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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真的~
然后,我们说回那个...嗯对,望仙门。
我想啊,那望仙门现在应该自鸣得意,觉得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恰好是我做点事的好时机。
我要深入敌人内部。”
“不可!”
“嗯?看吧,你一点都不乖,白长一张好看的脸蛋,每次都让我想看又不敢多看,你总瞪我。”
说着沈亦白又委屈上了,眼尾微微发红,一整个需要哄的表情。
黎志清轻柔抚摸她眼尾,声音轻得可怕,“你若是欢喜于我,当初我给白龙山去信,邀你一起去雪山围猎你为何不应。”
“你都有小娘子了,我不该和你保持距离吗?”
“可她后来不是走了吗?好些次,我邀你,你故意避开我。”
“她走了总归还有其他人,反正不会是我。
你又不喜欢我,你总对我疾言厉色,我分明没做什么,我要应你的邀约干嘛,自找没趣吗?”
“好你个沈亦白,你让我面子丢尽都不算个事了是吗?”
“你不输给我,也会输给旁人?你来的晚啊,起步也晚,会输是很正常的,你还想一飞冲天啊?”
“旁人不会打我巴掌,即便是输了,对方也不会专注于打我巴掌。”
说到这个,沈亦白也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但她就是有话要说。
“可你表情太可恶了,眼神又狠,凶不拉几的,很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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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酒鬼说这些,但他忍不住,他不想承认,他该死的就很在意这个。
“打人不打脸,没人告诉你吗?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没有,二师兄让我打得狠点,他说你是小白脸,靠美色都要把他师妹给拉走了,说我都没以前那么黏糊他了。
往日我都不去参加那些个弟子之间的集体活动的,为了见你,我也都去了,参加那些个无聊的比赛,什么拔草竞赛,真是闻所未闻。
哦对,你二师兄也让我别客气,他说我越打你,你越上进,这是个好现象。”
黎志清暗自咬牙,盖凡,倒是一直把他给忽视了,温追,那个...那个...
黎志清的修养良好,以至于他言语讽刺的实力不容忽视,但真要让人开口骂人带点脏字,他词汇就非常匮乏。
那俩二货!
这样算来,那他这将近两百多年的时光算什么,算是喂了狗了吗?
那群人一个个打趣他两天生一对,是对冤家,说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
然后呢?背地里给他使阴招。
温追不是不知道他在意,他分明知道,盖凡也是!!!死老头子!
“诶,我头怎么有点晕。”
看她那一派天真模样,黎志清自感委屈,但隐约是松了一口气,只看他松下紧绷的肩膀。
似乎是一直在充气的气泡有了送气的出口,如此,那便是最好的。
“我也欢喜于你,沈亦白。”
“嗯?我知道,你早前说了。”
“那你不应我。”
“我脸皮薄,不好意思,另外我觉得你在诓我。”
“是吗?”
“是吧,你分明讨厌我。”
“嗯,是有点讨厌...起初!”
起初,分明是讨厌的,他自己都那么觉得。
可本家给他送人来的时候,他直觉认为他如果接受的话,沈亦白会看不上自己,所以内心其实非常抵触。
她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不像他,处处都有算计。
就是一开始,他来灵山就带着目的,王会要他过来,是为了制衡局面。
本家会给他送女人,也不过是想着他黎家本家的血脉。
即使那个女人会生下小孩,她和自己也未必会多爱护他。
她需要黎家帮忙巩固她家的势力,他需要她的肚子延续血脉。
“是吧,我就说你讨厌我,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起初,你没听到吗,后来就喜欢了。”
“为什么?”
“因为你就一直都在,我该是中了你的毒,你给我下了毒,并且那毒渗透到我五脏六腑了,偏...偏我又甘之如饴。”
因为她真,因为她鲜活,他没见过多少对他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家里的乳母丫鬟,那些个师妹不算,那些只把他当一般男子,是小辈,是师兄,并不会想着和他发生什么关系。
直到见到那小娘子,她对他的身体提出明确需求,她说需要他给他一个孩子,他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之间那些事。
不得不说在山里的生活实在是简单,接触到灵气之后身体的机能发生明显变化,他变得平和,变得异常稳定,偶尔一入定,睁眼就是三五日之后,时间和日子都变得模糊。
以至于他在外面那些男子都当爹的年纪里还在思索他要怎样才能赶上沈亦白的修行速度,满脑子里都是那个。
怎么当爹这个事情他本没学过,也无人特意教养,灵山之内弟子们偶尔会聚众说浑话,但却从来没有人敢真正大肆宣扬,大家心里一致认为,要修行就修行,要成婚生子就去成婚生子,无论怎样都可以,灵山也没拦着。
但不好一边修行,一边脑子里还都是那种事情。
两头不讨好,极大概率都是笑话。
能来灵山的,大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不然谁没事干远离家乡和亲人跑这边吃这种苦呢。
了解了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实在没那个心思,且对那小娘子的碰触很是抵触,她说只要交易即可,不用爱上她,男人皆是如此,她也可以云云。
黎志清不置可否,因为那些个计较,在他心里全然都不值一提,男人女人,那些个比较又不能让他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后来随她在镇子上闲逛,见到镇子那些个陪同富人游玩的年轻姑娘,他甚至有了比较。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一些姑娘,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和赔笑来谋取权益。
他不觉得她们可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
他当时只想着沈亦白强悍,要是沈亦白的话,无论哪个男人都能打趴下。
胆敢有哪个野男人敢把爪子放到她身上乱摸,下一秒估计连北都找不着。
很野蛮,也很蛮横,但足够强大,他活在她阴影之下,但同时,也被她的光辉所笼罩,
矛盾且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