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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接下钱那股子勉强劲,看得刘海忠眼皮子直抽抽。

等到阎埠贵走远,易中海这颗心才算是从嗓子眼落回了肚子里,浑身满是疲惫。

“行了,眼瞅都快半夜了,大伙都散了吧,赶紧回去睡觉。”

乌泱泱的人群从中院分散开来,各回各家。

王大宝回到家中,泡了壶茶,坐下来复盘今晚发生的事。

即便贾张氏一口咬定是傻柱在传谣,易中海多半不会相信,但贾张氏承认了自己说过许大茂绝户的话,这就是一笔糊涂账,翻不清。

许大茂不会把自己是绝户的事说出来,这关系到他以后的性福生活,绞尽脑汁瞒还来不及,所以在傻柱那注定要吃哑巴亏。

至于自己阴了聋老太、傻柱、易中海等人的事,他们三个一通气肯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虽说自己动手隐蔽,对方没有证据,不敢轻易过来对质,但不保证他们之后不会搞些小动作。

别看晚上易中海一口一个大宝兄弟的叫着,赶明被这老小子抓住把柄,他能把你攥出尿来,这点王大宝心里很清楚。

对于阎解旷精神受创的事,最晚后天,易中海肯定能琢磨过味儿来。

毕竟在大会前自己去过阎埠贵家,而且诊断阎解旷的病情和报出治疗费的人均是自己,这就很值得怀疑。

然而王大宝压根就不在乎,反正钱已经到手,只要阎解旷再装上几天,这事也就过去了。

即便最后他们看到活蹦乱跳的阎解旷,也没证据说这孩子之前没在精神上受到刺激。

王大宝点上一根烟,心里盘算着明天得找个良辰吉时去找阎埠贵分钱。

一根烟没抽完,就听院里传来一阵“嗷嗷”的鬼哭狼嚎。

将门打开一条缝,嚯,这大半夜的,原来是刘海忠老匹夫在打儿子。

聆听着皮带的抽打声、刘光天两兄弟的哭嚎声,王大宝平静的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系统,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钓具一套,饵料若干。”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猎弓一张,箭簇百支。”

嗯?没了?

王大宝等了一会见系统没了声音,有点失望,这奖励是越来越少了。

查看奖励。

鱼竿一共七把,除了一把小些的芦苇杆,其余全是由竹子所制,大小长短不一。

将鱼竿召唤到手中,王大宝上手试了试,虽然看起来制作简单,但其耐用性和承受力都非常出色。估摸着,即使面对重达50斤的鱼,以自己的力气也能轻松应对。

而且系统还配备了鱼线、鱼钩、浮漂,以及饵料等。

王大宝仔细看了看,这些物品均符合这个年代,看来统子也是用心了。

不过为啥不能给自己一把海钓杆,自己空间内可是有一整片大海,全是水啊!

将鱼竿收入小岛库房,紧接着一把样式古朴的猎弓出现在手中。

猎弓出现,王大宝第一感觉就是沉。

其次,上面的花纹更是让他感到一股历史的厚重感,心念转动间,一支箭簇出现手中,搭箭拉弓、瞄准木门,“砰”地一声,箭簇带着啸声钉在了木门上。

王大宝晃了晃手臂,如果不是自己这副身体被淬炼过,想要拉开这张弓得费不少功夫,不过也证明了这张弓的价值,把玩一阵后,再次将猎弓放入小岛仓库中。

对于门上留下的痕迹,相比于拥有一把完美的弓箭来说,不值一提。

刘光天、刘光富两兄弟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听着的确让人舒心不已,不过现在可特么是半夜啊,刘海忠老狗不知道扰民的嘛?

没办法,总不能阻止人家打儿子吧,王大宝只好回小岛农场睡上一晚。

......

中院,易中海家。

易中海听着刘海忠打孩子的声音,再加上本就有些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易,这刘海忠不会把孩子打死吧。”

一大妈听着惨叫声有点心惊,忍不住开口发问。

易中海哼哼着回了一句:“又不是第一回打孩子,放心吧,刘海忠有分寸。”

片刻后,易中海摸着黑坐起身:“我怎么老感觉今天的事有点不对劲!”

“哪不对劲?”

一大妈叹了口气,“明你不是还得上班吗,要不就先睡,明天再想吧。”

易中海没搭理一大妈,自顾自说着:“解旷那孩子皮的很,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打群架就受刺激?”

“不应该啊!”

“还有啊,在开大会前,柱子说王大宝去过阎埠贵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现在刘海忠钱都给人家了,还能怎么着!”一大妈翻了个身,继续道,“明早上你上班前去老阎那屋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这是个办法。”

......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海顶着熊猫眼就出门了。

昨晚他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阎埠贵骗走了他二十六块五。

老阎家这边刚开门,易中海见状急忙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端着尿盆子的阎埠贵见面前窜出一道黑影,下意识将尿甩了出去。

哪怕易中海已经尽力躲闪,可还是被泼了半边身子。

“哎呀,老易,怎么是你啊,你可吓死我了。”

阎埠贵确实被吓到了,攥着尿盆边缘的手还在抖。

易中海也傻了,闻着尿骚味,再看阎埠贵手里的尿盆,再傻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什么。

不过,他也明白这事还真怪不上阎埠贵,是自己太心急了,“嗐,我这不是担心孩子嘛,正好见你开门,就想着进去看孩子一眼。”

“哎呦,让老易你费心了,孩子这会烧刚退下去一点,还在床上躺着呢。”

说着阎埠贵把易中海让进屋。

易中海看到阎解旷的时候瞳孔忍不住一缩,这怎么一晚上没见,变成这副模样了。

只见阎解旷脸上、身上多处淤青,穿着个裤头,像条死狗一样歪曲扭八地躺在炕上。

缓了好一阵,易中海这才惊讶开口:“解旷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嗐,别提了。”

阎埠贵伸手摘下眼镜,使劲在脸上搓了一把,眼眶立马就红了,“昨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睡着觉突然起来往墙上撞,嘴里一个劲念叨着快跑,别打我。”

“我和他妈拽都拽不住,结果孩子被撞成这副模样。”

阎埠贵嘴里叨叨个没完,“老易啊,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就跟鬼附身一个样儿,力气大的要命,要不是解放及时过来,恐怕这会你就看不到解旷这孩子了啊!”

看着炕上阎解旷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儿,易中海暗暗心惊。

看来是自己误会阎埠贵和王大宝了啊!

易中海着急回家换衣服上班,没待上一会便匆匆离开。

待易中海的身影消失在前院,阎埠贵赶紧将门掩上,长长呼出一口气,眼里满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