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冷笑。
走出警局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想弄我?小贱蹄子,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诶!司机!”
她招手打了一辆车。
坐上车之后依然骂骂咧咧的:“死蹄子敢报警抓我,我这就让你好看。喂,是记者吗?我给你爆个料,惊天大秘密的那种。
没兴趣?
姜绾的你也没兴趣?
二十三年前,云凤集团颜大小姐的秘密你也没兴趣?
哦,好好好,约个地点是吧?行,我这就来。”
“师傅,我石龙坑大道的星巴……嘶,什么克来着?”
“星巴克?”
“哦对对对,你知道这地方的吧?”
“知道,不过,在去之前,得先请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阎王爷。”
“……”
姜明月的瞳孔陡然一睁,警惕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
司机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侧头看来的时候,右脸颊上的刀疤让她惊恐地抓住了车门。
“小、小哥,我没得罪你吧?”
“我是没有。”
“那……”
“你刚说要爆什么料?”
何政慢条斯理地开着车。
在姜明月企图跳车逃走的时候,咔哒一声,锁紧了门窗。
姜明月慌得六神无主,“我、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那随口说来听听,我留你个全尸?”
“不要……啊!!”
……
“陈飞,你回来了。”
姜绾刚从医馆里回来,忽然见到了行色匆匆的陈飞。
她奇怪,“你昨晚去哪了?怎么神色这么古怪?”
“姜明月出事了。”
“什么?”
“我刚得到消息,姜明月因罪证不足,被警察放了出来。但她出门后不久就失踪了。”
“警局附近没有摄像头?”
“有,但因为系统故障,全都出现了短时间的黑屏。”
姜绾沉下了眼眸。
心中暗道:姜明月在南城除了我,也没有其他的“仇人”吧?
糟糕!这波是冲我来的?
她忙对陈飞挥手,“跟你老板说一声我去警局。”
“喂!”
陈飞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的身子已经快速地跑出了医院。
【怎么了?】
【出大事了吗?】
跟拍pd扛着摄像头紧跟在姜绾的身后,忽见她脸色凝重,一个个的在弹幕里炸了锅。
【糟糕糟糕,姜明月要出事的话,嫌疑最大的人岂不是姜绾?】
【不至于吧,摄像头一直跟着姜绾,她要指使人动姜明月的话,不早给我们听见了吗?】
【可昨晚呢?昨晚没直播,咱也不知道姜绾有没有暗中买杀手啊!】
【楼上,阴暗了哈!】
【那不好说,姜明月可是虐待过姜绾的人。不过,聪明人不会在录节目的这个空档动手的。】
【对对对,聪明人不会这么干!但若是她抓准了灯下黑的心理呢?】
【妈呀,主打一个脑筋急转弯是吧?】
姜绾跳上了车,跑到警局去了解情况。
警察叔叔知道的消息和陈飞的差不多。
表示:“成年人失踪24小时后才可以报案。姜小姐,如果您明天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姜明月的消息,请告诉我们。”
“不,现在就必须找到她。”
姜绾的眼皮突突地跳。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警察叔叔,您能帮我联系一下姜德荣吗?就问问姜明月有没有去找他们。”
“好!”
警察还是很给战家面子的。
这会儿,一个电话打过去,只听得姜德荣一头雾水:“她来找我们做什么?没有没有,那个贪心不足的女人在我们这里拿不到好处之后就跟我们断绝来往了!我们得有十几年没联系。”
“那独眼老头那呢?会不会因为彩礼,人家来找她了?”
可,警方联系大关村的村长,找到独眼老头的时候,人家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死女人骗了我的彩礼就跑!我还想找她呢。”
“……”
不,姜明月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姜绾站在警局门口,抬头看了看四处的监控摄像头。
如果只是一个故障,可以理解。
可若是所有的,那就只能是……
【郊外杜新亭,见一面?】
手机滴滴,忽然传来了一条信息。
姜绾看着那熟悉的来信人,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到了嗓子眼。
【傅砚洲,你想干什么?】
【帮你报仇。】
【你疯了?】
她急得手指打字都快冒烟了,【姜明月刚跟我闹完矛盾就出事,你让别人怎么想?】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
他傅砚洲可以不畏惧世人的目光,让全天下的人一提起他的名字就毛骨悚然。
但她不行!
【你把人放了。】
姜绾补充道:【我和她的事情我自会处理,我不需要你用极端的方法。】
【你怕我为你染血?】
【怕!】
非常怕!
所以,姜绾转身对跟拍pd说:“大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您能不能先别跟着我?”
“现在?”
“对!”
“可是,战太太,您现在在我们的节目录制期间,我们有责任确保您的安全的。”
“我不会有事的。”
姜绾嘴里这么说,但手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捏出了冷汗。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傅砚洲!
那家伙已经偏执到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地步吗?
他可知全国警方都在秘密搜寻他的罪证?
姜绾匆匆跳上了车。
从南城警局到杜新亭得两个小时的车程。
她急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地方。
“傅砚洲!!”
清冷一声厉喝。
只见,湖水幽幽的亭子中央,一道纤瘦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男人脸色苍白。
西落的阳光洒落在他那病娇的侧脸上,漂亮的桃花眸里流荡着一抹“如我所料”的喜色。
“绾绾,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
“姜明月呢?”
“喏。”
傅砚洲的下巴往湖中一努,只见,一个被倒挂着的身影“呜呜”惨叫着悬挂在湖面上。
湖面波光粼粼。
北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裳,她冻得全身发颤。
说话的声音都是呜呼哀嚎的。
“绾绾,我错了!是我不对,我求求你让他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啊,呜呜,我不想死!”
“傅砚洲,放了她。”
姜绾走向亭中心,站在了惬意饮茶的男人面前。
傅砚洲:“凭什么?”
“绾绾,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