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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音离开那天,全星际人都来送行。
音符城内全是密密麻麻乌黑的人头,还有许多进不来的粉丝则线上观看直播。
成千上万的人眼眶发红,瘪着嘴,泪眼朦胧地看着符音,那一瞬间,符音感觉自己是负心汉。
“符老板,可不可以不走?”
这话一出,犹如泄闸的洪水似的倾泻而出。
“呜呜呜呜我舍不得符老板。”
“符老板不要走啊呜呜呜呜。”
一时间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可谓惊天动地。
上至三百多岁的老人,下至三四岁的孩子都在嗷嗷哭。
符音顿觉好笑又无奈,心里却是暖暖的,“以后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郑佳哭得嗓子都哑了,哽咽道:“符老板一定要记得我们啊。”
他们对符音的离开早有预料,深知星际困不住她,但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们还是忍不住难过。
符音的出现,给星际带来太多转变。
她就像从天而降的神,将恩泽洒向人间,当这方世界踏入盛世繁华时,又挥一挥衣袖,淡然离去。
徐维清本来笑盈盈的,受氛围影响,此刻也泪眼婆娑的。
格鲁辛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几位首长抹了一把脸,看起来伤心极了。
殊不知除了徐维清真情流露之外,他们的演技都太虚假,一眼看穿。
徐润年嘴角微抽,没眼看。
对他们这些有平板的人来说,今日符老板离开,明天兴许就又能见到她,所以心底还真没有多少不舍,只是偶尔看着大变化的星际,有诸多感慨,恍惚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符永旭三人先一步传送回华夏,等符音安顿好之后,他们再传送过去。
华夏那边也知道符音即将前往下一个未知的世界,都高度重视起来,密切关注符音的消息。
喵喵:【音音,时间到了】
符音望着泪光闪烁的众人,眼底也不自觉湿润起来,扬起嘴角,一如大家所熟知的那般温柔,清浅的嗓音随风飘进每个人的耳中。
她说:“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符老板,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符音消失那一瞬间,音符城也在万众瞩目中骤然消失,只剩下广袤无垠的平坦空地,似乎那些时光都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有人仰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接着带动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听取哭声一片。
异种族在符音的安排下都已经回到自己的故乡,并且交代顾庭安每个月前往这些星球派送一次物资。
当然,异种族需要花钱购买。
符音在离开前留了许多物资给合作商,她对顾庭安的印象很好,又有求于人家,因此给顾庭安留下的物资足够一家人两辈子的吃喝。
事关异种族,符音没有告诉顾庭安,顾庭安也没有追问,符音欣赏的就是这一点,他从不问一些不该问的。
今日异种族特意蹲守在直播间,眼睁睁看着符音凭空消失,都情不自禁红了眼眶,早已猜到有这一天,当这天真的来临时,才发觉原来分别这么让人难过。
符音就像是给大家编织了一场美梦的造梦者。
如今,梦醒了。
当目光触及到街边熟悉的店铺时,不禁想,梦……或许还在延续。
远方那座矗立的雕像微笑着注视前方,眉眼温柔,眼神更是有包容万物般的宽容悲悯。
“哥……”
徐维清眼皮一跳,“咋了?”
每次徐润年正儿八经叫他哥的时候准没好事。
徐润年一手拿着平板,神色复杂,“我们去不了华夏了。”
徐维清:“???”
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徐润年打开平板,“传送阵用不了,交易者群倒是还可以发信息,杜院士说他们也来不了星际了。”
徐维清眉头皱起,“难道和音音有关系?”
符音相当于那个媒介?她不在星际了,所以华夏与星际之间的时空隧道自动关闭?
“等音音姐安顿好之后,我们试试能不能穿越到她那个世界吧。”
徐润年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
徐维清一张脸皱巴巴的,唉声叹气,语气充满遗憾,“上次打老鹰国还没打爽呢,就等着下次再吓吓他们,谁知道……”
早知道是最后一次去华夏,他就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再搞个光怪陆离的退场,吓不死他们,也能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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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局
厉海:“主神,都办妥了。”
厉海:“cS平板加强版也已经研发成功,目前正在测试中。”
镜恩泽:“嗯。”
厉海看着主神的回复,深吸一口气,撸起衣袖继续干!
之前cS平板的核心技术一直未堪破,整个研究中心可谓是被主神批的狗血淋头,听说有一个宿主身边的高手都能重新编造平板,而他们作为高手中的高手,连这都比不上人家。
后来研究中心卯足精力,经过十天十夜的研究,总算能够一比一复制出cS平板了。
为了证明他们不比那个普通高手差,研究中心的第一团队也开始试图改造平板的编程,最后将所有平板联系起来,试着远程操控。
就在今日,主神让他们将那些启用的平板传送功能关闭,厉海那是硬着头皮上的,还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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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平板无法再启动传送阵去往星际,陈功辉他们刚得知时确实有些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
不过是无法去星际罢了,至少他们还能与星际保持联系,这样就足够了。
他们知道,人不能贪多贪足。
国家有符音,符音有机遇,已然是国家之幸。
“音音,要休息会儿吗?”
符音笑着摇摇头,“没事,直接去下一个世界吧。”
有了想见的人,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好哦,走啦。”
……
1959年,山林光秃秃的,放眼望去,连一片绿叶也难以寻觅,不见一丝生机。
那些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它们的生命力似乎已经被抽干,无力再展示出绿色的希望。
树干的树皮也被剥去,露出苍白的木质,上面还有坑坑洼洼的痕迹,像是被指甲划过。
路边松垮的泥土也被挖了去,混着野菜一起送入口中,偶尔路过三两个瘦骨嶙峋、形如枯槁的人,他们麻木地向前走着,佝偻着背脊,脸颊凹陷,眼窝也深深凹下去,双目无神。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死寂中,不论是树干上的亦或是地面上坑洼的痕迹,都记录着那段艰难岁月中的人们所经历的困苦与挣扎。
符音睁开眼便看见这一幕,那几个麻木的村民像幽魂般,踩着轻飘飘的步伐漫无目的地行走,或许是想去觅食,只是附近的绿叶和树皮早已被啃完了。
刹那间,教科书上的历史在眼前活了过来,更加让人感受到天灾带来的残忍,符音只觉喉咙似被刀子割了一样,哽涩的说不出话。
他们似乎没注意符音,也许看到了,在这里她穿着一身洁白靓丽的衣服,脸庞红润,皮肤白皙,与这里格格不入,怎会注意不到呢。
只是他们没有精力去探究。
——
1959-1961年:三年久旱,赤地千里,稀见炊烟,遍地饥号。
[后世不知全貌不评先辈,那三年的大饥荒有自然灾害、政策管理等等各方面的原因,这里不细说,在这里仅是天灾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