣衫。

“何事如此着急?我不是说了吗,家族的事现在由阿瑶暂时打理,你有何事找他即可。”金光善走出内室,一脸不满的冲着站在大厅里,同样身着奢华的金星雪浪服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冷哼道:“金光善,你少给我装腔作势,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娼妓之子,我找他?他算老几!”

金光善一脸不耐烦,没好气道:“好好好,你大喊大叫的到底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金光善,你他娘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儿子死了还不到五七,你竟然要办喜事?”

男人正是金子勋父亲金光庶,兰陵金氏实际的掌权人。

金光善咳了一声道:“二弟,子勋的事情不都跟你解释过了吗?现在是竞选仙督的关键时期,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以大局为重。待到将仙督之位坐稳,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金光庶冷笑:“那照你这么说,要是你当不上这个仙督,那我儿岂不是永无报仇之日?”

金光善道:“二弟放心,阿瑶已经计划好,不日举行的仙督大选,定会一帆风顺。二弟暂且忍耐,切勿因小失大。”

“放他娘的臭屁!”金光庶大怒:“金光善,我儿子死了,你说是小事?要是死的是金子轩,你还会说不要因小失大?”

金光善本就在隐忍,闻言猛的一拍座椅扶手,指着金光庶怒道:“金光庶,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还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你平日太过于宠溺金子勋,使得他太过于嚣张,行事没有分寸,能会引火烧身?”

“你?……”金光庶面色铁青。

金光善稍稍舒了一口气,瞥了金光庶一眼,冷声道:“这些年,你把控我们兰陵账房多年,没少中饱私囊吧?不然也不会养了这么多为你卖命的死士!我也懒得管你,再说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你得寸进尺,嘴里不干不净的!老二,我告诉你,我才是兰陵金氏的主人,你他娘的不要忘了!”

金光庶脸上一阵扭曲,盯着金光善的眼神满满恨意,最终隐忍道:“你此话何意?就是说子勋白死了?”

金光善心中骂娘,嘴上却道:“我说过子勋白死了吗?可是如今怎么办?难不成去找夷陵老祖算账?就他那修为,你觉得我们兰陵金氏就是集齐全部力量又能奈何?小不忍则乱大谋,阿瑶说的很有道理,一切等坐稳了仙督,再从长计议。”

虽然满腔怒气,但金光庶却也不好继续反驳。忍了一会,方才咬牙道:“哼,一个娼妓之子,你还真拿他当宝贝了?你他娘……你还缺儿子不成?”

金光善面色微变,忍了忍,勉强道:“如今子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不靠他,难道靠你?再不济,也总比外人要强的多。何况他又是伐温的第一功臣,有他在身边出谋划策,凡事出头,岂不是正好?”

“功臣?哼,鬼知道背后都干了些什么?”金光庶一脸不屑,随即咬了咬牙道:“既如此,你想当仙督,我不管,但是我儿子不能白死!你们怕他夷陵老祖,我不怕!好,你办你的喜事,我报我的仇,咱们互不干涉!这总行了吧!”说完意欲拂袖而去。

“金光庶,你给我站住!你想要干什么?”金光善滕的站起身。

“干什么?哼……”金光庶并未转身,一脸不屑道:“你放心,我不会搅了你的喜事,但是我儿子的仇我一定要报。”

“你!……”

“二叔,切莫动怒!”已经站在门口多时的金光瑶,挡在了金光庶面前,恭敬行礼。

“是你?”金光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未搭理金光瑶,反而转身,冷笑道:“长兄,你如今算盘打的好,但愿有一天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

说完又看向金光瑶,嘴里不屑道:“自古以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娼妓之子,哼哼哼……”

金光庶再不看金光瑶一眼,昂首向外走去,人虽然走远,话语却留在了空气中:无情又无义!

金光瑶微微侧首,盯着金光庶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阴骘。

“阿瑶……”金光善的声音略有不满。

“父亲。”金光瑶连忙转身躬身行礼。

金光善脸色极为不满,冷声道:“你都听见了,我可是完全照你的意思,要是大典之日,再有何差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金光瑶一脸恭敬,信心满满:“父亲放心,万无一失。”

“嗯。”金光善稍稍放心,随即又再次手抚额头,连连叹气,仿佛不愿意再多说。

此时,管事带着两名门生手里捧着 一摞文件站在门口。

金光瑶目光闪烁,小心道:“父亲累了,要不去内室休息,阿瑶……阿瑶给父亲送的礼物已经在内室等候。”

金光善刚刚萎靡的神色,立时容光焕发,咳了一声道:“那个,好吧,我也是被老二搅和的心烦,这里就交给你了。

“父亲放心。”金光瑶恭敬行礼。

当金光善终于离开,金光瑶挺直了身体,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慢慢踱步到门口,一双好看的双眸淡然而自信。

“此人我怎么从没见过?”当远处一个灰色的身影淡淡映入眼帘,金光瑶暗暗低语,略一沉吟,转头向身边值守的门生温声道:“刚才过去的那个人面生的很?是哪一家的家主吗?”

值守门生抬头看了一眼,恭敬道:“回公子,那是扶风城二当家的箫释。”

“扶风城?”金光瑶微微诧异,“我们和扶风城箫氏并无深交,此人为何能在金麟台自由行走?”

门生依然恭敬道:“回公子,箫二当家的和金长老私交甚好,金长老许他可随意进出金麟台,无需通报。”

金光瑶闻言,不再言语,盯着箫释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房间里,金光庶独自喝着闷酒,嘴里却是依然不停的骂娘。

“砰”一只镶金的玉壶甩在了房门口,咕噜噜滚动了几下,却是没有破碎。

一名约摸三十多岁,相貌清瘦着灰色衣服男子刚刚准备一脚踏入,酒壶就滚到了脚边,男子顿了顿脚步,弯腰捡起酒瓶,嘴里“啧啧”道:“如此贵重的酒瓶,如果放在普通人家,可以抵得上一年的开支,要是摔碎了,当真可惜。”

金光庶抬头乜斜了一眼来人,不屑道:“怎么,你们萧氏财大气粗,还会在乎一只玉壶?”

男子微笑道:“我们萧氏再风光,那也是昨日黄花,岂可和如今炙手可热的兰陵金氏相睥睨。”

金光庶哼了一声。随意又叹了口气。

来人也不客气,直接在金光庶面前的案几边坐下,依然笑意盈盈道:“金兄为何如此颓废?”

“哼!”金光庶瞥了一眼对方道:“萧当家的何必明知故问,揭人伤疤?”

来人正是扶风城萧氏二当家萧释。

萧释也不介意,笑道:“金兄说哪里话,萧某绝无此意,只是觉得金兄当局者迷罢了。”

金光庶一怔,道:“萧老弟,此话何意?”

萧释道:“金兄只是沉浸在失去儿子之痛,就没有想过替儿子报仇?”

金光庶哼了一声道:“杀子之仇,谁能不恨?可是我们金氏我说了又不算,他金光善让我等,我能奈何?”

萧释不以为然道:“杀子之仇何必假手他人?”

金光庶眼神一亮,试探道:“小老弟可有主意?那夷陵老祖可不是吃素的,温若寒如此强大,竟然被他轻易灭之,我又如何与他对抗?”

萧释淡淡一笑,道:“金兄,你真是被仇恨蒙了眼睛,要报仇何须拼武力,尤其夷陵老祖那样的修为,和他拼武力,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你?”

“金兄,你忘了来投奔兰陵的黔中那批妖人?当初金宗主虽然没有拒绝,可是也没有重用不是?还是你将他们暂时安置,如今不用,更待何时?”

“啪”金光庶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糊涂,竟然把他们给忘了 ,萧老弟幸亏你提醒。”

萧释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太好了,有了他们,我他娘的还惧怕什么狗屁夷陵老祖?真是太好了!”金光庶喃喃自语。

萧释此时又道:“金兄,有了他们的助力,难不成你就只是仅仅对付夷陵老祖?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金光庶不解:“小老弟何意?”

萧释不语,似乎在沉思。

“我说老弟,你有啥话尽管说,咱俩交情无需顾忌。”

萧释似乎下定决心,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道:“老哥,难不成就愿意永远屈居人下?”

金光庶一怔,萧释又道:“一人之下也是下,为何不当那个‘一人’?”

金光庶心里一惊,低头不语。

萧释不动声色道:“金麟台其实早就已经是老兄你的了,金宗主甩手掌柜,难不成等以后你在听命于金子轩那个公子哥、绣花枕头?”

良久,金光庶方才小心翼翼道:“小老弟,这可不是小事。”

萧释冷笑一声道:“金兄,难道自己儿子死了就是小事?”

被再次戳中痛处,金光庶脸上一阵扭曲。

萧释又道:“金兄,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儿子都没有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如此良机,上天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

金光庶目光一亮,嘴唇翕动,须臾有些泄气道:“我可还有金星和金蝉两个孙儿,万一东窗事发,他们可是从此都没有好日子过。”

萧释叹气都:“金兄,难道现在他们就有好日子过?没妈的孩子橡根草,可是没有爹的孩子就是一棵没根的草,风一吹不知飘零何方。只有自己当主人,才不会被风吹走,反而可以改变风的方向。”

良久,金光庶却是忽然淡淡一笑道:“小老弟,我听说你的长嫂又有喜事了,你们箫宗主还真是宝刀不老啊,都马上古稀之年了,竟然老来得子,哈哈……恭喜你小老弟,你又要当叔叔了。”

刚刚还悠然淡定的萧释,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面部阴骘,猛地喝了一口酒。

金光庶继续道:“我知道老弟心里所想,可是如果你长嫂这次生出来的是个儿子,恐怕你所有的愿望都会落空吧。”

萧释慢慢平复心情,抬眸盯着金光庶,压低声音道:“金兄,我们合作,如何?”

“哈哈哈……”金光庶一阵阴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