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令人安宁的梦境。
2712沿着银月花开的方向，往前走去。
不同于之前总是可爱地躺在地面上或是认真画画的举动，少女今天似乎不太舒服，抱着手臂坐在花海的中央，脸整个埋在手臂里。
“小寻，哪里不舒服吗？”
2712在她身边坐下，神色有些担忧地摸上她的后背。
她忽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抬起了那张漂亮到动人心魄的脸。
含着水雾的眼瞳看了他一眼，有点委屈地伸出手突兀地扑到了他怀里。
2712怔愣了一下。
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少女就没再对他有过主动接触的举动，这还是头一次，而且又是这样过度亲近的行为。
他垂着眼睫思考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少女捞进怀里，以舒适的姿势安放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
温柔的嗓音夹杂着无机质的机械音，让本来就有点神志不清的季寻以为自己在面对什么机器人。
她把脸贴在对方的胸甲上，抱紧了他还覆盖着铠甲的手臂。
“不舒服。”
她是这样说的。
近距离的接触让2712透过单薄睡衣的领口终于看清了她身上鲜明的痕迹。
他又不是什么毫无经验的人，结合那张冰白的脸上不正常的绯红，还有她明显还带着某种妩媚春意的声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她的情况。
他没再多问，沉默着把少女往上托了下，大手抚摸上她的后背。
——多少应该能安抚她一些吧。
令人舒服的温度碾过敏感的脊背，带来某种酥麻的感觉。
季寻抓住他的手指，有点不适地轻喘了一下。
怀里本来被安抚的还算安分的人逐渐开始乱动，2712无奈地低下头，收回手用指腹磨蹭了下她的脸颊。
“2712……？”
她似乎终于缓过神，但眼神越来越委屈。
“嗯，还是不舒服吗？”
他那张跟徐霆飞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温柔的神色。
让脑子不太清醒的人下意识觉得可以要求他亲近一些。
指尖重新被她抓住，2712轻叹了一口气，压在机械音下地嗓音却低沉下来。
“要我帮你吗？”
“嗯。”
她乖乖地点点头。
……
经验足够丰富的人就算只是用手，也足以让她哭不出声。
“……嗯…”
她迷茫地攀住2712的胸甲，似乎想要凑上来索吻。
他沉默着用了点技巧，让少女乖乖地趴回怀里。
“不行，我不能……回应你，也不能对你抱有别的感情。”
他像是在回答怀里的人，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但在少女抓紧他的手臂，轻蹭着能及时传递同样感觉的胸甲时，他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混乱的梦在她睡着之后很快结束。
季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还是在昨天。
下午的光晕里，乔奢费抱着她，脸上重新恢复了那种无比纯粹的温柔笑意。
“小寻，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寻迷茫地蹭了一下他的掌心，一时有些分不清昨夜的梦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确有其事。
“想喝水。”
少女微哑的嗓音熟练地发出命令。
乔奢费下床端了温热的水过来，小心地喂她喝下。
“昨天夜里我已经抱你洗过澡了……还疼吗？”
他睁着黑亮的眼睛半蹲在季寻身前，莫名让她有种面对某种大狗狗的错觉。
“还有点疼。”
她抬手示意对方抱住她，往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柚子姐姐早上有过来吗？”
“她敲了两下门就离开了，楼下桌上有她留下的字条。”
——是交代她一些日常的话。
季寻微微松了一口气。
“饿不饿，我去外面买了点吃的，你要不要吃上两口？”
乔奢费的问话让季寻成功怔了一下，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她类似的话，让她下意识遗忘了对方好像还不知道她不能吃东西的事。
想了想，她摇了摇头，“我不饿。”
“可你从昨天就……”
乔奢费以己度人，想着她累了这么久，又睡了很久，多少是会饿的。
“我暂时吃不了东西。”
她没有解释的意思，兀自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就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还是好累，你哄我再睡上一会儿好不好？”
心爱之人都这么说了，乔奢费勉强把心头的疑问压下去，听话地抱住她躺回床上。
“还疼得厉害吗，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