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祁闵修守在床前,祁越担心萧茉的身体,也一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屋里。
萧茉留在东宫度过了前期最严重的几天,祁闵修为了陪她赖着不走。
祁越不想跟他计较,就随他去了。
这天,祁越去上早朝后,祁闵修打算将萧茉带走,结果刚挪动她就弄疼了她。
他连忙将她安置回原位,自责的垂下眼帘:“对不起,阿茉。”
萧茉摇了摇头,声音细软:“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内疚。”
“都是我不好,为了争一口气跟祁越大打出手误伤了你。”
他坐在床边自我检讨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开心过度,怕再一次失去你就做出了许多幼稚的事来,阿茉,你骂我吧。”
见他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说出来,萧茉欣慰的笑了。
“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以后就不要再犯了。”
祁闵修闷闷的应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嗯。”
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萧茉轻轻撑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心态,也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起,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以后我会注意的。”
祁闵修伸手拉住她的手,转过身来眼带委屈的看着她。
“祁越说的没错,是我太小题大做了,以后我也会注意的。”
两人含情对视,被提前回来的祁越撞了个正着:“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条件反射的闪开,意识到不对后,祁闵修一脸得意的站起来:“没见过夫妻亲热啊?”
祁越不想搭理他,走到床前关心着萧茉:“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一天比一天好,今天能坐起来了,不过不能坐太久,不然心口喘不上气。”
她认真的回答着:“多谢你的关心,早饭过后我打算回家。”
她已经在这儿养了五天了,想家很正常,不过这应该是祁闵修的意思。
祁越转眸看向一直盯着这边的祁闵修,笑着回眸道:“可是你的伤……”
“裂骨完全恢复起码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以我如今的体质还会更久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
她这话一说完,祁闵修就走上来附和道:“阿茉说的没错,只要马车开慢点,是不会震到她的。”
凌溯适时的出现打断了祁越想说的话:“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内饰铺好软绵了吗?”
“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装饰的。”
祁闵修嗯了一声,笑着走到床边和祁越并排着:“走吧阿茉。”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沈芸连忙上前给她盖了条绒毯。
萧茉看了一眼祁越,低头再次向他道谢:“多谢太子殿下这几日的照顾。”
祁越眯着眼眸,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去后好好养伤,空了我会来看你。”
祁闵修不给他继续叨叨的机会,大步流星的就走出了房间。
路上,萧茉掀开车帘,看到马车不是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疑惑的望向祁闵修:“你要带我回宸王府?”
“不可以吗?”祁闵修眨了下眼睛,天真的反问道。
萧茉笑了一下:“不是不行,只是我想回丞相府。”
“可是你回了丞相府,你武功尽废的秘密就保不住了。”他一语点醒了萧茉。
是啊,萧香母子已经与她撕破了脸,对她不敢太放肆也是因为以前的教训。
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她的身体情况,怕是会天天来素栖院找茬,扰了她的清静是小事,就怕她们把这件事告诉外人。
权衡了一下利弊关系后,萧茉松了口,答应了和祁闵修回宸王府。
第二天,萧文博就故技重施,让人来找她,说他旧疾复发难受得很。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祁闵修直接让凌溯去宫里请了一位御医去丞相府。
下午,宸王府外来了一位稀客。
陆淮带着陆瑶在门口等待着侍卫的通报,第一次被拒绝后他们又让人进去通报了第二次。
可想而知,第一次都被拒绝了,第二次肯定也是一样。
侍卫认出了陆淮,有些为难的劝道:“陆公子见谅,殿下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萧将军,您还是请回吧。”
陆瑶闻言,双手撑着腰奶凶奶凶的凑上去:“本姑娘看你们压根就没去通传,姐姐,萧姐姐,我是瑶瑶!你听得到吗?”
她的一嗓子吓坏了守门的几个人,带头的连忙制止她:“陆姑娘,这是殿下的意思,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萧将军受了伤,需要静养,请您停止喧哗,以免惹恼了殿下,治您的罪。”
陆瑶不服的撅起小嘴,正打算再喊,陆淮一把拉住了她,笑着对侍卫头子弯了下腰。
“多谢您的提醒,既然今日不方便,那在下就过两天再来。”
说完,他怕陆瑶再生事,就拉着她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们刚下台阶,就碰到了买药回来的沈芸。
她惊讶的看着陆淮兄妹:“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淮刚要解释,就被陆瑶抢先了一步,她笑嘻嘻的走上前拉过沈芸的手。
“芸姐姐,我和哥哥想去看望一下萧姐姐,可是这个门卫拦着不让进。”
沈芸越过她看了一眼门口的几人:“不让进可能是殿下的意思,但如果是你们的话,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走到台阶上对守门的侍卫耳语了几句,就笑着转过身来朝陆淮陆瑶招了招手。
陆瑶高兴的跑上去接过沈芸手里的东西:“姐姐,我帮你拿。”
沈芸弯唇一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