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啊——”梁康泽倏地想起什么,转身就跑,七十多岁的人了,健步如飞。
等他回来,背上多了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他的学生李彦周赶忙接过来自己背着。
符永旭摆摆手,“我家音音开了商场,有不少衣服,那些什么生活用品都不用带了,带点见面礼就得。”
闻言,梁康泽一拍额头,“嘿!瞧我,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再等我一下哈。”
这次就连陈老蔡院士他们都急匆匆往外跑了。
一时间只剩下符永旭一家三口和许政南。
好在不到十分钟时间,他们全部回来了,两手空空,想必东西都装在空间纽了。
陈老好奇梁康泽的背包,“你包里装的什么东西?”
“一些资料,”梁康泽笑了笑,“这次不是去星际嘛,顺便请教一下星科院的同行。”
其他院士:“……”
这大概就是学神和“学渣”的区别。
去游玩都不忘记带作业。
电子音在催促:“请尽快支付180积分启动传送阵。”
符永旭看着妻子,“要不你也进来?咱俩一起过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挤一挤应该站得下。
陆清烟心里也是有些忐忑,闻言说道:“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吧,分开传送万一走散了……”
最重要是怕遇到危险,人生地不熟的。
她提步站在符永旭左侧,朝符遇招了招手,“遇儿,过来。”
符遇站在原地没动,若有所思,“爸妈,你们看看传送阵是不是变大了一点?”
“哈?”符永旭俩人低头望去。
众人也凑前看了看,惊呼出声,“好像还真变大了。”
王谦摸了摸下巴,“难道会根据数量而自动发生变化的?”
“我们都进去试试吧。”陈功辉等不及了,说完就踏了进去。
果不其然,圆形图案自动放大了一圈。
见状,众人欣喜不已,毕竟第一次穿越,还是有点紧张和忐忑的,要是大家一起,至少有一部分概率是不会分散了。
符永旭忙招呼着:“快快快,大家都进来。”
没一会儿,所有人都进入传送阵。
播报声都被他们忽略了。
直到支付积分时。
符永旭十分熟练地来了一句:“从母平板扣除积分。”
每次传物品时就是这样的,他都有经验了。
电子音:“支付成功,请站定不动,闭上双眼,三秒后启动传送阵。”
“3——”
“2——”
“1——”
随着倒计时结束,许政南眼睁睁看着十几个人凭空消失,纵然知道真相,心里还是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气,去领导办公室报备了。
*
对符永旭他们来说,似乎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星际。
望着眼前高大独特的「音符城」三个字,众人激动得面红耳赤,有一种在做梦的虚幻感。
符永旭没忍住嗷嗷叫起来,神色肉眼可见地兴奋,“是我女儿的音符城啊啊啊啊。”
陆清烟虽然没说话,但双眸湿润,嘴角弯起的,终于能见到女儿了。
符遇打量着音符城的设施,眼里闪过一丝骄傲,这是她妹妹经营的产业。
他家妹妹就是能干!
王谦等人也十分好奇地环顾四周,开玩笑道:“差点以为没穿越呢。”
眼前这一幕太熟悉了。
华夏每座城市都有不夜城。
但音符城要更加精致宽阔许多,不会显得那么杂乱。
初次来到星际,王谦他们想先去拜访符音。
转头见符永旭激动地老泪纵横,再看成熟稳重的陆清烟,不禁无语,这俩口子是不是投错胎了。
“符老弟,你给音音打个电话,就说我们到了。”
他们知道符音不经常在音符城,靠他们自己去找,怕是找到天黑都找不到人。
“对对对,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符永旭本想给闺女一个惊喜的,那天符音告诉他平板升到十级了,叫他们准备好传送来星际。
当时符永旭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暴露自己。
光脑在华夏发挥不了全部功能,只能像智能手机一样使用,但是符永旭是无法用光脑联系上符音的,甚至搜索不到符音的光脑Id。
如今到了星际,光脑自然是可以使用了,符永旭早就把符音的那一串Id背了下来,熟练地输入那串数字。
很快,那边接了起来,光脑屏幕一片漆黑,只传来符音略微沙哑的声音,“喂?”
符永旭按耐住即将见到亲亲女儿的激动,“闺女,你还在睡觉啊?”
“嗯,睡懒觉,”符音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头发,“爸,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啊?”
符永旭憋着笑,“闺女,我就在音符城呀,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啊?”
“啊?”符音惊呆了,反应过来手舞足蹈的欢呼,尖叫出声,“你们竟然已经过来了!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啊啊啊!我马上到,你们站那别动!”
“不急不急,慢慢来。”
符音用生平最快地速度洗漱打扮好,开着悬浮车来到音符城外。
一眼就看见了那十几个格格不入的人。
怎么说呢,他们身上多少带着几分这个星际所没有的气质。
悬浮车一出现,俨然成了万众瞩目。
客人们是知道音符城内只有符老板才可以开悬浮车。
而符永旭他们完全是被吸引过去的。
虽然华夏也有空中汽车,但他们看到这辆浅蓝色处处透着精致的悬浮车还是不免激动。
符音直接从悬浮车上跳下来,嗷嗷叫地飞扑进母亲的怀里,“爸妈,哥,你们可算来了!”
时隔几百年再次见到家人,她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满是眷恋地靠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一旁的人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更何况符永旭一家呢,心口都涩涩的,原本有许多话想说,如今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伸手轻轻拥抱了一下。
符遇抬手揉揉妹妹的脑袋,嘴角噙着温柔宠溺的笑意。
陆清烟轻拍女儿的背脊,眉眼含笑,嗔道:“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呢。”
话虽是这么说,殊不知自己眼圈也隐隐泛红,浓郁的心疼几乎凝成实质。
符音瘪了瘪嘴,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垂着眼眸,“再大我也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