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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从苏媛房间出来。

瞬时闪进了空间里。

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谨慎。

慎重再慎重。

陈大龙向上级报备,拿到了“凤凰计划”秘密厂房的机密资料。

他挑了些可用的信息,交给了苏媛。

接下来,需要对厂房进行严密的部署,以便……

瓮中捉鳖。

这些是陈大龙负责的工作。

而他,

则是开启了追踪系统,循着地上的红线,追踪到了风衣男的踪迹……

四合院。

隔了好几天。

傻柱这才去看了聋老太太。

他臊眉耷眼的,撂下一盘子自己烙的发面饼。

然后又闷头要帮聋老太太洗衣服。

“柱子,你先放着吧。”

“咱们娘俩说会儿话。”

聋老太太叫住了他。

“老太太,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没顾得上来看您。”

傻柱心里有点愧疚。

聋老太太摆摆手。

“大孙子,咱娘俩不说这个,显得生分。”

“柱子,我想跟你聊聊你的终身大事。跟我说实话,你真想娶秦淮茹吗?”

傻柱一怔。

聋老太太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这是他没想到的。

一看他这个表情,聋老太太叹了口气。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尽早把事情办了吧。”

“老这么拖着,传出些闲话来,反倒不好。”

“至于她那个婆婆,贾张氏要是闹,我可以出面去说说她。”

傻柱彻底懵了。

他记得聋老太太一直是反对他跟秦淮茹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太太突然转了性,但他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高兴没几秒钟,他又蔫了。

“老太太,恐怕不成。”

聋老太太惊诧:“怎么?”

傻柱懊恼地想揪一揪头发,然后发现头发不存在了,他愈发懊恼地骚了骚头皮:

“都怪我不好。”

“厂里那档子事,搞得影响挺不好的。”

“淮茹那边,不大自在。”

他抬起头,仰天长叹了一声:

“其实我也理解她。寡妇门前是非多。”

“淮茹够苦的了,我也不图什么,能时不时的帮衬帮衬她,也就行了。”

“领不领证的,我不计较。”

傻柱把那天他和秦淮茹的对话,简要地跟聋老太太讲了一遍。

聋老太太大骇。

她拍着大腿,着急地说道:

“哎呦喂,柱子,你可真是个傻柱子!”

“你这是让她给耍了!”

傻柱不理解:

“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怎么这么说?”

“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恨不得把傻柱脑壳拔开,把自己脑子放进去。

“她这是看你得罪了副厂长,以后没了前途,打算跟你划清界限了!”

“她哪里是怕连累你啊,她这是怕你把她给连累了!”

傻柱眼睛从来没睁的那么大过:

“不可能!”

“淮茹不是这样的人。”

“那都是她那个婆婆在里边搅和的。”

“我前两天还见她了,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

“您老是对淮茹有误解。”

傻柱话语间,对聋老太太略有些埋怨。

聋老太太却抓住了重点:

“你又见她了?她怎么说?”

“你是不是又给她钱了?”

傻柱表情不自然:

“她刚生完孩子,我这就当随礼了。”

聋老太太气得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唉。”

“算了。”

“就当我没说。”

聋老太太觉得心累。

“柱子,你去吧。帮我把衣裳洗了去。”

聋老太太懒得瞧他。

自己拎不清,难怪别人拿他当血包。

扶不起的阿斗。

聋老太太对傻柱彻底失望。

她拿起了傻柱带来的发面饼。

傻柱糊涂,但饼又没有犯错。

傻柱厨艺还是可以的,发面饼做的又松又软。

就是有点噎。

“柱子哎,给我倒碗热水来。”

……

老莫餐厅。

苏媛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但从没有今天这么紧张过。

她努力地尝试平稳自己的呼吸,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

还没等她落座,就看到旁边已经坐了一个穿着风衣的背影。

苏媛深呼了一口气。

她拿起菜单,随手点了她的三件套。

“红菜汤,列巴篮,再来这个——奶油卷。”

她施施然端起茶水,在唇边抿了一口。

她看了眼风衣男放在桌上的报纸,随口攀谈道:

“同志,这是今天的晚报吗?”

风衣男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借阅一下吗?”

“您请便。”

风衣男客气地把报纸递给她。

苏媛接过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会儿。

很快,服务员给苏媛上了头道菜。

苏媛顺理成章地将报纸还给了风衣男。

“谢谢您。”

“别客气。”

风衣男接过报纸,随手招呼服务员结账。

他将报纸卷起来,插进风衣兜里,径直离开了,没再看苏媛一眼。

打开餐厅大门。

他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一个人都没有。

他拐进了小路,快走了几步,然后躲进了树丛里。

观察了许久,还是没有人。

他这才放心了一些,疾步往反方向走了过去。

然而。

他始终没有注意,趴在他风衣背后的一只小飞虫。

……

四合院。

北城的秋日,早晚冷得要穿厚外套,但晌午却还是暖和的。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出来晒太阳。

她有些心事。

秦京茹那丫头,她觉得有点怪。

勤快倒是和之前一样勤快。

也没有跟自己闹脾气。

但是,她就是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

好像跟自己隔了一层似的。

她轻轻拍打着小槐花,拿出一个小拨浪鼓逗弄着。

还有易大妈。

她又找过易大妈两回。

好说歹说,易大妈就是不接招。

就三个字,“不合适”,就把她给打发了。

秦淮茹很上火。

本来可以让傻柱去帮着说说的。

傻柱和易家,关系一向不错。

可是傻柱这个大傻子,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易大妈闹翻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觉得傻柱真是个不堪用的,一手好牌打个稀烂。

自己跟着他,能有什么好前途?

再想到易大妈的房子。

院子里的人盯着这房子的人可多了。

一旦被别人抢了先,那她家棒梗怎么办?

她自己是从农村出来的,可是她打心眼里不希望棒梗再找个农村媳妇。

瞧瞧人家隔壁江家,两口子都是职工,日子过得多滋润。

要是棒梗说对象的时候,也有这么两间房,肯定也能说着个有工作的城里姑娘。

到时候……

她正琢磨着事儿,这时候突然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