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茉醒来的时候发现祁闵修正抱着她睡得香甜。
她蹑手蹑脚的把搭在腰上的手臂拿开,结果那手臂就像焊在她身上了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开。
她无意抬头,就看见祁闵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撑着脑袋笑的一脸邪魅的看着她。
“你,你偷看我?!”
“没有啊,我没有偷看,我是明着看的。”
萧茉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拿开了他的手。
结果下一秒,双腿就被另一双强劲有力的腿缠住了。
虽然都穿着裤子,但这种仅隔了两层纱的接触还是让萧茉红了脸颊。
“你,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治好你的腿!”
祁闵修毫不在意她的话,反而乐在其中:“可是你已经治好了,放心,别说这双腿,就是我这个人以后也都是你的。”
萧茉被他的话逗得小脸更红了:“你说什么呢,谁要你了。”
“那我们昨晚算什么?”
“少来,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萧茉实在受不了他的撩拨,只能把头转向了别处。
说起昨晚的事,祁闵修还真有一丝懊悔,明明他们就差最后一步了。
感受到他的失落,萧茉抬起头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吻。
“谢谢你阿修,谢谢你愿意把我们最宝贵的第一次留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昨晚,两人前戏做足,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是祁闵修喘着粗气主动松开了她。
他说她是完整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时的欲望破了她的完璧之身。
这样具有意义的时刻应该留在新婚之夜。
为此,他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去门口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
以至于再次回到被窝的时候把萧茉都冻醒了。
祁闵修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无奈:“反正也不差这几个月了。”
萧茉趁他松懈,从他腋下翻了出去,一溜烟就没影了。
祁闵修坐起身来,忍不住笑出了声:“衣服在这边!”
早膳过后,萧茉回了丞相府。
越过后院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
怎么说呢,府里的下人丫鬟就算是做着伺候人的工作,也从来不会弯腰弓背,佝偻着身子。
她后退两步,走到那丫鬟跟前:“抬起头来我看看。”
丫鬟扫地的动作一僵,握着扫帚的手紧的失去了血色。
萧茉感觉不对,伸手拂开她额间的碎发,看清她的脸后,眸光骤聚。
“萧香,怎么是你?”
萧香表情冷淡,眼神涣散的后退了一步,结果不小心踩到鹅卵石差点摔倒。
萧茉连忙拉住她,再次打量了她一下。
这样的眼神对于萧香来说是一种耻辱。
她狠狠的瞪向她:“你现在应该开心坏了吧?”
萧茉收回目光,拉起她的手回到了素栖院。
进院后,她遣退了所有人,将人带进屋子后就把门关上了。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一个下人。”萧香木楞的看着她。
萧茉走到她对面坐下,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变成这样,看到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萧香冷笑一声,拿起茶杯轻饮了一口,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你不必自欺欺人,我回到丞相府这么久,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和你娘,反而是你们一次次的想方设法对付我。”
萧茉目光冷漠的看着她,心平气和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萧香垂着头,指尖捏紧了茶杯:“如果你不回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我才是丞相府的嫡女,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况且,若非你娘和父亲向皇上提议让我代替公主去和亲,或许我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
萧茉的话刺激到了萧香,她面目逐渐扭曲,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我回来之后你的地位一落千丈,但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萧茉直直的看着她,而她却不敢和她对视。
“回你院里去吧,晚些我来帮你看看伤。”
萧香充满怨恨的眸子听到这句话后如冰川融化般软了下来。
她紧咬着唇瓣,狠狠的低着头,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轻轻唤了一声:“长姐……”
萧茉被她嘴里溢出来的比较生硬的称呼惊了一瞬。
从前她也不是没叫过她姐姐,但那些时候,她每每这样叫她不是明嘲就是暗讽。
而刚才,她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唤的那声长姐是发自内心的。
萧茉若有似无的扯了扯嘴角,心里欣慰的很。
虽然她和这个妹妹算不上什么姐妹情深,但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些木木的。
“对不起。”萧香整理了一下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声。
对于她们这种似亲非亲又不算很亲密的关系,萧茉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想说两句话安慰她一下,但想到她是知道自己错了痛改前非的忏悔,便把涌到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她没有办法对伤害过自己的人说没关系。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等萧香平复好心情后,萧茉才提起了祁肃渊的事。
“你被肃王利用了,知道吗?”
萧香略微惊讶的看向她,轻轻摇头:“没有,是我在院子里捡到了他的令牌才有了后来的事。”
“捡到令牌一事你就没有觉得蹊跷过吗?”
萧茉稍稍偏头,凝眉看着她。
她垂眸思考,疑惑的抬了抬秀眉:“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肃王刻意安排的?可是不对啊。”
萧香有些心虚的跳动着眼眸,不敢再看她。
“我先去找了肃王,让他对付你,可他拒绝了,出门后我才捡到令牌的。”
“就你这脑子,还想学别人玩暗杀,怎么被别人暗杀的都不知道。”
虽然萧茉说的都是责备的话,但这种对话模式萧香只在她和沈芸身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