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放心,不是傅砚洲的地盘。”
姜绾还不能让傅敏桦死得太快。
毕竟,战家的事情没有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她必须弄明白了,才能摆脱前世的溺水噩梦。
因此,她将傅敏桦拎下了楼。
正要往停车处走,忽然,迎面对上了战霆骁的目光。
战霆骁见到姜绾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这一身甜美风的萝莉打扮,和往日里那个卓雅温婉的国风知性女孩很不相同。
但,也同样很漂亮。
很……
“可爱”两个字刚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忽然被女孩犀利的眼眸打住。
“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走啊!”
姜绾奇了怪了,【这战霆骁做事不是沉稳利索的吗?怎么今晚在面对傅敏桦的时候还能走神?】
【被丑懵了?】
“咳。”
战霆骁握拳在唇边,像是被风吹得弱不经风地咳嗽了起来。
姜绾拧眉:“身体不舒服就赶紧上车去,下来做什么?”
【看样子,抓人这事还得我来啊!】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揪住了傅敏桦的后衣领。
傅敏桦看见战霆骁改变了主意,想溜。
但架不住姜绾抓着她的手跟沾了胶似的,她往哪边钻都能被她精准地拎住,最后,一脚踹进了车里。
“这是个法治社会,你们不能虐待我!!”
这是傅敏桦上车后的最后倔强。
姜绾冷笑:【这死老妖婆,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阴毒呢?】
不过,嘴上说的是:“不能虐待?老妖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好笑呢?”
“……”
“嗯,不过不揍你也可以,我用毒怎样?”
她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摸出了几个药瓶子来。
红的黑的白的各色亮在傅敏桦的面前,说:“这瓶红色的呢,装的是逍遥锁魂丸。知道啥叫逍遥吗?就是吃了死不了。但你的魂又被‘锁’住了,只能整个人浑浑噩噩,傻乎乎地任人摆布。
就像那些被拐卖进山野里的可怜人一样,铁链囚困自由。不过,你是被药物囚困而已。”
“不!我不要!!”
傅敏桦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看过网上的视频,知道姜绾医术厉害。
如果,她同样擅长用毒的话,她会死也死不痛快的。
不行,她这辈子已经饱受了折磨,绝不能在后半生也没尊严地度过……
“很好,既然你不想要,那就试试黑瓶子的这个吧?黑瓶子的这个可厉害了!边疆18种剧毒的毒虫液体萃取,只需一粒,就能中毒终身!啊,就跟你给傅砚洲吃的那种差不多,入口无色无味,吃完撕心裂肺……”
咚!
傅敏桦的头忽地撞到了车顶。
如果不是车后座空间有限,傅敏桦这会儿已经软软地晕厥到地上了。
姜绾可不给她晕倒的机会。
她的银针嗖的拔出,精准落在了傅敏桦的穴位上。
只见,吃疼的女人陡变清醒。
惶恐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姜绾:“魔鬼,你是个魔鬼!”
“呵!要说恶毒,谁比得上傅敏桦你啊?一个几岁小孩都下得了狠手,说,战家老夫人身上的慢性毒是不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
傅砚洲身上的剧毒她承认。
因为他是傅家掌权人的唯一继承者,不毒杀他,她就做不了傅家的主。
可是,“战家的老太婆和我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毒?而且,她那么讨厌梁乾君,我巴不得她多活两年,好好好地气死那个贱人!!”
傅敏桦提起梁乾君的时候,眸子里迸射的阴毒恨意浓烈至极。
姜绾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战霆骁。
超大的商务车里,男人目光冷厉,平静无波的眼眸中显示着:这话应该不假。
“好,你说你没有给奶奶下毒的动机,我们信了!但二叔工地出事呢?你为什么要让梁乾君骗他去工地?
你口口声声说讨厌梁乾君,结果却和她同流合污?”
“谁要和她同流合污了?”
傅敏桦不屑道:“我只是要搞死她,让她在战家待不下去!”
她恨恨地攥紧了拳头,嘶声道:“凭什么她破坏了我的家庭,却还能逍遥快活地享受着老公的宠爱?
我说,你们战家人是不是傻啊?
明明知道她是个叛徒,心不在一起,结果遇到了事情还是第一时间地站在了她那边。
当年,梁家险破产,战鹤翔救她。
现在,梁成乐勾结舒凡术贩卖假药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们还帮她?
说什么倾尽百亿做慈善,说到底,不就是帮她梁乾君兜底吗?”
“还真不是!”
战霆骁说:“我建立慈善医院,是为战家的失误赎罪,和他们梁家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姜绾说,“战鹤翔将梁成乐接回国,为的就是让他接受应有的法律制裁!战霆骁收集他的违法证据都早已提交警局了。”
“可是……”
“可是,梁乾君还在帮他垂死挣扎。她苦求二叔帮她,二叔不肯,所以她才下定决心要夺权。傅敏桦,你的怂恿只是给了她作恶的勇气而已。其实话说回来,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呢?”
“不!不是这样的!”
她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曝光了梁成乐和舒凡术的勾结。
不管是揭发还是埋线,她都做得天衣无缝的。
可是——
姜绾问,“你还帮梁乾君做过什么事情?挑唆乔如海报复战家的人可是你?苏美心等人可是你埋在战家的刽子手?”
“那是舒凡术!”
傅敏桦歇斯底里。
“那该死的家伙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我背锅?”
“你的意思是,背后挑唆乔如海,帮他制造二十年前车祸惨案的人,是舒凡术?”
“是舒凡术,也是梁乾君!他们是勾结一起的。”
傅敏桦阴恻恻地凑到了姜绾的面前来,冷声说:“梁乾君嫁进战家后就后悔了。她一直都和舒凡术有联系!当年,要不是傅砚洲那兔崽子坏我好事,我早将他们的奸情公之于众了。”
“这事和傅砚洲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