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和这样的你对话呢，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我们之间流转。”
凰婉秋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此时她已将沈清歌直接拉入了自己的心海之中。
心海之中，一片绚烂而神秘的景象。沈清歌一脸懵圈地站在那里，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知所措。
凰婉秋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和自己第一次见到沈清歌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懵懂纯真。
不过，凰婉秋可没打算再给沈清歌详细解释一遍自己的来历。
她心想，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了，索性随口编一个理由糊弄一下算了。
“你……就喊我一声秋姐姐吧，现在要是跟你解释我的来历，那可太费工夫了。”
“秋……姐姐？”沈清歌眉头微皱，不知为何，这三个字在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
凰婉秋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沈清歌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
以前，她老是看到白玄和沈清歌在一起时那无比亲昵的样子，那种场景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如今，她总算能体会一下这种亲昵的感觉了。
“那秋姐姐这一次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沈清歌抬起头，看着凰婉秋问道。
“你瞒得过别人，但是瞒不过我。你应该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吧？”凰婉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沈清歌。
沈清歌的脸色瞬间一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被凰婉秋看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或许只有那月素影有着这般惊人的洞察力。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至于她们两个到底谁更强，沈清歌并不清楚。
“是，当时我确实记得发生的事情，但……我已经想好了，我打算与过去彻底做个决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凰婉秋眼眸之中微微动了一下，她何尝不希望沈清歌能像他说的那样，摆脱过去的束缚，重新开始呢？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沈清歌身负古妖帝龙的血脉，这一生就像是被命运的绳索紧紧捆绑，无论他如何挣扎、逃避，都难以摆脱既定的命运。
凰婉秋没有正面回答沈清歌这个问题，只是转而说道：“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看到你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他们是那样温暖；
你有了新的朋友，他们围绕在你身边，充满欢声笑语；
还有你爱和爱你的人，你们之间的情感真挚而美好。
看到这些，我真的很高兴，这种感觉就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的你，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比现在还要耀眼，
那时的你才真正的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心中充满了对世界的憧憬和热情。”
说到这里，凰婉秋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可是前辈所说的我都已经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起来，秋姐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沈清歌的语气有些冷淡，他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也好，如果你真的能够就像现在这样过一辈子就很好，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凰婉秋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只见她轻轻冲着沈清歌一点，沈清歌整个人的思绪就是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随后，凰婉秋整个人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就像一阵轻烟，随时可能消散。
“我也要去会一会那个至圣境了……”话音落下，凰婉秋化作一道流光，直接飞向了远方……
…………………………
“倒是没有想到这天下除了我以外居然还有一位至圣境。”
月素影一袭红裙，满头白发随风飘舞，她与凰婉秋一同出现在苍茫无尽海之前。
不过，此时两人都只是思绪交流，真身并没有来到这里，她们的意识就像两朵无形的云，在这片神秘的海域上空交汇。
“我也没有想到冰夷龙枪的枪灵居然会是一个至圣境的冰凰，
你……比我更强……”
月素影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带着一丝惊讶。
“关于当年登仙路尽断之事你知道多少？”
月素影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壶，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
“说实话，当年登仙路上我只看到了一个人影，我看到他……一剑劈断了登仙路……”
凰婉秋眼中先是露出震惊之色，那眼神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随后，她的眼神又渐渐变得平静了起来，就像那湖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看你的模样应该是知道是谁，你应该就是登仙路断裂之时才陨落下界的吧？”
“那登仙路乃是仙界第一任掌权者‘令’所创造，
在如今的仙界之中，能够有着劈断登仙路力量的只有两大掌权者之一的恶戒！”
凰婉秋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月素影叹了口气，“不知道你说的谁，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又闷了一口酒。
“对了，这个沈清歌……呃，沈君仪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从他的年纪和修为来看，即便是在我那个时代都未曾有过这般天骄。”
凰婉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月素影问道。
“他吗？
我只能说他这一生……注定孤苦，即便他想和过去做个了断，
但……最终也不可能逃过命运的安排。”
月素影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我今日找你来也就是想确认一下登仙路的事情，我已经问完了，该走了！”
凰婉秋的身影开始渐渐消散，就像被风吹散的花瓣。
看着凰婉秋消散的身影，月素影只是闷了一口酒，低声自语道：“只是希望不要将世俗界搞得一团糟啊，还要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