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来父亲惯于弄蛇,在儿子被药酒蛇咬伤中毒后,他给魏开翠婆媳说起过徐燕来被毒蛇所咬的原委。
出售小动物的摊主与徐燕来掏回来的这一窝穴居蛇,因为季节未到,尚处在休眠状态。休眠状态的蛇就像半睡半醒的人一样,不愿行动,攻击力弱,摊主和徐燕来轻而易举的就抓到了一窝蛇。
这窝穴居蛇里,混着一条黑白曼巴穴居蛇。这是一种剧毒蛇,毒液非常厉害,任何动物被它咬一口,都有性命之忧。
这种黑白曼巴在地面上很少见,一年绝大部分时间在地下活动,地下的所有爬行动物,遇见它都会遭殃。
最糟糕的是,这种罕见的黑白曼巴时常与无毒穴居蛇混居在一起,由于大小形状一样,你很难辨别。唯一的区别就在腹部。
一般的穴居蛇通体都是一种颜色,或黑,或褐,或灰。而黑白曼巴穴居蛇的腹部颜色与周身颜色不一样,徐父就见过两种色,一种白色,一种棕色。
这条黑白曼巴穴居蛇捉回来时,与其它穴居蛇一样,也处于休眠状态,进攻能力不强。它与其它八个伙伴一起被丢入酒坛子里。
其它穴居蛇无毒或微毒,生命力弱,生存能力差,很快窒息在封闭的酒坛里。而这条黑白曼巴生命力极强,因为它长期生活在地下,在地下水里行走如履平地,封闭的环境对它没有作用。相反,因为酒坛里有人参、天麻、枸杞等名贵药材,还有它喜欢食用的蚂蚁、蜈蚣、蝎子、水蛭等小动物,让它饮食无忧,泡在酒坛里享受生活。
这种优越的环境和良好的营养,使黑白曼巴快速生长,一天天变长变粗,攻击力增强。
这条黑白曼巴在酒坛里生活一个月后,天气已进入夏季,气候炎热,它的休眠期已过,正蓄势待发的出来活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徐燕来打开了它生活的那坛酒盖子,立即遭到黑白曼巴的致命一击,命丧黄泉。
徐燕来父亲说出黑白曼巴穴居蛇毒杀儿子的经过时,他可能没有料到,徐燕来浸泡的这九坛药酒里,还有一条腹部呈棕色的剧毒穴居蛇,这条毒蛇在酒坛里滋养时间更长,毒性增大,攻击力更强。在一个月后,他遭遇了与儿子一样的厄运。
徐家在悲痛中办完徐燕来的丧事。除了嗷嗷待哺的孙子外,一家三口人都经受了致命打击,就只差没有倒下。
在孙子满月的这一天,徐燕来父亲在家置办了三桌酒席,请来徐家几位亲戚和街坊邻居来家做客,希望用孙子满月的喜事冲一下家里的晦气。
徐燕来父亲坐在酒席上,因为丧子忌讳,没喝一盅酒。
酒席散后,徐父很疲乏,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晚上休息时,徐燕来父亲想喝一点药酒解乏。
因为之前打开的四坛药酒,已拉到徐记烧刀子去卖,徐父就打开一个新酒坛,要盛一些喝。
与儿子打开酒坛的手法一样,徐父敲开密封酒坛的泥巴,一手要揭开酒坛盖子,一手拿着酒杯。
徐父刚拿起酒坛盖子,正低头向酒坛里看去,一条蛇“嗖”地一声射出来,直达他面门。
徐父都来不及转动头颅,这条蛇已一口咬住他的右脸颊,并顺势缠住他头脸。
徐父也吓得扔掉手里的东西,忍痛抓住蛇摔死。
徐父在煤油灯下看到,他摔死的也是一天剧毒穴居蛇,只是腹部呈棕色,是穴居蛇里的棕曼巴,其毒性与黑白曼巴不相上下。
只是这条棕曼巴经过两个月的生长,在酒坛里吸足了养分,身子已接近2尺长,咬合力更强,毒液更大。
徐父看清了棕曼巴,只无力的喊叫了一声“老婆子,过来”,就倒下了。
徐母还在厨房里给魏开翠母子熬稀饭,听见客厅有响动,丈夫好像在叫她,就停下手里的活,来到客厅。
徐母见丈夫与儿子一样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赶忙喊叫着丈夫的名字,将他扶起来。
丈夫就像全身瘫痪的病人一样,倒在她怀里,气若游丝。
徐母一个人无力抱起丈夫,就喊叫儿媳妇过来。魏开翠放下婴儿,来到客厅,见公公又被蛇咬了,中毒症状与丈夫死前一样,立刻晕倒在地。
徐母手忙脚乱的把丈夫拖到床上,又喊醒儿媳妇。魏开翠走到公公床前,见他死相毕显,知道已无法救治,失声痛哭起来。
女人们在突发事件面前,心慌意乱,毫无主见,只管哭泣。徐家婆婆与儿媳妇一样,随即伏在丈夫身上痛哭。
等婆媳二人哭够了,才想起该送病人去医院。魏开翠和婆婆驾好驴车,要抬病人上车时,见徐父已经死亡。
徐家在两个月时间里,连办两次丧事,这叫重丧。
徐家一下子没有了两个顶梁柱,这个家庭立即塌下来。酿酒、卖酒的铺面全部关门,酒生意也无法做了。两个女人坐在家里,整日唉声叹气,婴儿时常啼哭。
孩子半岁时,魏开翠给儿子取名徐三才,或许是寓意她嫁了三任丈夫,才有了孩子;也可能是希望孩子多才多艺。
婆媳二人在徐家呆了一年,决定各自会娘家生活。孩子才一岁,由魏开翠抚养。
这样,魏开翠在与徐燕来成家生活两年多时间后,再一次成为孤儿寡母,再一次回到魏家四合院,只不过多了一个儿子徐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