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在家无所事事的日子没过几天,连清烊和夏小鑫就憋不住了,两人一合计,决定冒险去酒吧玩一趟,正好有一个人要过生日,还邀请他们去,地点在荟池湾,一家高级俱乐部,里面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想要进去还得缴纳足够的资金作为会员费,一般都是富家少爷们组织聚会,吃喝玩乐的地方。
两人兴致勃勃赴约前去,那朋友他们不算熟,人家邀请他俩也是出于礼貌,谁也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来,要放在之前,连清烊因为不习惯和别人接触,都是找清吧喝点饮料放松心情的,这样的邀请他从来都是拒绝。
连清烊和夏小鑫的出现给那人添了不少面子,有些人也跃跃欲试想过来敬酒交好,夏小鑫酒量可以,就没拒绝,他尝了一口后甚至还推荐给连清烊尝尝:“果味挺浓的嘿,说不定这是度数低的果酒呢。”
“不要。”连清烊摇头,毕竟有些喝着酒味淡的后劲肯定很大,他可不想喝醉了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那个过生日的朋友便端了杯果汁递给连清烊道:“连哥既然不想喝酒,喝饮料也是一样的,您尝尝这个怎么样?”
接过杯子,连清烊抬眼看向那人,谨慎地凑近闻了闻,才放心喝下一小口抿唇品味道,随后点头表示可以。
喝果汁喝到有些饱腹的连清烊准备去上厕所,他凑近问夏小鑫要不要一起去,得到否定回答后独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到回了包间后,他坐回原来的位置,却没看到夏小鑫的身影。
“刚刚还说不跟我一起,结果自己去厕所了?”
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贴着腿震动起来,连清烊拿出手机,发现是左焱辰打来的电话,可现在才下午三点,还没到左焱辰下班时间呢。
这样想着,连清烊又害怕左焱辰有什么要紧事,就出门行至走廊尽头接起电话。
电话刚接起,对面就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在外面啊,怎么了?”
声音隔着手机有些失真,但仍能听出左焱辰的不悦:“在酒吧还是看比赛?”
连清烊低头没接话,左焱辰也不吭声,直到夏小鑫急匆匆过来拉着连清烊往外面走:“清烊我们快走,我二哥估计知道我来这里了。”
迈出俱乐部的门,外面的阳光让夏小鑫一眼看到了不远处面向这边站着的夏知礼,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不动了,连清烊没挂断电话,就听到左焱辰开口:“夏知礼去找你们了?早点回家,我等会回去。”
电话挂断,夏知礼已经走到两人面前,他没去看夏小鑫,而是对着连清烊笑意淡淡:“你就是小逸的朋友吧?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玩的那个孩子。我是他的二哥,你应该知道我。”
看到连清烊默然点头,他扯了扯嘴角,看向夏小鑫开口:“我先带着小逸回去了,就是麻烦你将他的行李寄回来,地址小逸知道,他晚会儿会发给你。”
说罢不等两人反应,就攥上夏小鑫的手腕,稳步离开。
连清烊视力出奇的好,他静立在原地,看着夏知礼走在前面,夏小鑫被拽着跟上脚步,两人一路走到车前,夏知礼帮忙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夏小鑫先上去,然后抬手搭在车顶弯腰笑着说了什么,才返回驾驶座驱车离开。
*
打开家门,左焱辰已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连清烊撞上他的视线,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一转就看到茶几旁边的行李箱,是夏小鑫的。
左焱辰也看向行李箱,道:“刚刚让人给他整理好行李了,你去看看还有什么漏下的。”
连清烊几步迈到行李箱旁,偏头问他:“你认识夏知礼?”
左焱辰没否认,只说:“先把他的东西送过去,老张这就过来了,其他的等会儿坐下细聊。”
夏知礼十几岁出的国,凭着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哪怕换个环境,他照样混的如鱼得水,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左焱辰,两人相处十几年,到如今一个眼神就懂得对方的想法,而夏小鑫是夏知礼最常挂在嘴边的人,夏知礼每年都会请假一段时间,回国一趟,这些年一直如此,他似乎对自己的弟弟有种病态的责任感。
夏知礼常常说左焱辰和他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无情的人,一旦碰了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左焱辰不以为然,直到回国后遇到连清烊。
他习惯了想要达到目的就要不择手段一些,故而两人的开始并不是多么愉快,于是他便克制自己脑中疯狂的想法,不让两人的关系太过恶化,只是连清烊不太听话,总试图降低他的底线,然后他就一直压低自己的底线,却不想心中的情绪积压过多,只等一个爆发点。
左焱辰抬起眸子,深深注视着连清烊的背影,黑色的瞳孔中似乎酝酿着压抑不住的情绪。
连清烊将地址跟老张说明白,关上门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着左焱辰,催促道:“说吧。”
面对亮晶晶注视着自己的眸子,左焱辰气势顿然一泄,还是略带僵硬劝道:“你之后要少去酒吧之类的地方,那些极限运动最好别再去。”
“Stop!”连清烊伸出一只手指竖在两人面前,另一只手捂住自己耳朵,“我可不是听你来说教的,喂!你不会是把我当儿子养了吧?我已经有一个爹了,不需要再多一个。还有啊……”
左焱辰震惊连清烊奇怪的脑回路,他垂眸看着连清烊的嘴巴张张合合,之后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身子微微倾斜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连清烊愣住,微张着嘴坐在位置上不动,眼睁睁看着左焱辰贴近他。
而后一个温热的吻正中嘴唇,左焱辰身子没动,将脸往后撤了撤,盯着连清烊的眼睛问:“你觉得,我会对儿子这样吗?嗯?”
没等连清烊说话,又一个吻落下,只是这次没有一触即分,而是贴着他的嘴唇细细研磨起来,颇有想继续深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