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灵十分为难，原本按照之前的流程来说，都是晨曦的法务部先顶上，顶不住了，云启的自然会上，他们知行现在也只是个空架子，法务经不起大风大浪。
可这眼看着晨曦的法务顶不住，云启的那位头顶可能都变成青青草原了，哪里还有帮情敌洗地的道理。
楚玉知十分淡定，分别给秦邶风和顾沉彦打了电话。
秦邶风的消息比她快一些，这会见她知道了也不意外，只说让她安心度假就好。
顾沉彦则是有些沉默，过了许久声音才从那边传来，“你介意吗？”
楚玉知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你介意这个身份吗？
你介意被别人知道你是顾南吗？
楚玉知没有说话，顾沉彦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楚玉知挂了电话，心里反倒有了波动。
苏晓灵还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安抚道：“没事，你们都去玩吧，解决了。”
苏晓灵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解决了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回去看到云启和荣创前后脚发了公告，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就有人同时收到了云启和荣创两份律师函。
【长见识了，楚小姐真的有点东西。】
【再加上之前有人收到过晨曦的，有人集齐三神龙了。】
【再等等，等楚玉知的公司起来了，还能收到知行的律师函。】
【楼上别带大名啊！！一发就被删，连带着话题广场都被端！！】
【不是云启的怎么想的？！他们老板头顶草原了，法务还在卯着劲发律师函？】
【不愧是大老板，气量大。】
【这不是气量大，这是头发绿。】
【那个酒店我去过，二楼只有吃饭的包间，也不知道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我有看到简简发照片，两家公司去团建了，有些人又在传谣了。】
【晨曦和知行的人去团建我没意见，顾老板去干吗？难不成还有合作啊。】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我直播吃律师函，顾家那位也不是什么好接触的主，这眼神温柔的都快滴水了。】
【这么糊能看到眼神，你显微镜啊！】
【不用看眼神，和荣创合作过的多少都知道，之前顾家混黑的，这两年才洗白，这位是真心狠手辣。】
【秦家跟顾家也是竞争对手吧，这下是真的有好戏看了。】
【只有我想说楚小姐出书啊！！！！】
【+1，求出书。】
【我一个都没有，分我一个啊！！】
【和这两位比起来，我们家简简有点不堪一击啊。】
【博士、硕士、小学生。】
【太形象了！】
【没关系，玉玉就喜欢简简这种傻白甜。】
【这个时候我还能磕上一口遇见cp，磕cp是我的宿命啊！】
【这几张照片不得不说，拍得还挺好的，朦胧美。】
【路过偷偷磕一口沉鱼cp。】
【不是，正主都还没cp名，你们楼上的怎么这么勇？】
【玉玉这么美，可以都收入后宫！】
【all玉，上头！】
苏晓灵看着评论都恍惚了，再一刷新，连话题带讨论都被端了，干干净净。
“……”她不禁开始猜测这是哪一位大佬的手笔。
她还在原地走神，楚玉知和谢简已经走到她面前了，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谢简还笑得挺开心的。
苏晓灵是跟着楚玉知从晨曦到知行的，也知道两人清清白白，但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两个人是真的挺般配。
楚玉知走近了，问道：“你发什么呆？”
苏晓灵回神，“没、没什么！”
谢简转头看楚玉知：“你没发消息？”
“发了。”
苏晓灵问道：“什么消息？”
谢简：“吃饭唱歌啊，走走走，你们楚老板请客，晚上吃顿好的。”
苏晓灵一脸懵逼地跟着就去了，人多热闹，唱几首歌，她也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楚玉知听他们唱了一会歌就出来吹风，站在露台上看星星。
谢简也跟着出来，给她递了一杯果汁。
“他们都在开啤酒，你应该喝不了。”
楚玉知接过，“谢了。”
“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和顾沉彦有关？”
楚玉知看了他一眼，“这会倒是挺聪明。”
谢简有些不满，“你说的我好像平时不聪明一样。”
楚玉知笑了。
“其实也没什么，你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无非是背靠秦家还是背靠顾家的区别，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两边都靠。”
“……”话粗理不粗。
“都是成年人了，你又不用纠结户口挂在谁名下，喜欢就多走动走动，不喜欢就少来往，人也就活一辈子，顺心意吧。”
楚玉知愣住了，是啊，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为什么不能顺着心意来，为什么要纠结两个世界的关联。
不如多赚点钱，去买小马吧。
楚玉知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你也别闲着了，回去把世界观都写好，替我赚钱。”
“？？？”谢简破防了，“合着别人是来度假，我是来加班的？”
楚玉知拍了拍他肩膀，“努力点，不然你只能回家继承你爸的亿万家产了，小谢总。”
“……”
*
从度假酒店回来后不久，她就到了顾沉彦的电话。
楚玉知提前让人备好了鲜花，坐上了车，车一路开往郊区，停在了墓园前方。
顾沉彦将一个四寸的小蛋糕交给楚玉知，自己拿了别的一些东西。
楚玉知有些意外，她以为对方说的生日是顾母忌日的意思。
顾沉彦也看出她的疑惑，一边走一遍说道：“妈妈离世前说不希望有人记住她的忌日，那是她离去的日子，充斥着悲痛，不如像她还在时一样，一家人总是快乐地过她的生日，庆祝她来到世上的这一天。”
顾南走丢后，每年顾沉彦都是和爷爷一起来，拿着蛋糕对着墓碑说些话，自从爷爷离世后，他就是一个人，有时候心情郁结的时候也会过来坐着说会话。
顾父顾母的墓地建得很豪华，占据着一大片地方，绿化也做得很好。
楚玉知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两人的照片。
“你出生的时候爸就不在了，所以只见过照片。”顾沉彦也同样看着那两张照片，“他们也一定很开心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