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凌烟儿理直气壮道:“来一次秘境不容易,这样零元购的机会可不多,要勤俭持家!”
“你又不缺这两个铜板。”东方子楚也不明白凌烟儿这股子一时抠门,一时又大方的性子是怎么来的。
凌烟儿唔了一声道:“可是我觉得如果我什么都不拿就很亏诶。”
凌烟儿将三间屋子里还完整的架子都取走了,确认三间屋子里一个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才走出来道:“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东方子楚飞在前面,带凌烟儿到了第二处地方。
这边房子都塌了,院子里原本应该有种的藤蔓植物,爬满了整个建筑,东方子楚使用法术清理了一下才能走进去。
他自己可以飞进去,但不清理的话,凌烟儿进不去。
凌烟儿进去看到坍塌的院子里疑惑的问:“塌成这样,阵法有可能是这里的吗?”
东方子楚道:“很有可能,你看别处有没有这样的植物,一般人看到这样的院子,肯定都不会再进来查看的。”
凌烟儿觉得东方子楚分析得有道理,特别是他们之前去的那个完好的建筑,里面都不知道搜刮了几遍。
凌烟儿捡那些架子都是因为里面除了架子是其他东西都没有了,连一张没字的空白纸都没有。
白纸都被带走了,凌烟儿觉得自己能捡到这些架子是因为他们那些人真不需要。
凌烟儿在这片废墟之上感觉实在是无处下脚,就站在门口看东方子楚这里飞飞,那里飞飞。
然后东方子楚突然停在了一个地方,突然问凌烟儿:“我们取走阵法里的东西之后,这里的建筑群大概会塌,你确定要都拿走吗?”
“是取第一个就会塌还是最后一个?”凌烟儿谨慎的问。
“第一个。”东方子楚道:“取走一个就破坏了阵法,当然是取第一个就会塌了。”
因为有阵法,这里才能保持这么久,当然也不是全部。
凌烟儿好奇道:“取走阵法不应该是过一段时间,这些才会吗?”
东方子楚道:“正常来说是这样的,但这个阵法还附带了修复效果。”
“修复效果?”凌烟儿重复。
东方子楚看凌烟儿不懂,于是耐心解释:“就是说这里你看着塌了,但阵法的作用会让它慢慢恢复,所以这里还有完整的建筑。”
不然里面到处都有坍塌的建筑,外面的大门和围墙却依然完整,他还觉得奇怪呢。
如果是阵法有修复效果,那就说得通了。
凌烟儿看了看面前的废墟,有些怀疑东方子楚的话:“这里面我记得没有几个完整的院子吧?”
“是啊。”东方子楚说:“你要阵法里的东西确实要对了,里面埋了一个可以聚灵的好东西,它能够自己聚集灵气,然后供给阵法,所以这里的阵法还在运转。”
“所以是说,如果取走阵法里的东西,这里的院子就会因为没有阵法支撑而恢复成被损坏的模样?”凌烟儿问道。
东方子楚飞到凌烟儿身边回答道:“是这样。”
“你竟然还懂这样的阵法?”凌烟儿道:“没想到啊,你竟然深藏不露,第一个阵法的地点是在这里吗?”
“是这里。”东方子楚说。
他虽然能够看得出来这里的阵法,但却看不出来凌烟儿那个学院的阵法,那里的不管是建筑,还是地面,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像这里,一来就可以看得出来里面有阵法,但在凌烟儿的学院,看不出哪里有阵法痕迹,但没有哪一处是普通的。
连看起来最普通的地面都不能破坏,更何况别的地方了。
“那我们先把其他几处都找出来,等凌子夜把这里都搜刮一遍之后再来取吧。”凌烟儿说。
“不用刻意去找了,确定这一处,其他几个地方的位置都能够推算的。”东方子楚说:“我们直接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吧。”
就凌烟儿这雁过拔毛的作风,估计还能够让她找出不少破烂来。
东方子楚想的没有错,凌烟儿确实挑了不少,然后再又一次看上一个软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你说这里的建筑都是阵法恢复的,那这些东西会不会在我们拿了阵法里的东西之后就会坏掉?”
赶紧点开手机背包查看描述,没有描述是坏掉的某某物品,凌烟儿才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觉得不太保险的盯着东方子楚,想听东方子楚的说法。
东方子楚听到凌烟儿问话,无奈道:“都说了是建筑,这个阵法只能恢复建筑,要是能够恢复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缺胳膊少腿的桌子凳子了。”
凌烟儿看着旁边少了两个腿的椅子和被劈成两半的桌子,放心的将软榻收进了背包里。
收完东西出来,凌烟儿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和东方子楚搜刮过的地方,那是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有了。
刚想和东方子楚去下一处,凌烟儿就听到什么地方坍塌的声音。
东方子楚飞上屋顶查看,凌烟儿低头看手机。
不一会儿东方子楚下来道:“是凌子夜和那个人遇到了,我们要过去吗?”
凌烟儿收起手机道:“对方啥修为啊?”
她从手机上没有看到。
东方子楚道:“你觉得现在的我能够看得出来吗?”
“那你再看看,是凌子夜上风还是对方上风,凌子夜能够打得过我们就不过去。”凌烟儿道。
东方子楚认命的飞上去又观察了一会儿道:“俩人势均力敌,看起来修为差不多。”
“那我们不过去。”凌烟儿道:“让凌子夜自己历练一下。”
然后跟东方子楚去了下一个地方,这个秘境有价值的基本都没有什么了。
虽然说没有,但依然还是能够捡到一些落在地上的丹药瓶子和断成几节的法器。
因为进来的人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以上的,所以有些价值不高的落在地上都没人要。
凌烟儿专门捡了这个漏,她主打一个,别想从她走过的地方拿到任何一个有价值的东西。
她连窗帘布都没放过。
唔,也不叫窗帘布,因为这里没有用窗帘的习惯,是那种作为隔断的,凌烟儿不知道叫什么,看它和窗帘一样的能挂起来,就直接叫窗帘布了。
东方子楚一开始是叹为观止,后面又加入了凌烟儿,竟然还有一种寻宝的乐趣。
凌烟儿没有管打起来的凌子夜,但听着凌子夜打着打着,声音越来越近。
凌烟儿从建筑中出来,怕塌了被埋在里面。
“凌子夜是不是打不过了?”凌烟儿出来后问道,问完后将镜子拿了出来,将黑珍珠那一面朝外,盯着打斗的方向。
东方子楚飞起来看了看之后道:“是。”
“那我们过去吧。”凌烟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救老师于水火,该是我这个校长出手的时候了。”
东方子楚有些无语,但还是诚实的落在了凌烟儿肩上。
毕竟虽然凌烟儿没有灵力,但是她那个不知道哪来的保护罩确实安全。
凌烟儿以为要走挺长一段才能够看到凌子夜,没想到刚走出这个院子,一个战损吐血的凌子夜就落在了凌烟儿脚边。
凌子夜抬头看见是凌烟儿,瞳孔一缩,问东方子楚:“你们为什么不躲远点?!”
东方子楚还没说话,就看到一个白发男子从那边飞了过来,他身上也血迹斑驳,看起来也受伤不轻。
他看到凌烟儿,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就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
凌烟儿收起镜子,才问凌子夜:“你怎么样?”
凌子夜用刀撑着,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那边道:“没事。”
东方子楚没想到凌烟儿那么干脆,危机解除飞了过去解对方腰间的荷包,拔手上的戒指和手镯。
凌子夜刚想出言阻止,就看到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一颗补气血的丹药吞了后才听到凌烟儿得意的声音:“都说了你打不过就过来,院长罩着你,现在信了吧。”
凌子夜看了看凌烟儿,又看了眼,已经被东方子楚摸完尸的人。
东方子楚拿着战利品,分了一个戒指给凌烟儿:“他有个储物戒,先给你用着。”
凌烟儿刚想说她又打不开,给她也没啥用,但是看戒指造型好看,又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东方子楚将储物袋和储物手镯里面自己用不上,凌烟儿估计也懒得出手的东西扔给凌子夜道:“这些给你,别说我们不分你东西啊。”
凌子夜沉默的将东西收起来。
他也没想到隐隐胜他一筹的人,竟然连凌烟儿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凌烟儿连话都没让他说一句。
若是凌烟儿知道凌子夜的心理活动,一定会说一句:反派死于话多,要就要一击毙命。
更何况自己和东方子楚在这个秘境就是一个异类毕竟最低是金丹修为,就他俩修为不符合。
凌烟儿道:“要是之后咱们遇到人,就说我被妖兽打伤了,暂时被封了修为,而他是……”
凌烟儿刚想说东方子楚是受伤修为倒退,就听见凌子夜非常理解凌烟儿意思的说:“他是能化形灵兽,被装在灵兽袋里进来的。”
“有道理哦。”凌烟儿点头:“就这么说。”
东方子楚:“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
凌烟儿看了眼东方子楚,然后道:“不重要,你主人都叫了,是我灵宠也合理的。”
说完之后,从自己背包的收藏里挑出一个和自己这套衣服搭配的荷包挂了上去。
欣赏了一下小荷包,点点头,非常完美,能够将普通小荷包假装是灵兽袋。
东方子楚拿着打劫来的储物袋,他的沉默震耳欲聋,凌烟儿连用储物袋假装都不肯,就用一个普通荷包,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凌子夜道:“你这个一看就是普通荷包吧?”
就算是要敷衍别人,好歹也用点心吧。
凌烟儿假装没听见,东方子楚那里那三个储物袋没有一个好看的,她是绝对不会用的。
东方子楚猜到了凌烟儿的心理,配合的转移话题道:“你受了伤,先调理一下吧,我和烟儿在这里帮你护法。”
这里暂时没有人了,但不确定会不会有人过来。
凌子夜也没争辩,坐下开始调息。
至于东方子楚到底是不是真的放在灵兽袋带进来的也没人会在意,毕竟没人会在意凌烟儿身上到底有没有佩戴灵兽袋。
就算没有,估计也会被人脑补成她是抢了别人的灵宠。
凌烟儿和东方子楚说护法就真的找了个台阶坐下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尸体,东方子楚看凌烟儿低头玩手机,问道:“你不趁机将他带回学院去做老师?”
凌烟儿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起头懵逼的问:“谁?”
看到对面的尸体,问:“他吗?”
东方子楚道:“是啊,他和凌子夜打得不相上下,修为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你竟然一点也不心动。”
“可他是红名啊!”凌烟儿道:“我们学院招老师也是有要求的好吗?”
不是绿名她可不敢带回学校去,哪怕装的绿名也行,黄名也勉强可以,万一争取一下成绿名了呢,但红名是绝对绝对不行的!
“你不是见一个就问要不要当老师的吗?”东方子楚奇怪的问。
他怎么觉得凌烟儿是看到一个就问呢,不对,应该是有机会就问。
“当然不是啦!”凌烟儿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啊!我有那么不挑吗?!”
凌烟儿说着说着有点心虚,好像确实没怎么挑的样子。
天上掉下来的华清风,直接留校了,秘境到处给人发招聘的玉简,凌子夜上门根本没有任何考验,苏红袖说要来直接就来了……
抽到的蓝琏也是,直接就安排上了,后面遇到的崔如月,谢寒山等人也是一样。
唔,凌烟儿觉得自己还是克制的,没有让宋明城和他夫人过来,芙蓉城的夏云韵和她的两个师弟,她都很克制的没有邀请对方来做老师。