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茉眉头紧锁的低头想了一下,掀开被子下地:“我去看看祁闵修。”
祁越担忧的扶着她,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祁闵修坐在轮椅上正和凌溯说着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他抬头看去,见是萧茉,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阿茉,你来看我了?”他转着轮椅,朝萧茉和祁越的方向推了去。
萧茉看着他的脸,也勾了勾嘴角,“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只喝了一口就察觉出了不对,所以中毒比较浅。”
祁闵修温润的声音略显沙哑,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让萧茉对他的怀疑少了几分。
但她还是要测试一下,如果那个人是他,那他的腿……
萧茉下意识的垂眸看向祁闵修的腿,手从祁越身上拿了下来,刚一抬脚,就身体无力的朝祁闵修的方向摔了过去。
祁闵修瞳孔一震,连忙扑到了地上,充当了萧茉的人肉垫子。
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反应过来的祁越连忙走上前来将萧茉抱到了一边。
“你干嘛要松开我的手,还好有个傻子帮你挡了一下,不然摔疼的人就是你。”
与此同时,凌溯也紧张的上前扶起了祁闵修:“殿下,你没事吧?”
祁闵修摇了摇头,担忧的眼神扫向了萧茉:“阿茉,你没事吧?”
萧茉有些愧疚,大步走上前来查看着他的身体:“我没事,祁越骂得真不错,你就是个傻子。”
祁闵修扯着嘴角,抬头看向祁越的一瞬间,眼底的笑意骤减:“只要你没事我怎样都无所谓。”
祁越白了他一眼,扶着萧茉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萧茉仔细观摩着祁闵修的侧脸,努力将他的脸和脑海里那张身材健硕,抗走陆淮之人的脸重合。
祁闵修被她看的脸颊发烫,只能将脑袋转了过去:“阿茉,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即将重合的两个人被他的话扰乱,萧茉笑了一下,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记得我意识朦胧间看到躺在我身边的人是陆淮的,怎么变成了你?”
祁闵修歪着头,有些无奈:“你也说了是意识朦胧的时候,陆淮出现在你身边的事是梦境也不一定啊。”
萧茉表情淡淡的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祁闵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随后恢复正常,淡笑着和她对视着:“把出什么了?”
“我把出你没有中媚药。”
祁越一直坐在旁边看戏,听到这话,锁着眉头就站了起来:“什么?”
萧茉无语的扭头凝着他,他瞬间收了声,又坐回了凳子上。
祁闵修没有丝毫窘意,坦然的直面着萧茉:“对,我是冒充的。”
他知道她心思敏捷,这件事不好瞒着她,细想之下其实也没必要瞒着她,就大方承认了。
萧茉眯了眯眼,盯着他刀削般的脸问道:“这么说,我看到的那个抗走陆淮的人是你了?”
说到这个,原本坦然的祁闵修猛的变了表情:“扛走陆淮?谁?我吗?你觉得我可能吗?”
有了刚才的试探结果,萧茉也觉得没太可能,就把目光移到了祁越脸上。
祁越看戏看到了自己身上,更是一脸懵:“看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些。”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凌溯走了过来:“萧将军,扛走陆淮的人是属下。”
“你?”萧茉吃惊的看向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从他的头顶打量到了脚底。
凌溯半跪在地上,微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出来。
“起初是您去选酒迟迟没有回来,两位殿下怕您出事就让我们四个分头去找
属下运气好,找到了您出事的房间,情急之下,属下就把陆公子扛到了另一个院子
后来宸王殿下找到了您,正好外面的宾客在传您和男子私会的事
殿下想找到凶手便将计就计假装被下药的人是您和他。”
说完这些,凌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祁闵修。
萧茉感动他为自己做的一切,一想到之前对他的怀疑,她就觉得愧疚。
祁越认真听完,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凌溯所言又处处逻辑通顺。
无奈,他只能冷冷的问他:“既然找到了人,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通知本王?”
“前院众人受人挑拨,来势汹汹,事态紧急,哪里还有时间专门去找你。”祁闵修斜视了他一眼,替凌溯回答道。
祁越不爽他的态度,气愤他是这件事情的外人,看向祁闵修的眼神冷的能冻死人。
萧茉不想听他们两个拌嘴,叫住了凌溯:“意思是中毒的还是陆淮?”
凌溯点了下头,她又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找人给他解毒了吗?”
听到她如此关心的语气,祁越和祁闵修对歭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她。
“怎么对他这么上心,喜欢上了?”祁越玩笑般的侧目而视。
萧茉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转而看向了祁闵修。
祁闵修浅浅的扯着嘴角,一脸认真:“我让凌溯把御医开给我的药送给了陆淮,他已经没事去前院了。”
听到这个回答,萧茉悄然松了口气。
收回思绪,她咬唇想了一下今天中药的事。
希望她和陆淮在一起的人只有慕容姝,但她不相信慕容姝会为了让她嫁进陆府做这种事。
除去她之外,府里有嫌疑的人就有些模糊了。
萧文博不可能,他好面子不会做这种事,慕容姝同理。
今天这件事要不是凌溯发现的及时,她就完了,就算身体没有失去清白,名声也一定会污浊。
能在相府里将这件事做的如此天衣无缝,这个幕后主使必然是府中的人。
虽然能接触果酒的人很多,但有权管理东西后院的却很有限。
除去慕容姝这个大夫人以外,就属林氏和另一个有子嗣的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